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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火势太大了!您不要再往前了!”
熊熊燃烧的烈火从地面拔地而起,燎烧着空气输出巨大的热量,像一个巨大的圆形火炉把士兵们团团围住。灼热的温度和满目尽然的火红色让这群可怜的士兵甚至以为自己闯进了微波炉里,而那条伫立在火圈内的红色巨龙更是让他们觉得不真实。
老上将用力地甩了下被士兵拽住的手腕,将士兵对他施加的桎梏抛之脑后,什么火太大就不往前?
“......老子当年吃弹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老上将回头就对着士兵骂了个满脸愕然,火将这名小士兵的脸蛋都烤红了,配着这表情看着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老上将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祸斗围绕在火圈周围,它每每穿梭在这圈火海中都像如履平地,凶猛热辣的火根本无法对它产生任何影响,甚至就像不存在一样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
......
“怎么样?能冲进去吗?”
林愿抬起手臂用手肘遮住了口鼻,火势太凶猛了,那股浓烟甚至还散发着难以呼吸的恶臭味,又腥又臭地就像一具被点燃的尸体。
卓穆安眯着眼睛,巨大的龙角被火光映出一片红色的反光,他把林愿拉了一把,拽着林愿的衣领子就把这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拖进了火里,急速奔驰的计蒙就像一道闪电,一道体积庞大的闪电。
不进来不知道,林愿目瞪口呆地望着地上那一圈火焰,他被卓穆安拽着四肢都无法控制就这么高速冲进了火海,无法熄灭的红火落在两人身上更是像掉进了跳蚤群里,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他们身上跳跃,一触即发。
卓穆安抓着林愿的领子带他在火圈里奔走,追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祸斗却在这时不配合两人,一看到卓穆安便掉头就跑,轰隆隆的炮击声还有枪击声在这三个人的耳朵里就像不存在一样,只热衷于你追我赶的游戏。
白若站在门边,担心地望着那圈熊熊烈火,她现在站在房子里都能感觉到被火燎到的热度,汹涌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沿着她的脸没进了领口里面。
......
老上将铆足了全身的精神和力气在火堆中指挥,他的声音已经被喊得像磨进了一口沙子,满身满脸就像刚从海里爬上来一样,又湿又黏糊,手背和脖子这些裸露出来的部分也蔓延出一片凹凸起伏的水泡,但他的心却比这些伤口还要难受。
巨大的红龙顶住了炮火的轰击向着军人激进,最让他们崩溃的不是那条龙的攻势,而是这片无法熄灭的大火,防不胜防地攻破军人们的防备。
卓穆安和林愿一前一后地在战火中横冲直撞的已经不是在追那只大黑狗了,他们就像在利用风势压制大火,在老上将的望远镜中,那个头顶龙角的年轻人一直都无法脱离出他的视野中,就像一块磁铁一样,将望远镜的方向死死地粘在身上。
老上将的眼尾洇出一圈浅浅的淡红色,在火光中虽然不显眼,但他身边的小士兵是一眼就看到了那点被火映红的水珠。小士兵抬起手扯了下帽檐,装作看不见自然而然地接替了老上将的工作。
在火光中,漆黑的鳞片也逐渐被热得升腾起浅淡的红,卓穆安眨了下眼睛,突然放慢速度从林愿的身后绕了一圈,林愿知道他有自己的计划于是也没有迟疑地改变路线,依然照着原路激进。
卓穆安绕过林愿后踩着地面起伏的砖块沙石冲向那条红色的大龙,这玩意虽然凶猛,但是目标大也好攻击,最重要的是卓穆安知道这条龙就是那只黑狗的软肋。
果然,卓穆安的路线一转变就直接吸引住了祸斗的视线,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也像卓穆安一样突然转变路线,却恰好撞上迎面朝它冲刺而来的林愿。在撞上的一瞬间林愿就伸出金色的绒毛和锋利的指甲一把勾住了黑狗的后背,在火焰中,猫狗大战突然上演了。
红色的巨龙就像身后长了一双眼睛,在卓穆安冲过来的时候就一瞬间矮下腰身错开了计蒙的龙角,但是它却低估了自己的身形,庞大的身躯即使躲开了但还是目标庞大,卓穆安一把抓住龙身,指甲扣进鳞片内掰下来一地的红色碎片。
从军方里传出来的火势也配合得降下了攻势,他们分出了一部分兵力到那边扭打在一起的猫狗身上,只要猫被黑狗甩开,一片噼里啪啦的子弹雨便会一瞬间砸在祸斗身前,好几颗直接打进了祸斗的腰腹里面,除了鲜红色的血液外还迸裂出一捧火焰。
......
