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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黑云,云自天边,
如墨的黑云从天边滚来,霎那间便压上这一片天空,天地间全都是黑漫漫,这是冰焰山脉一条不起眼的分支,这个分支没有什么高阶妖兽,地下也没有什么成型的灵脉,所以一直人烟渺渺。
但此刻从冰焰山的四面八方,不下数百人正往这里赶来,他们都是参加此次万兽节的英雄好汉,都在冰焰山活过了十一个月,也就是说马上可以出去了。
出去的意思就是离开冰焰山,也就是这次万兽节比赛结束。
但他们心中都想着能挣到更多的积分,好在组委会那里挣得更多的利益,以便回去在自己族人中提升地位,所以他们来了。
他们赶往这里的原因都有一个,也只有一个,寻宝!
此等天生异像不是有人渡劫,便一定是有重宝出现,而此次为万兽节比赛,没有人会傻到来冰焰山渡劫,一般人快渡劫的时候,一定选取一处熟悉的地方,有自己的亲朋护法,渡劫准备非常充分的情况下,才能放心去冲击境界。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重宝!
那里是一处山坳,此刻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没有风,山坳里热的要命,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强烈的反差。
黑暗中轰隆隆的闷响,仿佛是天上的惊雷,又像是猛兽低吼,忽然又如万魔咆哮……
此时黑云边上金光闪耀,凝聚后显出一人的身影,只见他矮矮的身材,胖胖的脸胖胖的手胖胖的腿,这个矮胖子浑身上下金光耀眼,乍一看以为是一暴发户呢。
他就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也是此次万兽节的参赛选手,东郭族族长的长公子——多金公子,这名字就能看出他在女人中的人缘了,试想一个公子如此多金,攀附他的女孩子能少吗?
他的生活也一定“丰富多彩”
但现在看这位公子的脸,却一点也不多彩,他胖胖的脸上双眉紧紧锁住,眼中的神光伸缩不定,愣愣地盯着黑暗中某点,整个人仿佛都痴了。
胖人怕热,这多金公子站在黑暗边缘,满头大汗顺着胖脸淌着,他都没有注意到,他在那看什么呢?
“你在看什么?”
这句话终于有人问出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仿佛他一直站在那里,但多金公子知道刚才这里还只有自己一个人,但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来的。
一身灰衣一双布鞋一张平凡的脸,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会引起人注意的一个人,却使那位多金公子骇然不已。
“你……您怎么也来了?”
自然间他已经把称呼改为您,那位灰衣布鞋的人只是淡淡地笑道:“贵公子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
听了这话多金公子脸上的汗更多了,冷汗!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的恐惧,脸上的肥肉跟着抽搐起来,“我……我不敢,我没来,不是我来了,要知道您来借我俩胆子也不敢来了,这里无论出现什么样的宝贝,都是您一个人的,我这就走。”
“想走就能走吗?”这话不是灰衣布鞋说的,这个声音瓮声瓮气的,绝对不会出自他这样文文弱弱的人口中。
一阵飙风过后,此地出现了十个人,十个高矮胖瘦老幼丑俊不一的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个面具,黑黝黝的鬼脸面具。
说话的是带头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高至少一米九,体重目测也在三百五十斤,这样的彪形大汉说话当然瓮声瓮气了。
多金公子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好好地打打妖兽挣点积分,再有一个月万兽节结束,冰焰山重新开启就能回家了,这下可好趟了这趟浑水,说不好性命都丢了。
见了这十个人,灰衣布鞋眼中冷光一闪,旋即恢复了常态,没有说什么。
突然天上风云变幻,黑云更加浓密,隐隐有奔雷之声,时不时有一丝强闪透过厚重的云层,“不好!”多金公子是识货之人,自然看出这天威浩荡,他想急速退到安全范围,却又不敢擅自行动,用眼角瞟着灰衣布鞋和那十个人。
灰衣布鞋仍气定神闲地背着手,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而那魁梧大汉却仰脸望着天,嘴角挂着欣喜的微笑。
“轰隆”
一道历闪急速劈下,目标竟是十个人中那孱弱的老太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拄着龙头拐,抬起皱纹堆垒的脸,一脸茫然地看着临身的闪电。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彪形大汉忽然抬了抬手,一道黑影半路迎上了闪电,在半空撞击出璀璨的火花,一起化为齑粉。
多金公子吓的缩了缩舌头,他根本没看清大汉的出手,更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凭一己之力能对抗闪电的人,在冰焰山不会超过二十人。
那边大汉身子也微微后退半步,嘴里“咦”了一声,十个人中岁数最小的那小女孩忽然开口道:“太可怕了,咱还是退后吧,我怕的很。”她娇小的身子确实已经瑟瑟发抖。
十个人眼神略一交流,便如一个人一般退去,速度比来时还快。
多金公子心中松了一口大气,“乖乖,这十子同心魔终于走了,柳先生我是不是也可以……滚啦。”
那被称为柳先生的灰衣布鞋没有说话,转身拂袖间消失了踪迹,只把多金公子一个人晒在那里,他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孤零零的愣在那里。
此时天空更是聚集了大量的电荷,数道儿臂粗的闪电同时击下,幸好目标不是多金公子,而是那团黑云包围的最中心处。
不等雷声想起,多金公子就掐诀念咒,身子如风筝一般,轻飘飘地被吹出去三里,当他落地后那边才想起爆破般的雷鸣。
多金公子站稳之后,心中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脱离了危险地带,但当他神识扫过之后,一颗心又揪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揪心的多。
无奈地叹了口气,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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