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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是个体力活,真的!那些盗墓小说里真的忽略了需要消耗大量体力这一事实。对于他们这些“初学者”来说兼职比登天还难,好在张全德博览点儿破书,不至于束手无策。关于这个道听途说来的唐墓,光用洛阳铲打了上百个窟窿也没找到位置。
简单看到满地疮痍,甚至怀疑盗墓小说里的分金定穴术根本不存在,不禁在心里咒骂了N次方遍。在劳动过程中,值得欣慰的是,在这里面做贡献最多的是李连鹏,人肥耐力大,一人顶俩个。让李连鹏去放哨,他不去,非要亲自感受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当然,王选的旱烟袋子也被李连鹏见了底儿。
从日出探到傍晚,也没探出个所以然。除了牢骚声和疲惫感一无所获。正在放弃的时候,王选疲惫地说道:“各位爷,我手累僵了,反而感觉手劲儿特轻松。”边说着,边在打着洛阳铲。
张全德看着他洛阳铲的动作后,激动地说道:“和尚,你这是直捣黄龙府了!”
众人纷纷上前尝试,感觉洛阳铲下面有很大一块儿空隙。别人打洛阳铲是根据土壤分层来判断,他们纯粹是“马蜂窝定穴术”。随后又在附近的位置又打了几个探洞,确定了大概的概括及深度。
张全德取出一铲探土,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装模作势地说道:“该地区年降雨量少的可怜,因此土壤质地坚硬,增大了挖掘盗洞的难度。益处是能降低盗洞塌陷的概率。”
随后,众人将镐头去掉一节木柄,方便狭小空间工作,一边破土,一边采用工兵铲铲土外运。至七米深位置的土壤层来看,土壤还是非常干燥,看来暂时不需要做盗洞支撑。预测挖到的十米左右,只听到“咔嚓”一声,“哎呦,我艹”的骂声紧随而来。他们赶紧拿手电照了一下,只洞里黑漆漆一片,人已经不见踪迹。
“救命!救命,救我。”下面的人竭力喊叫着。
众人纷纷向前探望,并扔下打火机让其点燃,确定氧气是否充足。在其确定周围安全后才示意他们下去。简单在顺着盗洞往下滑的时候,感觉空气混浊,胸口憋气难忍。周身感觉一阵阵恐怖,可能是“空间密闭症”所致。
下到墓中,简单墓内空气比盗洞还要充分。四周查看了一番后,发现他们是打在一甬道的顶上。甬道顶部本应是砌着青砖,可能年代久远的原因,部分已经脱落。地面铺设的是就地取材的大石块。
陆陆续续下去五人,张全德和李连鹏在外接应。顺着甬道往前看,这座墓葬的规模不是很大。甬道墙壁两侧是唐彩的壁画,姿态肥绕的唐女若隐若现,亭台楼阁层次分明,柳绿花红格外分明。
两侧只有两间耳室。耳室内存放的是一些陶瓷灌瓶和一些起居用品。在甬道的尽头,是一处石板砌篆刻壁画,画风有点像抽象派,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绕过壁画后面是一处开阔的空间,中间位置存放着一幅棺材。虽然没有发现神秘的机关和暗器,但压抑的空间及稍微潮湿的空气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似乎后面有一双手在挠你的后背。
他们战战兢兢地打开棺材,发现棺材里并无尸骨。难道是已经被人盗过了?但是从棺材里的丰富的器物来看,不像是被盗,更像是一座衣冠冢。里面的物什也是杂七杂八,看不出它们的价值所在。在将财物整理后,由李连鹏负责吊运出,再由张全德细细研究并登记在册。
正准备撤离时,在棺材盖板倚墙位置发出“轰隆”一声。简单顿时惊出一阵虚汗。
“王选,你丫的动什么东西了?”简单生气的质问道。
王选一脸无辜的看向他,“我我我没动什么呀。”
简单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原来是棺材盖板倚墙位置塌陷了一部分,看到墙壁塌陷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正准备过去的时候,王选快我一步走向前,用手掰了一下洞口的墙壁,“哎呦!”发出一声尖叫。
简单惶恐地照向王选,只见他被一条花斑蛇咬住了手臂。对于蛇这种软体动物,简单最为害怕。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别无选择,拿起手电照向花斑蛇,右手拿起工兵铲砍了过去。只听“咔”一声,花斑蛇被截成两段,身体还在蜿蜒着。
王选正要张口说话,突然口吐白沫,嘴里哇啦哇啦地说着。简单迅速跑向到盗洞口,大喊李连鹏,让其赶紧把背包扔下来。简单取出抗毒血清给王选打了一针。然后让李连鹏等人先将王选拖出墓外,到空气流通的地方进行休养。
简单查看了坍塌位置的洞口,墙壁把一条幽深的甬道给隐藏了。往里照了照,甬道口呈不规则形状,弯弯曲曲根本照射不到头,简单也更不敢贸然前进,避免再有花斑蛇等动物出没。并安排让其中两人点燃好火把,将火焰调得更旺一些。并将墙壁仔细清理了一番后,他们陆陆续续进入这条幽深的甬道。
说是甬道,实则是一条高近一米五左右,宽约一米左右的不规则洞口,倒像是一个专门为胖子设计的盗洞。蜿蜒向下走势,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到达洞口,简单爬出洞口,发现身处一个较为开阔的空间,正对面有一扇形制熟悉的石门,简单看后,暗暗诧异道:“古代的石门造型都是如此雷同吗?怎么和溶洞的石门一模一样?”
