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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站 重头戏辩论赛

作者:紫藤萝瀑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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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莎贝尔下床,活动了几下,照着镜子,她左右瞧了瞧自己的面庞,努力使自己昂头挺胸微笑了起来。

    她放下肩膀放松下来,依旧是顺境随意吧!

    她对艾伦的心意和爱恋只能是妄想。

    就这样想来,她什么也没有对他做过——连一点点有用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帮不上忙。

    伊莎贝尔拿护唇膏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还是不尽如人意,寒冬的风已经使花园中月季花的美丽干枯而破裂,磨损出鲜血淋漓的裂痕。

    她收起它,重拾信心,扶着方才女仆托布鲁斯先生送来的手杖走了下去。

    头顶上那座阁楼,是艾伦叔叔——布鲁斯留下的遗产,切斯特顿家族留给他的。

    “先生,您……”一个女仆对他说。

    他与之对立在旁边,看起来是那么的成熟稳重与英俊倜傥,无比惹人注目,悄然使人就轻而易举敞开自己原本封闭的心扉。

    并且让人深深地迷恋上他的成熟与优雅,可是就是无法让伊莎贝尔始终为之坚守。

    那种停留,是极为短暂的,就像蝴蝶一样翩翩落在枯黄的叶片上,汲取着所剩无几的养分。

    相反的是,伊莎贝尔对艾伦一见钟情,并且对他的心深深地像是驻扎在海底一般,永远不会消逝,对他的迷恋和向往以及热情,不会消失殆尽。

    伊莎贝尔自己是多么的执拗又顽固呀,布鲁斯竟然也被自己这般的特质所吸引了。

    他们每个人都是如出一撤的荒诞与滑稽,爱上一个人,不需要什么有价值的理由。

    夜晚,星星如百合花上的斑点点缀。

    大家聚在一起用餐,连切斯特顿老爷——也就是艾伦的父亲,也加入了其中,成为“普罗大众”的一员,平常他都外出出差,没有这样可供闲暇的时光。

    傍晚时分,约九点钟,急匆匆从外省赶来——随从只带上了一个仆人,独自驾着马车,真是勇气可嘉。

    他一脸慈祥的模样,可爱可亲,同时具备狂野奔放的特质,这些都在他跟艾伦如出一辙一个模子般刻出来的眼睛内所显示出来。

    总之,切斯特顿老爷深受某方面的洗礼与教导。

    他下车的时候,靠近前来迎接主人的仆人,其周围几乎弥漫着宁静与庄严肃穆的气息,却意外不缺乏亲切。

    他待人接物有如供菩提佛祖一般小心而周全,小事情低调,大事情张扬适度,切斯特顿家族的人有受熏陶,形成了专属于自己的一套处事风格。

    在商界领域,切斯特顿老爷尚可以依靠夫人安烈娜的口碑站稳住脚跟。

    现在他已步入老年了,可仍意气风发。

    布鲁斯.切斯特顿先生也随之入座,他是切斯特顿老爷的亲弟弟,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可撼动。

    布鲁斯对本家族企业大小事务采取任意而为的态度,勉强算得上切斯特顿半个主人的他,虽然拥有着聪明连贯的头脑,可是却不愿意将这些给暴露在外。

    但对于庄园单独划分出来的东西,他倒是挺感兴趣的。

    伊莎贝尔小心翼翼地杵着拐杖靠近最末端的那一个座位。

    切斯特顿老爷有股气场,那股气场被和蔼的人格魅力所压制住了。

    每个人见到切斯特顿真正的主人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光,神采奕奕起来——就像枯木一样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烛光明亮而耀眼地倾洒在桌面布景周围,像是星河一般,每颗星星般的小烛台都彼此之间相隔一定距离连缀着。

    人们别提有多么的欣喜了,仆人们聚集在一起,有生第一次终于能够和主人一同落座,并且举杯共饮。

    享受着同一片天下的美酒与佳肴。

    伊莎贝尔又开始察言观色起来,此时只是没有像以往那样浅层地表露出来。

    伊莎贝尔莫名吸引到了主人切斯特顿,切斯特顿老爷很少把自己的焦点放在一个刚认识的女仆身上。

    伊莎贝尔每一个眼神及动作都漫不经心,但是这些一举一动恰恰成了最富有魅力的画面,打在她身上的光,像是油画上的泼墨融会贯通形成的色彩一般,模模糊糊,影影绰绰,逐渐越发清晰起来,在烛光之下,那些隐形的蝴蝶都快要扑棱扑棱飞出了画框。

    其他人完全被忽视了。

    伊莎贝尔一把由艾伦抱了回去,切斯特顿以及夫人安烈娜都不敢相信,直愣愣地看着——茱莉亚小姐呆在那里发憷,还有格雷太太脸色发青地面孔。

    而格雷老爷,已经迫不及待地乘坐着中午布鲁斯的马车赶回庄园去了。

    伊莎贝尔嘴里嘟囔着,“伊莎贝尔不该像是一个物件一样被放置在老地方——在那里,就算是真金也会被灰尘所覆盖,可是闪闪发光的金子怎么能不为人们所触及呢?”