白若着急地往前走了几步,她真的快担心死了,从她的角度看去虽然看不见地面的人群,因为那片火焰燎烧的痕迹太大了,而且火势就像森林一样把里面的人团团围住。
但是她却能清晰而明显地看见那头红色的无足巨龙,还有和它扭打在一起的银黑色亮甲的计蒙,两头犀利的龙就像动物世界一样在这个烽火连天的小地方里头碰头牙碰牙地打。
白若现在是真的肯定那就是烛龙了,那双血红色的兽瞳就像带有魔力一样,只要对视上一眼就不容易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它身上撕下来,那双渗着血的眼睛就像女巫手中的水晶球,你无法诉说其中蕴含了什么能量,但你一看过去就能知道那一定不是凡物。
白若是这样想的,但老上将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看着那只和计蒙扭打在一起的红色巨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愤恨和恼怒,更是看它那双血红色眼睛不顺眼。老上将招了招手,从小兵手中拿走一支枪,他向前踏出年迈而坚韧的步伐,径直朝着红龙突击。
在这个巨大的火圈中,有两个主要的战场,猫和狗的扭打已经像煤气灶一样被彻底引发了,巨大的火焰甚至比这个火圈内任意任何的位置还要凶猛,而烛龙和计蒙更是作为主战场将这块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废墟撞击得几乎沦为粉末状。
原本被老上将带领而来的那支军队只能说跟了个好领导,他们几乎全数幸存,这群人哪怕是负伤都互相搀扶着在这个战乱的地方竭尽自己的最后一口气,硬撑着身上的伤痛听从指挥用炮火引开这片不灭的地狱火。
......
“......你......快把火收掉!......否则我就杀了你!”林愿已经被这只黑狗耗得精疲力竭了,他踩在狗肚子上用力地喘气,血液顺着他受伤的嘴角缓缓流下来,他的头发几乎都被那场奇怪的打架给浸湿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又热又闷,氧气都快烧完了。
祸斗也死喘着不愿服输,睁着那双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林愿,势要将这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到最后。
林愿朝着旁边生气地啐了一口淤血,什么女人变得狗,就冲它现在这浑身黑漆漆的模样,他连什么是绅士风格都全忘了。林愿高举起手臂,在半空中握成拳头,带着剧烈的气流以及非常大的破空声把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黑狗的脸上,这张腥臭的嘴巴一瞬间就被打得呕出了一大口火焰。
林愿被它烧怕了,在拳头落下的一瞬间早就借着那劲头一下子蹦出几米远,巨大的金色尾巴在身后带着点小骄傲地甩了一下,打在地上敲裂了一块地砖。
......
烛龙半张着嘴喘气,它用自己的龙身盘成一个巨大的圆盘状将计蒙卷在里面,说个实在话,他的任务里没有要杀掉他的计划,就连他也不想杀掉卓穆安,但是现在它真的有点生气了,从出现转化现象开始,他就没有被人打得这么惨过。
计蒙的手卡在龙身里,这种感觉和被巨蟒绞住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因为蛇身虽然力气大,但它们身上的鳞片至少是对他来说是一种柔软的存在,而这条烛龙,红彤彤的鳞片,每一片都像一个拳头大的铠甲,硌得他身上的骨头已经开始咯吱咯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