看了下四周,地面有动物的粪便和树叶,周围是三米多高的土沿,土沿周围被纵横交错的树根所包围,沿着树根往上照去,惊奇地发现,在一根粗壮的树根附近有一个正方形的洞口,洞口被木板遮挡住。面对着石门和那个奇怪的正方形洞口该先查看哪处时,简单在经过多次的纠结后,最终选择了后者。
简单顺着盘根错节的树根爬到洞口处,发现木板可以移动。顶开木板后发现,好像是一个地窖,存放着一些杂物,居然有凉席等起居用品,上面布满了厚厚的尘土。在另一角的位置,发现一个木制阶梯,阶梯上方有一个洞口。在接近阶梯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种花斑蛇具有毒性的还是少,被你赶上了。好在救治比较及时,没什么性命之忧,先让他在这关帝庙里好好休养。”
“简单,你怎么上来了,连衣服都更换了。下面的那三个兄弟呢?”李连鹏诧异地问道。
“哦,我来看一看他,没什么性命之忧,一会儿下去。”
简单目瞪口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会把!这是‘另一个我’在外面。今天必须当面锣对面鼓地搞清楚这一切。”
简单奋力顶开阶梯位置上方的石板跳了出来。就在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旁人看到这一切都面面相觑。而那“另一个简单”正面带微笑地看着简单。
“孙子,又见面了。”“另一个简单”笑呵呵地说道,突然背后被人跺了一脚,“孙子,你骂谁孙子呢!”李连鹏骂道。
看着李连鹏上前还要动手,“另一个我”连忙说道:“勿动手,你不是我对手。”说时迟那时快,李连鹏的拳头已经抡了过来,只见“另一个我”身体灵活地一闪,迅速向前迈步,用手牢牢地嵌住李连鹏的手腕,反向一掰,只听李连鹏“哎哟,哎呦,孙子,放了我。”边喊着,边看向简单,:“你傻了啊,赶紧上啊。”
简单愣住了一会,刚要上前帮忙,突然被张全德从后面拦腰抱住,不知道啥时候,张全德已经站在他身后了。“简单,稍安勿躁,稍晚勿躁”
“另一个简单”见状,一松手,将李连鹏推到简单这边,李连鹏气不过,又要向前,也被张全德给阻止了。
“你是谁?为何三番五次的扮成我的摸样?”简单怒不可遏道。
“不疾不徐方得始终,不过只能和你一个人说。”简单看到“另一个自己”不愠不火地说道。
简单犹豫了一会,尽力控制住愤怒的心情。示意李连鹏自己无碍后,便跟随着“另一个简单”向前走去。
他俩并排地走在一起,借着月色,简单看向那熟悉又平静的面容,借着昏暗的月光来看确实和我很相像,与其说相像,倒不如说神似来的贴切。如果光线好的话,肯定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另一个简单”感觉简单在打量着自己,微笑着看了看简单,他立刻停止了打量。
他俩走到一颗老梧桐树旁坐了下来,“另一个简单”扔给简单一盒香烟说道:“看来家族的基因还是很强大的。”不等简单应声,他继续说道:“在下姓简名久同,字恒之。”
“你这无耻之徒,别提我曾祖父的名号!”简单厉声说道。
“看来你爷爷没告诉你实情呀。”他眼含笑意地说道。
“无耻”简单怒道。
“天地浑沌,日月无象。境相久宇,终而复始。”他摇头晃脑地念完,然后笑呵呵地继续说道:“这是我告诉你小子的。可有印象?”
