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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也附和道,“何苦要吓他们,让他们睡觉都不安生,何况这大雪天,根本就没有狼会出来。”
朵炎把目光转向朱由校:“你说错了,冬天有许多动物会冬眠,而狼不会,它们寻不到吃的,就会走的很远,直找寻找吃的。”
朱由校不以为意,岔开话题:“已经走了两天了,粮食快吃完了,我们必须走快点,不然都得饿死在路上。”
朵炎听到粮食不够,脑袋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营口和山海关中间隔了一条渤海,现在下雪海面已经结冰,我们可以在冰海面上走,穿过浡海直达山海关。
张承胤不同意,担忧道:“在冰面上行走,危险极大,要是冰块裂开,人掉下去怎么办?”
朵炎笑道:“我走在前面为大家探路,要是有危险,可以让他们退后。”
张承胤接话道:“在冰面上走,那晚上住宿怎么办,你想让他们活活冻死吗?”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都看向朱由校,希望他能支持成自己。
朱由校语气无奈道:“不管走冰路,还是走旱路,都被大雪覆盖,还不如冒险一试走冰路,但是在冰面上住宿,夜里无处挖坑避风挡寒,如果岂不把他们活活冻死。
见两人不语,朱由校又道:“大家都累了,明天再商量。”
等张承胤告辞从帐篷出来,朵炎翘着嘴:“你怎么刚才不向着我说话,你是不是不想走,好和布木布泰在一起。”
朱由校安慰道:“我哪里是舍不得她,我只是为大明百姓着想而已。”
两人和衣躺下,只听得嗷嗷之声,不绝于耳。
狼来了?
不会这么巧吧,张承胤说狼来了,狼就真来了。
“狼来了,狼来了。”
两个守夜的人大吼大叫,引来了更多的狼,朝这里走来。
朱由校在朵炎的护卫下,出了帐篷,就听到张承胤在骂人。
“鬼叫什么,你想把狼都引来吗?快给我闭嘴。”
两个守夜的听到张承胤在骂人,都闭嘴没有再喊,因为坑里的人都已经全醒了。
张承胤小声道:“萧公子,快到坑里来,这里比较安全。”
朵炎提着朱由校纵到坑里。
有些狼已经进入帐篷,把装有食物的包裹撕碎,吃完食物来到坑边望着众人。
几个妇女趁着夜色看去,鬼火一样的狼眼,在死死盯住她们,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张承胤小声道:“我们呆在坑里迟早被狼吃掉,不如冲出去把狼打死,我们就有狼肉吃了,愿意吃狼肉的跟我冲。”
“吃狼肉,吃狼肉。”
一百多个人冲出坑,和二十多条狼打在一起。
朵炎娇咤一声,“我们人多,大家组团,五人打一条狼。”
有狼向朱由校扑来,朵炎拽着狼尾巴,它想调过头去,被扶承胤一脚踢中前爪,疼得它嗷嗷直叫,拼命摇动尾巴,想要甩掉朵炎。
朱由校见朵炎不敌,一屁股朝狼的身体坐了下去,狼跌倒在地,朵炎见状,单手抽出匕首,一刀砍中狼头。
“杀呀,杀死了狼就有肉吃。”
人饿久了,求生欲更强。
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浪费更多的粮食。
狼咬人,人也可以咬狼。
大娘见狼被人打倒在地,就朝狼咬了过去,狼也是肉啊。
大娘咬下一块狼肉在嘴里咀嚼。
“真好吃。”
看着大娘把狼咬死,大家纷纷效仿。
“大家咬狼呀。”
没了畏惧,狼就像是一只耗子,夹着尾巴开始逃窜。
张承胤大喊一声。
“别让狼跑了,我们的伙食全靠它们了。”
大家都朝狼追去,迎面碰上了一伙猎人,他们有人举着火把。
只见他们弯弓搭箭,把逃跑的狼射倒在地。
张承胤带人上去捡狼,有个小孩搭箭对准张承胤,“把狼放下,这是我们的猎物。”
张承胤朝地吐了一口唾沫,“这是谁家小孩,竟如此蛮横,还想和我们抢夺猎物。”
对面人群中,一女子勒马上前,劲装打扮,虽然年近四十,但还是风姿绰约,双目如电。
“是我的小孩,你想怎么样?”
