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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皂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所以干脆问了一句：你干什么？看什么呢？
大江也不言语，伸出手来，缓缓的凑过来，摸了摸杜皂的脸，又用手指肚蹭了蹭她眼睛下面，不怀好意的笑了。杜皂忽然明白了，也跟着笑了。
杜皂骂了他一句：讨厌！
江大江得意地说：还烟熏妆，你根本没化妆，就是黑眼圈了！还撒谎！
杜皂说：行行行，算你能，包子真好吃，费心了。
大江：不用这么客气，你最近特别累，是不是睡不好啊？
杜皂说：吴老师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手头的项目在做中期，这几天确实睡的不太好。怎么，你心疼了啊？
大江没有想到杜皂问得这么直白，反而不好意思了，看着她说：那你一会儿别开车了，车就先停在服务区，你今天什么安排，我跟着你的时间来，下午再开车带你回来，你在车上能睡会就睡会儿。睡不着的话，我也能多跟你待一会儿。
杜皂说：你不忙吗？要不一会儿先去家属楼吧，之后你如果方便就把我放到养老院，我想陪陪我妈，跟她吃完午饭就回来。我下午系里三点半还有会，晚上有本科生的全校选修课。
大江又递给杜皂一个包子：那我在养老院放下你，就去实验室开会，我中午跟学生一起吃，吃完一点过去接你，这样三点多点你差不多能到学校。
杜皂咬了一大口包子：真好吃啊，我真的是馋你们家的包子了。
大江认真看着她吃，他的确是心疼眼前这个女人了。她馋他家的包子，他馋她的身子，更馋她的心。身子他已经得到了，但他总觉得摸不到她的心，大江不觉得是因为自己笨，也不觉得她在刻意隐藏。他看得到她对他好，也看得到她对周围人好，可就是总觉得隔着什么，像浴室里面的毛玻璃，可以看得见有光过来，但却看不清玻璃后面的东西。他一心一意对杜皂好，就像不停不停地往毛玻璃上面泼着水，每次总觉得水上去就更清楚了一点，但水干了，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两个人舒舒服服地做完，并排躺在床上。淡淡的秋天的阳光透过白纱帘，一点都不耀眼。杜皂觉得温暖极了，像坐在玻璃花房里面懒懒的靠在躺椅里面晒着太阳。江大江把一只手放到了杜皂的胸口上，这大概就是离她的心最近的距离了。杜皂翻了一下身，淡淡的亲了一下江大江的脸。他胡子刮的极干净，但还是能看到藏在皮肤里面的青色胡茬，杜皂把脸轻轻贴上去，在胡茬上蹭了蹭。江大江把她揽在怀里，深深地吻了她。
江大江认真看着杜皂说：我把离婚的文件都签好给李灿的律师了。
杜皂安静地说：把衣服穿上吧，快十点了，你得去实验室了。你一会儿开车送我去养老院的时候，沿着伏牛河边上的滨河路开吧，听说厂区那边改造成了滨河公园和艺术区，我们正好开车可以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