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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方泽便辞别了众位师兄弟,以外出公干为由,单枪匹马赶往长沙,如果来得及的话,不但能救下林振南夫妇,还能发一笔小财。“定要让青城派的余矮子尝一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滋味!”
不一日来到湖南省会长沙,方泽来到长沙福威镖局镖局门口,只见这湖南分局两扇朱漆大门,门畔蹲着两只石狮,好生堂皇,与原著描写一般无二。方泽向门内一望,不见有人,抬起头来,只见门首那块“福威镖局湘局”的金字招牌竟是倒转悬挂了,转头去行旗杆上的旗子时,只见左首旗杆上悬着一对烂草鞋,右首旗杆挂着的竟是一条女子花裤,撕得破破烂烂的,却兀自在迎风招展。方泽知道这是青城派的人弄得鬼,也不以为意。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茶铺,坐等林平之上门。方泽其实也不清楚,林平之少了劳德诺与岳灵珊的搭救,能不能够逃出生天。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到了晚上林平之还不出现,他就闯进福威镖局打杀了两个青城派的弟子,夺了财物走人。
方泽前世读笑傲江湖最为同情的就是林平之。他能为素不相识的少女出头,也能在满门被灭,父母遭擒的情况下,不畏艰险,千里追凶。途中被饿了两天,却持身端正,不肯不告而取,龙眼也不肯偷摘一颗。被一个普通农妇羞辱,也不肯恃强凌弱......这样一个拥有金子般品格的人,最后被生生逼到自宫练剑,杀妻被囚的下场。怎能不让人为其扼腕叹息,掩卷长叹!
方泽正在沉思,便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镖局门口探头探脑。方泽知道定是林平之无疑了。方泽结了茶钱,迈开大步便走了过去。
这时镖局里走出一个人来,冲着林平之喝道:“龟儿子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想偷甚么东西?”他抬腿欲踢林平之,被方泽抢先一脚踹在胸口,身体飞了出去,将朱漆大门都撞碎了。
方泽望着衣衫褴褛的林平之淡淡开口说道:“要救你父母便跟着我!”
说完也不理一脸错愕的林平之,抢先跨入镖局。申人俊、吉人通两位青城弟子听到动静,刚刚走出房间迎头撞上方泽,正要开口喝骂,方泽双手齐齐探出,捏住二人脖颈,略微发力便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呸!狼心狗肺之辈也配称为侠义道名门正派?”方泽啐了一口,接着又长叹一声道:“可惜了,死人却不能为我追魂剑扬名!”方泽径直进入房间找出青城派搜刮的财物,捡了一些贵重的用包袱裹了,将包袱一把丢给林平之道:“拿着!都是你家的财物,救出你父母之后,还要赔偿客户的损失,没有银钱怎么行!”
林平之直到现在仍然懵懵懂懂,只是不由自主跟在方泽身后。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侠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轻描淡写的就帮他除掉了两个强敌。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又是青城派的阴谋,目的就是用他去威胁他的父母。只是转念一想又不能,这个年轻侠士武功如此高强,又知道他的身份,何必大费周章在他面前演戏?
“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林平之一肚子的疑惑,不知从哪里问起。
方泽每次下山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情节,当下喜笑颜开地说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山追魂剑方泽!”
“恩公知道我的父母被囚在何处?”
方泽没好气地答道:“不知道!”这个时候不难道不说“久仰大名”的吗?方泽见林平之脸上有失望之色,于心不忍,宽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父母囚在何处,但只要找着余矮子,总能找得到。”
林平之转忧为喜,接着又道:“可是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余沧海...余矮子现在何处啊?”他听方泽称呼余沧海为余矮子,心里觉得痛快,便也跟着以余矮子称呼。
“若我所料不差应该在衡山城中,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只是你这一身脏臭,先去洗漱了再说吧。”方泽嫌弃地看着林平之。令得林平之大为窘迫,他从小锦衣玉食,只因家中巨变方落到如此田地,现在有方泽援手,再也没有必要装扮成小叫花子了。
待到林平之洗漱完毕,焕然一新出现在方泽面前,方泽就有些后悔了,心中暗道:“英俊得和一个娘们样的,我和你走到一起倒像一个随从了。怪不得原著里小师妹会移情别恋了。”
林平之忧心父母,恨不得立时便赶到衡山。方泽也知道林震南夫妇落在余沧海手中,日日遭受酷刑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去得晚了怕是夫妇二人小命不保。所幸长沙到衡山并不甚远,二人骑马半日功夫也就到了。
方泽安排林平之在衡山城中招摇过市,自己在暗处保护。目的就是要引得余沧海自己送上门来。果然方人智和于人豪见到林平之大喜过望,心中暗道:“一时疏忽被这小贼逃了,引得他们被师傅责罚,哪里知道这小贼竟然送上门来了。”
二人一左一右拦住马头,方人智怪笑道:“林平之,好久不见了!”
林平之心里一紧,自然而然就环顾左右去寻方泽的下落。
于人豪道:“是你自己跟着我们走呢?还是我们把你打晕带着你走?”
林平之左顾右盼不见方泽的身影,心中暗自着急,他自知不是二人的对手,也顾不得答话,打马便走。
方人智一把牵住缰绳,那马任凭林平之怎么抽,就是纹丝不动。于人豪趁机将他从马背上一把拽住,掼在马下,直摔得林平之眼冒金星。还要爬起来反抗,耳边传来方泽的声音:
“蠢才!装晕少受些苦头,跟他们走!”
林平之紧张地看向方人智和于人豪,看他们两个恍若未闻,方才放下心来。一时又感叹方泽武功之奇,声音明明字字入耳,却只有他一人能够听见。林平之心中大定,将头一歪假装晕了过去。方人智和于人豪仍旧骂骂咧咧,用脚在林平之身上踢了两下,见他果真晕了过去,便将他双手双脚捆了,扔在了马背上。
二人牵着马出了城,大概行了三四里地,在一座黄土庙前停了下来。拽住林平之拖进了庙里。
方泽侧耳聆听,只听到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天助我也!林震南睁开眼睛看看,我手上的是是谁?”
“平之?”
“爹!娘!”庙内林平之见到父母,哪里还顾得上装晕,立刻便往林震南夫妇身边走去。可惜他手脚被捆,刚刚走了一步便摔倒在地,艰难挪动身子只为离父母更近一点。
余沧海又瘦又小,眼里泛着冷光,漠然道:“林震南,只要你说出辟邪剑谱的下落,我便饶了你儿子一命,你看如何?”
“余观主,只要你放了林震南一家,我便只诛你这个首恶,放了你弟子一马,你看如何?”方泽推开庙门,憎恶地看着余沧海。
余沧海小心戒备,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