简单惊愕地看向他,这是简单梦中的老者告诉自己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简单看着他熟练的抽烟姿势,被月光照耀下的烟雾是那么的缥缈自在。他看到简单在沉思着,轻轻地说着:“光绪二十六年夜,我在困龙潭了解一些事情的时候,突然一道刺眼的电光把天空和大地连接起来,闪电在我附近乱舞,刹那间碎石乱飞,犹如天女散花,噼噼啪啪的从天而降。
“我突然感到一阵阵眩晕,在稍微清醒时,我出现在大都哈德门附近的一栋老宅子里。”突然笑了笑,继续说道:“还差点被人当成强盗来对待,由于我穿着及说话方式异与现代的人,对方以为是痴人,没多加追究。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那栋宅子应该是我曾爷爷住过的地方。后来就凭着原来的记忆与踪迹寻到了门瑞昌,跟踪了他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可是害苦了我,为了赚这纸币填饱肚皮,捡废品、睡地下通道,饥肠辘辘时也去过几次福利院,也差点被遣出京城。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跟随门瑞昌到潘家园时发现了你。因为咱俩太像,为避免节外生枝,我索性就装扮成你的模样去了‘墨芳斋’找张全德,也算是投石问路,把你和门瑞昌的事做了一点了解。
“困龙潭我必须还得去,那里可能会有一些对解开谜团的线索。这里变化的太大,我无所适从,只能借他人之手来完成。在诸多计划中,我选择了和门瑞昌合作,故而透露给门瑞昌溶洞的藏宝位置,一切计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唉…”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意失荆州啊,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把你给牵扯进来,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在你第一次抵达困龙潭的时候,原计划已经发生变化,在我还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选择避开你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答案。
“当你从老家返回来的时候,相信那一夜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们都中了癫痫,发作不止。正准备去见你时,你们全都消失不见了。而我一个人却站在现在这荒草满地的溶洞附近,再后来看到有十几农夫连夜对溶洞进行局部改造,再后来你们就出现。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情景,我也很费解,一会能见到你,一会又见不到。后来分析,可能和你拿到我留在老家的玄璜有关系,但后来一想也不对。到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简单听到他说的这一切似乎是合情合理,丝毫无破绽。简单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又略带一点懊悔,“你手里没有玄璜吗?”简单突然问道。
“有啊,就是在你第二次返回困龙潭的那一夜突然消失了。”
“这么说,你真是我的曾祖父?”简单低声问道,其实,这句话是他脱口而出的,不知怎会问这个问题。
“你爷爷手里有我的照片还有合影,难道你没看到过?”他反问道。
他看到简单陷入了沉思,继续说道:“可能你爷爷发现咱俩长的太像,故意把照片藏匿起来。”
简单没有说话,用力捏着这块玄璜,使劲的搓来搓去。对于这一切,犹如是玄幻小说情节。但这些场景却又那么的真切。既然他已经知道玄璜的事情了,那帛书一事,他准备留作底牌。
“你爷爷身体还好吗?本来想忙完这一切就回老家看看他,但是在你拿到玄璜的那一刻起,我感觉再也见不到他了。”简久同面带伤感,小声继续说道:“唉,不见就不见吧,他年龄大了,别再受道惊吓。”
“嗯嗯,他身体挺好的,就是当年在抗战时膝盖受过伤,下雨阴天会痛的厉害,再就是耳朵有点选择性失聪。”
“那就好,那就好啊。”他回道,然后就沉默不语。他突然吸了下鼻子,清了清嗓子。“哦哦哦,对了,那个胖子的爷爷尊姓大名?”他突然问道。
“大号我不知道,乳名好像跟女孩子名字似的,好像叫小鞭子。”
“哈哈,胖子是那熊孩子的孙子啊。”他的笑声孑然而止,然后严肃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胖子的爹应该和门瑞昌是一起的,你和胖子都被蒙在鼓里。”他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最近蠢蠢欲动的人很多,我在和门瑞昌合作的时候,发现有好几拨人在暗自跟踪,在门瑞昌的队伍里就有好几个细作,至于是哪方的势力,我还没了解清楚。不过,你爷爷做得对,有些事情不想让你知道是为了保护你。如今,也今非昔比了,大可放心。”停顿了下,表情严肃地说道:“石沉大海的事情可能要翻涌而来啦,传说会愈演愈烈,或许该让它重见天日了。”
听着简久同的自述,此刻的简单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去刨根问底,但不知从何问起。目光呆呆地盯着燃烧中的香烟上。
“那块玄璜石还没研究清楚吧?”简久同和蔼地说着,“其实我也没有了解清楚,不过有人专业,一直在研究着。据了解,玄璜应该与日月星辰有干系,是否能选择时间段进去,不得而知,至少我是不会。这样的玉器,共有六块。”
“你这么年轻还没结婚,更不会见过我爷爷。”简单愠怒道:“你骗我可以,得注意次数!”
“哈哈,不愧是我简久同的后代。出来吧,唬不了他。”他的话刚说完,从老梧桐树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
简单惊愕地吐出几个字:“梁…梁…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