张承胤这边虽然人多,但都赤手空拳,对方人虽少,却个个跨刀佩箭。
好汉不吃眼前亏,夸赞道:“小小年纪就能弯弓射箭,长大绝对是哲别极的人物。”
朵炎上前嘲笑道:“孬种。”
女子打量说话之人,有些面善:“你可是脱脱朵炎。”
朵炎仔细看去,妇女的面容姣好,还依稀有着姑姑出嫁时的容颜。
朵炎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姑姑。”
原来她是朵炎的姑姑,脱脱花,为了和亲,脱脱家族把她嫁到了乞颜部落。
脱脱花连忙介绍:“这是我的儿子乞颜良。”
又转过身去对乞颜良道:“还不快叫表姐。”
脱脱花邀请朵炎去自己的营帐,朵然欣然接受邀请。
张承胤和众人拖着狼的尸体,跟在后面
脱脱花道:“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早,雪更大,把牧草都盖住了,营口的雪下得小些,还有牧草露在外面,我们就迁徙到这里。
我们发现羊总会莫名奇妙的少几只,后来发现是被吃了,我们就组织会射箭的人追赶狼群,没相到碰到你了。”
朵炎也感概道:“从你嫁出去的时侯,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脱脱花让人拿出了马奶酒,葡萄干,牛肉,招呼众人,又燃起了篝火,烤狼肉。
有人打着胡笳,拉着马尾琴,有人唱起了歌谣,歌声高亢、宽大雄后,飘荡在草原上。
脱脱花看到朵炎就想起了自己出嫁的时侯,“朵炎,还能为我唱一首,我出嫁的时侯,你为我唱的歌。”
她一嫁就是几十年,从未回过家,想听听家乡的歌谣。
朵炎听到故乡的曲调,拉着朱由校翩翩起舞欣,展开歌喉唱道:
“老哈河水,长又长。
岸边的骏马,拖著缰。
美丽的姑娘,诺恩吉雅。
出嫁到遥远的地方。
当年在父母的身旁。
绫罗绸缎做新装。
来到这边远的地方。
缝制皮毛做衣裳。
海青河水,起波浪。
思念父母情谊长。
一匹马儿作彩礼。
女儿远嫁到他乡。
大明的百姓听着歌谣,吃着香喷喷的狼肉,全身有了力气,也跟着跳了起来。
朵炎唱完一曲,来到脱脱花身前坐下。
“姑姑,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脱脱朝身后一指:“这身后的女孩,都是我的孩子。”
朵炎瞪大眼睛:“姐夫太能生了吧,一个人生了十多个小孩。”
脱脱花打断道:“不是你姐二人的,也有几个是和他兄弟生的。”
朵炎脸红,顿时尴尬无比,“难道是他兄弟强迫你的,姐夫不管么?”
脱脱花道:“我们这里有个习俗,男人战死了,就必须嫁给他兄弟,几年战争下来,我们部落的男人,几乎都跟着努尔哈赤去打仗了,只剩下妇女和小孩。”
朱由校听得摇头,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以为关外皆为匈奴,人人好战,今日一听,关外也有爱好和平之人。
“如果满汉成为一家人多好啊!”
第二天,朵炎向姑姑告别。
相聚使人欢乐,离别让人痛苦。
脱脱花挽留朵炎多住几日,见朵炎执意要走,挽着她的手“你我今日相聚,不知何日再聚。”
朵炎安慰道:“等我把大明百姓送回关内,我们就住在你这里,到时候你可别赶我走。”
脱脱花闻得此言,欣喜不已。
“说话算话,我做好帐篷等你回来。”
告别脱脱花,踏上结冰的海面。
饿了吃狼肉,累了挤在一起睡,每两个小时换一次位置,防止外面的人冻死。
在冰上面走了四五天十二天,他们终于看到了山海关。
城墙高耸,壁垒森严。
城墙内穿盔带甲的士兵,握着冷森森的刀枪,注意着城下面的人。
众人看到威武雄壮的大明士兵,都倍感亲切。
他们敖过来了,回到了大明的怀抱。
他们高兴地对着城墙的士兵大喊,“快开城门,我们回来了。”
话说范文程领着李瑞到了驿站,准备回去和朵炎会合,却不巧碰上了多尔衮。
你一天都去哪里了,可有皇兄的消息?”
范文程不想让他看到大明百姓,只好说:“我并不知皇上的踪迹,只是替庄妃娘娘出去办点事。”
多尔衮点头道“那正好,我们一起走。”
范文程被多尔衮强拉到了汗王宫。
布木布泰看到他们两人来,见了礼,便让二人退下。
范文程和多尔衮出了汗宫,和多尔衮分别,准备回府,有人把他拦住,“庄妃娘娘要见你。”
范文程把布木布泰带到堆雪人的地方,布木布泰看着荷花站立许久
他把自己放在心里,可他是汉人皇帝,自己是金人妻,终究是要分离离。
她放缓了追赶的速度,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范文程不知布木布泰的心意,只是打定主意,拼死拖住布木布泰,也要助朵炎进关。
他袖子里藏着匕首,只要她还要继续追赶,他准备拿刀制住布木布泰,让让朵炎安全护送百姓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