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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茜见我意识越来越模糊,不停问道:“臭虫,臭虫?你到底怎么了?”
明明听得到她喊我,可我却无法开口。
而奚茜,也随着我的异常,影响到了她,她开始觉得脑袋很痛,仿佛有千万种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啊!啊!不要再笑了!闭嘴!”奚茜感到越来越痛,好像回到了当初我戏弄她的时候。
刀武见状,立刻施展法术稳定她的心神,又用了灵力将我击打清醒。
“喂,醒醒!醒醒!”刀武一直在试图唤醒我。
“别喊了,被你的灵力打个几掌,不醒也废了!”我出声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越是往山顶走,越是觉得有股力量在牵引我,让我失去意识。”
“还有什么?”
“燥热,像在烤火一般。”
刀武思索了一会,从背包里拿出一枚玉,戴在奚茜脖子上。
那枚玉通体光滑,色泽碧绿,毫无瑕疵。
“用这块玉镇住,应该会好很多。你试着运用灵力,再把奚茜体内的气血都调动起来,看看她能不能恢复过来。”
我照着他的话,果然,有了玉,就不再有那种燥热感了,意识也清醒了很多。
奚茜随即恢复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刀武站起来,拍拍尘土道:“有东西在搞鬼。”
“这是什么?一块玉?”奚茜发现了脖子上的玉器,拿起来看了半天,疑惑地问道。
“戴着它,才不会像刚才那样失控。走吧,天马上要暗下来了,我们得找个地方搭帐篷。”
奚茜问我道:“你怎么样?臭虫?”
“我恢复了,有了那块玉,确实不再燥热了。”
“好奇怪啊,这山里果然有猫腻!”
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山,我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自从下了飞机,只要我睡着了,就能时不时浮现出这里的样子,跟梦境一模一样。
可是我没有和奚茜说,现在一切都是谜团,不知道是这座山里有什么法术牵引着来的魂魄,还是其他更不可知的原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刀武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搭起了帐篷,又拿出了登山用的小锅和方便面。熟练程度,让我和奚茜都感叹,这家伙怕是在山里待过几年的吧。
刀武毫不在乎地说道:“你猜地没错,自从八岁以后,老爷子就带我进了五台山修炼,学习野外生存,学习如何施展法力,如何跟野兽搏斗。”
我不禁要给老刀头颁发史上最佳训练师父亲,这强度堪称特种兵了吧。
他接着说道:“没错,老爷子以前确实是特种部队出来的。”
我和奚茜黑线……能不能走个过场,让奚茜把话问出口再回答?这让对面的人一直不说话,光靠心理活动就能让你神经病似的在那自言自语?
奚茜喊出了我的心声:“你能不能让我问出来你再回答呀!”
刀武臭屁地得意道:“没办法,谁让我有超群的读心术呢。”
吃过泡面,原本要搭两座帐篷,刀武提议两人住一个帐篷。
奚茜不答应,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你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我才不要和你睡一个帐篷!”
“我是担心这周围不安全,分开两个帐篷万一你发生意外,我没办法及时救你。”刀武辩解道。
“得了吧,在一个帐篷里,要是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发生危险还得我兜住你。”
刀武起身不再说话,随即立马施展法术,掌心带着灵力,摧毁了其中一顶帐篷。
…………喂,要不要这么浪费啊……
“你!有病吧!”奚茜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总之,晚上听我的,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的举动。不过,如果你自己投怀送抱,我倒是很乐意。”刀武故意俯下身来贴近她的脸说道。
奚茜一个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脸上,翻了个白眼:“你最好晚上老实点。”
按说以刀武的能力,在她举起手来那一刻就应该知道她想干什么,结果还是硬生生地挨了一记。
两人各自一个睡袋在帐篷里,奚茜不想理会某人有意无意的搭讪,装作闭眼睡觉,实际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就怕旁边那头“野兽”耐不住寂寞扑上来。
那头“野兽”确实一整晚也没怎么睡得安稳,一边防止外面有动静,一边要抵制来自同一个帐篷的诱惑。
一个夜晚似乎相安无事,清晨奚茜早早地被刀武叫了起来。只听得帐篷外阵阵清脆的鸟鸣声。
这里景色宜人,到处有古老高大的树木,草丛中星星点点着五颜六色的花朵,闭上眼,耳边就是鸟啼虫鸣。
如果,这座山不那么怪异可怕,这里倒真是一个徒步旅行的绝佳美地。
两人继续往山顶爬去,越往上越难走,路上还遇到了一头野猪,差点没被猪拱着。
奚茜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跟过来,哪怕等他采到了带回去后,想尽办法毁掉就是,何必苦了自己跋山涉水。
刀武看出了她的心思,嘲讽道:“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要是真碰上鬼,我死了也得带着你陪我死。”
“呸!闭嘴,少说些风凉话。”
早上起来爬了三个小时,总算到了接近山顶的位置。
这里树木繁多,而且大部分长得都非常高达,树冠与树冠之间连接在一起,竟然把阳光遮得近乎没有了。树荫下的小道又暗又冷,加上有些雾气,没什么鸟叫,惹得气氛有些诡异。
走着走着,忽然间小道两旁有零零散散的骷髅、长了霉点的骨头。
“啊!!!这是什么?”奚茜吓得蹲下闭眼不敢看。
刀武上前瞧了瞧,说道:“几具人骨,看来有几年了,估计就是那位带路师傅口里说的壮汉了。”回头看奚茜一直闭着眼不敢看也不敢往前一步,皱眉道:“喂,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杀我吗?死人骨头都不敢看,真胆小。”
我弱弱地对奚茜说:“咳咳咳,那个奚茜,咱有点骨气行不。好歹说身怀‘绝技’的,怕啥?”
“这比电视还渗人!”奚茜缓了缓,强撑着起来,靠在一棵树干旁。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前方左手边有一处不大的沼泽地,散发着阵阵恶臭。
“好臭啊……”两人捂着口鼻,差点没把昨晚的泡面吐出来。
不经意间,奚茜发现沼泽地上有一丛丛黑色的植物,通体发黑,她惊呼起来:“喂,刀武,那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墨玉?”
刀武随着目光看去:“没错,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