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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把沈轻舟的衣柜和被她弄乱的梳妆台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回到客厅里,开始发呆。
主人说她的房间里面东西很重要,所以他不能进去,这一次已经是破例了。情况紧急,南渡都没怎么看清楚他曾经从未踏足的“禁地”长什么样子。
不过南渡没心情去遗憾这个,他看着自己的右脚踝,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走楼梯不行吗?一定要从二楼翻窗……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主人用她瘦弱的手臂勉力提着行李箱走下楼梯。
沈轻舟出发去Y市的这天,南渡一直沉浸在沉重的情绪里。夜晚睡觉的时候,他也没睡在客房的床上,而是像以前那样,靠着画室房门外的墙壁和衣而眠。主人出去了,挨着主人的房间近一点,他能安心一些。
夜半,南渡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不知道主人现在在做什么,是在照顾她的父亲吗?主人会不会很累……如果下一次,能再跟着主人一起出门就好了……
南渡拍了自己的头一下,这个动作是跟沈轻舟学的,她懊恼的时候总喜欢做。不过南渡现在并不是懊恼,而是想要拍醒贪心的自己。上一次跟着主人去菜场买菜,已经给主人添了很多麻烦了,明明知道自己受不了在一群陌生人之间穿行,为什么还不死心想要去尝试?生怕主人不够嫌弃自己吗?
南渡想象着主人在医院给她的父亲掖被子,或者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脸的场景,觉得主人真的是又孝顺又温柔的人。他哪知道,自己那温柔善良十全十美的主人,在父亲面前其实是超级熊孩子一枚呐?
主人一走,南渡也没想起给自己做饭,第二天早上起来肚子咕咕叫了,才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剩菜半碗剩饭,在饭桌上放温了,就这么随便吃了。
整个上午,南渡都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转圈圈,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玩平板上的游戏?主人不在这里,他都没心思开平板;准备午饭?主人不在家,做给自己吃没必要动火;整理东西?南渡环顾四周,到处都整整齐齐,他昨天下午就已经整理完了,主人的东西就这么多,哪里人需要天天摆弄。
没有事情可做,南渡差一点又要被自己的坏心情淹没。主人留他在家里难道是用来发呆的?只会发呆的奴隶都是废物,废物就算长得再好看,也迟早会被丢弃……就像花瓶,如果只是好看的话,摆在家里都会被人嫌弃占地方。
“对了!今天是周日,该拖地了。”
又找到一件事情打发时间,南渡心情稍微有一点回温。
南渡严格遵守主人定的家规,一周拖一次地。他从公共浴室里拿出挂在水槽上方的拖把,过了水之后拧干,就开始干活了。弯腰时,一小片象牙白的肌肤从衣摆下露出来,腰身的肌肉线条很显眼。
可惜此时家里空空,无人得见如此美景。
门锁发出响动的时候,南渡正在抠地板缝里的黑灰。他还以为是主人到家了,准备起身去迎。
“Kao!你是谁啊?!”门口传来的不是南渡期待的声音。
南渡正纳闷主人怎么这么快就回了,身子提到一半,抬头看向门口,入目是主人的好友周小姐。
“咝——”周岩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小舟新买的奴隶?比上一个倒是俊多了。”
周岩没有说实话,她觉得眼前的的男人比之她见过的各种大小男模都绰绰有余,跟前一个大胡子比起来,可不是“俊多了”这么简单。他脖子上的铁项圈,让周岩很快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个奴隶,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欣赏帅哥。不过欣赏归欣赏,周总的格调还是要有的,夸一句点到为止已经是很给这个男奴面子啦!
“我……”南渡想解释。
“真没想到,她一声不吭给我玩个这么大的,这么快就喜新厌旧,还淘到个宝贝……”周岩拍拍手,赞道,“了不得了不得!真不愧是我周岩看中的朋友!”
“不是……”却被打断。
“新欢,跟我下去吧?你主人还在我车里,睡着啦,叫不醒!”
看来主人真的因为彻夜照顾她父亲而累到了,居然连周小姐叫她都叫不醒。不过自己这腿,去扶主人会不会让主人不舒服?南渡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只能轻咳以缓解喉间的不适。主人的朋友自说自话的能力,实在是有点厉害。
周岩招招手,见南渡不动,不耐烦地催他:“啧!快点,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是。”南渡躬身低头行礼,把工具堆到墙边,踉跄着起了身,跟着周岩下楼。
周岩看他动作这么不利索,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下暗忖:这个怎么又是腿脚不好的,小舟她该不会有慕残心理吧?而且,上一个去哪了?以小舟的性格,她可不是会随便把买回来的奴隶丢弃的人。不行,我得问问。免得那傻姑娘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你的腿也受伤了?”
“是,奴的右脚曾经骨折过。”南渡看到周岩皱眉,有些紧张,他知道主人的朋友不像主人那么宽容。如果她不希望自己留在主人身边,很有可能主人也会动摇的。
“怎么伤的?”
“在领主府的时候,不愿意被卖给喜欢奴脸的主家,只能从……”南渡如实相告,他不敢隐瞒,把沈轻舟都没听过的故事讲给了周岩听。
“想不到还是个有骨气的。”周岩感叹一句,没有了下文。
虽然南渡只讲了个大概,但是周岩能听出来南渡是个身世悲惨的老实人。她又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性子,心里也确实觉得奴隶什么的不值得她为人家费心思,于是就假装冷漠,面无表情地下楼梯。周总完全忘了自己还打算问眼前的男奴——他的“前任”去向如何。
南渡见周岩没话讲了,赶紧把自己先前没来得及说的话讲完:“周小姐,奴是南渡,奴把胡子剃掉了,所以您没认出奴来。奴不是什么新欢。”
“???WTF!!!”周岩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她太过惊讶,以至于都没注意到南渡的最后一句,颇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