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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无果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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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久同告诉简单可以提两个问题,在简单问到“迷魂散”时,简久同微笑地说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简单微愠道:“这也算个问题?!”

    “当然!”

    简单暗想道:“故意敷衍我!”随后给裴可可使了一个眼神,看到裴可可正悄悄地靠向简久同,连忙佯怒道:“我还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还不一定乐意听!”伸了伸懒腰,又说道:“反正也回不去,权当是到此一游!乐哉乐哉~”

    裴可可正欲伸手之际,简久同警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正色道:“让你的可可把手伸回去。”说完,转身瞥了一眼满脸惶恐的裴可可,又对着简单,微愠道:“即便在这里,你还是一个无名之辈。待立业之际,你却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不要以为来此就是人上人。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早已身首异处,看你如何生存!”

    看到简单愠怒的表情,继续说道:“也该从‘锦衣玉食’向‘粗茶淡饭’转变了。从今往后,我的人不再暗中保护于你,且看你造化!”

    简单怒看向他,他说完后,便消失在眼前。简单呆呆地站立着,赌气道:“小爷我才不需要你们保护,我能生存。”说完,感觉又不解恨,暗自埋怨道:“门瑞昌,你个王八蛋!是你把我拉下水的。否则,我还在‘居宜轩’当着售货员。

    简单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了下:“简久同在骗我!他说的话自相矛盾,比如,王二蛋陶俑脖子上的镁棒和冯秀儿的小镜子,分明说明就是‘穿越’……”简单突然拍了下额头,自言自语道:“莫非‘昏迷散’就是因为镁棒……那么,冯秀儿的小镜子也是他做的手脚了,他到底隐瞒什么?”

    裴可可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轻轻地走上前,拽了拽简单的衣角,心神不安地小声说道:“爷……”

    被裴可可一拽,简单清醒了一会,笑着说道:“吓到你了吧?”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说道:“刚开始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习惯了就好了。”说完,简单暗自犹豫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看着溶洞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了看来时的路,转身对裴可可说道:“饿了吧?”说完,看着裴可可眨着眼睛。从背包里翻出一盒“午餐肉”,拉开密封盖,又取出一把塑料勺子,递到裴可可的手里。

    裴可可看着眼前的实物,睁着大眼睛看向简单,简单拿起她的手,从里面挖了一块递到嘴里吃了起来。然后示意裴可可赶紧吃。裴可可吃了一口,感觉美味可口,又将“午餐肉”递还给简单,说道:“爷,您先吃。”

    简单笑着说道:“我不饿。快吃,咱俩还得赶路。”说完,看着裴可可在大口吃着,简单偷偷地咽了咽口水,强忍住肚子的哀叫,暗想着:“按照简久同所说,这是一个完整的境相,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那么,在门景筠在明代里的溶洞里所涂鸦的‘门’字儿,很有可能是给后人做了指引。在此之后,才出现的被填埋的洞口。这与简久同所说的理论相悖。

    “王宜辙的“簿册”中详细记录的物件,唯独少了李连鹏手中的三件,包括王宜辙赠送的玉石。如果境相不是‘穿越’,那怎么会改变事态最终的结果?简久同是现实中的还是境相中走出来的,他一直在找寻的答案是什么?祖父让自己担负什么?”

    想到这,他看了看正在慢慢享受美味的裴可可,暗自决定:“既然外人进入到境相中,能改变境相变化,不如我也来尝试一番。将暗杀我的人给查询出来。”

    在裴可可美美地饱餐一顿后,便和简单起身出发。在路上,裴可可打着嗝笑问午餐肉哪里买的,她想买几盒孝敬母亲。简单无法给她解释,只说是家乡特产。

    “爷,您的家乡不是大都?”裴可可瞪着俩大眼睛诧异道。

    简单微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在中国。”看着裴可可诧异的表情,面带笑容地继续说道:“在那里男女平等,和这里的‘男耕女织’差不多,但没有‘男尊女卑’的恶俗,彼此之间恭敬礼让,相敬如宾。无侍女丫鬟,更无仆从奴役,仅是一夫一妻……”