    她原本属于其他人,不应该属于艾伦内心的那块地方。

    伊莎贝尔伸出纤长的手臂,抚摸着自己喝醉了酒的脸颊,真是奇怪呀,这么冰凉的……

    可是,她触摸的正是艾伦的面颊。

    她的手掌冰冷放在一个人的脸上。

    她渐渐的入睡了,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快,原来酒精除了借酒消愁的作用,还可以催眠的。

    艾伦见着伊莎贝尔闭上了双眼,那对眼睛竟然也会对自己散发出迷人的微笑。

    之前,真是奇怪透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识过。

    伊莎贝尔意识到自己做了非常不寻常的梦。

    她突然直立起身,从自己的床上幡然起身,她擦亮了双眼,未灭的烛火之下,影影绰绰露现出露露婆婆的面容。

    “奇怪,不应该是艾米丽吗?”

    “露露婆婆把我抬到床上的?”

    伊莎贝尔疑惑了几声,而露露婆婆酣然入睡,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她伸手往床上一撂,蓦然间失了魂,四肢百骸形同虚设。

    宴席上,依旧谈笑风生。

    格雷太太奇怪地没有见气,茱莉亚小姐不知所措,该怎样处理这种状况,刚才——她真实见到了艾伦护送伊莎贝尔回房间了。

    切斯特顿先生、艾伦、布鲁斯先生转移到内厅,冬日里,尽管外面熏烤着炉火,人在外面待久了,也是容易受凉的。

    令艾伦没想到的是,伊莎贝尔竟然又回来了。

    此时艾伦他们正和自己远道而来的挚友一起展开激烈的论战。

    “骰子点数大的,先开始。”布鲁斯示意开始。

    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骰盅下面装着六个六面的骰子。

    伊莎贝尔被布鲁斯叫来,一起落座。

    艾伦不自觉地盯了伊莎贝尔一眼。

    “此时,不分身份地位与阶级。”布鲁斯对大家说。

    大家才想起伊莎贝尔这个身份为女仆的大眼睛女孩儿来。

    伊莎贝尔自然还未完全想起醉酒前发生的事情,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朦朦胧胧,光雾之中,她看到了艾伦的脸,而当她的手臂碰到艾伦的时候,艾伦竟然也没有闪开。

    他是最讨厌自己的,想到这一点,伊莎贝尔觉得那一幕完全不可能了,肯定又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所谓的幻象罢了。

    艾伦扔骰子扔到了一,头一次运气这样的差,可是他的表情告诉别人的是——他完全对这次结果不在意。

    似乎,今晚他所在意的对象不是辩论赛输赢的问题。

    要是平时运气这样背的话,艾伦肯定都爆粗口了。

    布鲁斯扔到了四,伊莎贝尔是三,平时伊莎贝尔而常看古典庄园手册里所描绘的故事情节,里面经常描写上层阶层扔骰子来决定,扔骰子似乎成了娱乐游戏的必点项目之一。

    “伊莎贝尔。”艾伦叫道。

    伊莎贝尔停住摇晃骰盅的手,将它交给下一个人,她不知道艾伦为何叫自己。

    见他没下文之后,她就将对视艾伦的目光蓦然收了回来,落在从冰窖里面拿出来的蔓越莓上。

    奇怪的是,都临近十一月份,切斯特顿庄园附加筋一带还没有下雪的迹象。

    听说,那些冰块都是从十里之外的运河上由工人撬开,运来的,到了半路上,冰块都化了一大半。

    “伊莎贝尔。”艾伦再次叫她。

    艾伦这次叫她,是因为轮到她了。

    如果她结束后,就该艾伦的叔叔布鲁斯来。

    点数最大的越靠近前面辩论的位置,点数最小的越靠近最后辩论的位置。

    大家形成一个回形针的走向,依次进行辩论,针对上一个论题,延伸出另外的新的论点。

    伊莎贝尔屏声敛气,平时这些她或多或少都在古典庄园手册上看到过,应该没事的。

    况且她学习的速度是一流的。

    前面两个艾伦的朋友已经为她开路了,这点儿小事应该难不倒她,举一反三嘛!

    “我信奉他的犬儒主义,他为自由而活,虽然活得狼狈,在木桶的滚动中领略四季的变化,安度一生。”

    “他说过,知识是青年人最佳的荣誉,老年最大的慰藉,穷人最宝贵的财产,富人最珍贵的装饰品,而我们大多数人都属于贫穷人,没有自由,没有人身权利。”

    坐在伊莎贝尔对面的艾伦能够感受得到她的言辞与用语越来越犀利,她将手臂掠过头顶,将切斯特顿庄园自酿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对着空气打了一个饱嗝之后,一时间身边的人宛若都沦为听众,被她的话所震撼到,没有人会怀疑她是从高贵学府里出来的小姐,但是前半个时辰,布鲁斯还亲口提及到她贫贱的身份呢!

    但是,辩论进行到中途,伊莎贝尔对此已经不以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