    简单还未说完,裴可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爷,您别逗可可开心了。”又敛容正色道:“爷对我的好,可可深知。但可可从未见过像爷一样,对下人礼让有加的人,更别说人人平等了。”

    简单听后,微微摇了摇头,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会有‘治臻大化’的那一天的,同时也存在糟粕……”简单捡起一块儿石头,用力扔向远方,听到它砸向树枝的声音……继续说道:“日趋恶劣的环境,会让世人尝到‘作茧自缚’带来的苦果。逐渐磨灭的人性,大多是来自唯利图造就的世态炎凉。‘性静情逸,守真志满’反而成为了令人鄙视的理由……”

    简单和裴可可穿过凤鸣谷的丛林,刚走到一条小路上时,却意外发现了一只黑色的小猫,在裴可可的央求下,简单同意她收留,裴可可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小格格”。

    简单二人抵达了昨夜经过的小镇,在四处打听下,与裴可可走进本镇唯一的客栈,与其说是客栈,不如说是几间小小的民居。掌柜的告知仅剩下了一间客房时,简单无奈地对着裴可可笑了笑,又吩咐掌柜的准备点饭菜送到房间。

    简单看到房间还算宽敞,房间内的装饰中规中矩,卫生打扫得倒是一尘不染,房间里有一张小四方桌,东侧靠墙位置有一张双人床。简单暗想道:“如果在北京,如此面积的房间,能摆上十张床。”

    在裴可可坚持不懈地要求伺候下,简单勉为其难地洗漱了一番。不一会,饭菜便送到房间,简单瞥了一眼店小二,吩咐道:“打两盆热水两刻钟后送来。”说完,赏了他几钱。店小二高兴地应诺后,恭敬地作揖离去,简单上前捡起一小块儿碎纸屑,狡黠地笑了笑。便放在蜡烛上烧掉了。

    待饭菜上来后,裴可可高兴地拿起饭菜喂起了小猫。简单看到裴可可忙完后,便狼吞虎咽起来,吃了一会发现裴可可仍站在身后,不禁愠怒道:“坐下,吃饭!”说完,感觉语气重了,看到她委屈的表情,简单笑了笑,轻轻说道:“可可,快吃饭吧。”

    “爷,等您吃完我再吃。”

    “快坐下,否则我真生气了!”简单命令道。看到裴可可涨红了脸,鼓起勇气慢慢地坐下,轻轻地拿起筷子端起碗,低着头细细吃着。简单笑了笑,将一盘酱牛肉推到她面前,说道:“必须吃完,别浪费。”说完,抿了抿嘴,伸了伸懒腰,拿过背包,检查着自己的物资。

    简单将所有银子拿来出来,细细数着,算上给“花枝楼”老鸨母的五十两租车费,还剩下一百五十多两。这时,听到木地板传来的轻微地脚步声,简单慌忙将银两收起来,听到小二在门外喊道:“爷,您要的洗脚水。”

    裴可可开门后,简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店小二,稚嫩的脸庞,瘦弱的体格,端着两大盆洗脚水,盆与盆之间有两片儿木板隔开。走起路来步伐竟是如此轻盈,不禁夸赞着如此惊人的神力,他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腼腆地说道:“让爷您取笑了,小的也是偷些懒,少费些脚力。”

    小二将脸盆轻轻地放在靠近床边位置,简单往后挪了挪,刚要脱鞋袜,裴可可慌忙放下碗筷,小跑到简单面前,迅速蹲下欲要帮简单脱鞋袜。简单连忙避让,笑着说道:“丫头,吃你的饭。我自己来便是!”

    裴可可咽了咽口中的饭,说道:“爷,让我来伺候您。”

    “不用!”简单坚持道,裴可可犹豫地走到饭桌前,直到她坐到座位上,简单朝裴可可和蔼地笑了笑。又看向旁边的店小二,温恭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店小二恭敬地作揖后,回道:“爷,小的叫戴洛,今年一十有六。”

    “当地人?”

    “流浪至此,幸得掌柜的收留。”

    “祖籍在哪?”

    “中书省即墨,一个靠海的小渔村。”

    “胶州?!自己老家原隶属于即墨府,这还是老乡呐。”简单暗想道。抬头问道:“千万万水之隔,为何会漂泊至此?”简单说完,看向他略有难色。说道:“不方便可不说。”

    小二听后,连忙回道:“不,爷,方便。”说完,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道:“家乡连年受灾,饿殍遍地,家人也……”说完,眼眶里的眼泪打着转儿。

    “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往事。”简单愧疚地说道。

    “爷,别这么说。都是往事了,人得往前看,您说是不?”

    “是,是,说得好!人要往前看。”简单说完,又仔细看着,他穿着整洁,双手白嫩。简单轻轻问道:“你以前上过学堂吧?”

    小二惶恐地朝门处看了看,小声地说道:“爷,您慧眼如炬,小的确实读过几年私塾。”说完,又转身瞅了瞅外面,哀求道:“求爷不要说于掌柜的听,否则,小的干不下去了。”

    “这是为何?”简单疑惑道。

    “店小,事端多。掌柜的疑心重,总疑小的偷师学艺。他若知小的识字,万不会再留我。”

    简单笑了笑,问道:“你月俸多少?”

    戴洛诧异地看向简单,问道:“爷,您爱说笑。小的哪有什么俸禄。”说完,疑惑着面前的这位小爷,对待自己的丫鬟竟是如此礼数,不禁暗自羡慕着正在桌子上吃饭的裴可可。这时,看到裴可可正用两只大眼睛盯着自己,慌忙转向简单说道:“爷…爷,小的要忙去了,有事您吩咐。”说罢,刚要转身,被简单一手抓住,看到他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简单看到戴洛慌张的表情,笑了笑说道:“趁着年少,想不想去闯荡一番?”瞅了他一眼,又正色道:“虽是正业,然,或会丢失性命!”简单看他正要回答,继续说道:“不急,明日一早再答复于我。”

    一个小小的客栈内,简单坐在床边泡着脚,顺手接过一杯茶水喝着,思索着初到困龙潭至今的种种诸事。本来计划要去拯救王二蛋一众,怎料阴差阳错地来到此地,在简久同的自我描述下,又被其莫名地轻视,一想到明日的行程,不禁地看向裴可可,发现她不在房间内,惶恐地站了起来,喊道:“可可……”

    “爷,我在。”看到简单表情紧张,连忙回道。

    简单低头看到裴可可正蹲坐在洗脚盆前给他洗着脚,叹了一口气说道:“嗨,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跑丢了。”说完,拉起裴可可,微笑着说道:“你这丫头,都说不让你洗了。趁着水还热,赶紧泡泡脚睡觉。”

    裴可可泡着脚,想到简单如此地紧张自己,心里感到暖暖地,不禁笑出了声音。

    简单看到裴可可在发着呆,从床上抱下一张被子,铺到靠近四方桌附近,又将烛台挪了过来,说道:“丫头,别发呆了。晚上我睡地板……”还未等简单说完,裴可可立马从洗脚盆里跳了出来,喊道:“不行!爷,你睡床,我在一旁伺候。”

    简单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她的小脚,说道:“再泡泡,然后睡觉。”说完,往床上扔了一把手电,继续说道:“起夜的话,打开手电照着。”说罢,起身吹灭了蜡烛。

    平日里,有心事的简单往往会彻夜难眠,相反,他似乎对这一切已经麻木了,很快地入睡了。而此时的裴可可正窝在被窝里,双手紧握着手电,暗自窃喜着,想着与简单相遇的那一刻,想着他对自己的呵护,想着他对自己的微笑……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