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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暖微微诧异,“七叔也被关过?”
“嗯。咳咳……”薄森屿轻咳几声后,便抬眸看向了窗外,仿佛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中,叙述缓缓道来——
“那时候我和行简都很小,记得老宅的后面有一颗李子树,到了季节,树上结满了李子。我不喜欢吃那个玩意儿,但是行简想吃,我就爬上树给他摘李子。等我摘了很多低头兴奋的喊他时,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树下望着我。
咳咳……不管我怎么喊他,他就是不理我,而是朝我身后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咧出一个弧度,好似在提醒我什么。我当时一回头,正好就看见悬挂在我头顶上方不到十公分的一个马蜂窝。咳咳……
我当时吓坏了,直接从树上掉下来,受伤昏迷后在医院里躺了很久。我醒来的时候就没看到行简,听爸爸说他被爷爷关在禁闭室了。”
顾星暖听完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说七叔是故意的?”
故意引薄森屿上树摘李子,从而让薄森屿被马蜂窝吓到,从树上直接摔了下来?
“咳咳,那时候都小,我一直都相信行简不是故意的。咳咳。”薄森屿咳的厉害。
顾星暖不忍,想给他倒杯水,可环视一圈,屋子里却简陋的只剩下一个斗柜,一张窄床。
她只能暂时放弃,看着薄森屿咳的脸色发红,问:“你没事吧?”
薄森屿摇摇头,“没什么大碍。”
“你跟七叔关系不太好。”
薄森屿眼睫轻轻颤了颤,“很久以前,我们很要好。一切变故都发生在他的父母离世那一年,行简性格大变,我们之间的感情彻底决裂。”
“是因为你开车撞死了他的爸爸妈妈。”
顾星暖的话很直接,直接到让薄森屿都为之一震。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他双手紧紧攥了片刻,又蓦的松开,“是。那是我这辈子造的最大的孽。我喝了酒,在高架桥上飞驰,竟然就是这么巧,撞的刚好是爸爸和肖阿姨的车……行简恨我是有道理的,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如果不是我,爸爸和肖阿姨不会去世……”
“不管你是不是无心的,这对七叔的确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果有人这样撞死了我的爸妈,我也绝对会恨死那个人的。”
薄森屿抬头看向她,柔白的月光笼在他的脸上,让本就病态的脸色越发添了几分苍白。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你好像很信任他,一直都是。”
“嗯。”顾星暖毫不犹豫,“因为七叔是我最亲的人。”
“咳咳。”薄森屿收回目光,“其实之前我骗了你。”
“什么?”
“那个u盘里,什么也没有。”
“……”
“我只是想利用你,找到蓝鲸之泪。”
顾星暖并不意外,“我猜到了,但猜的不准。我以为那个u盘里的东西不多,没想到竟然是空的。”
薄森屿赏识的看着她,“你很聪明。”
顿了顿又说:“大概是受行简的影响,在你的身上我总能看到他的影子。很淡,但的确存在。”
……
薄行简睡不着,调开了禁闭室的监控。
这间监控室,自从他成年之后就被废弃了,虽然空在那里,但一直都是禁地。
没想到今天还会派上用场。
或许是太久没用的缘故,监控打开的时候画面跳动了两下,然后恢复如常。
画面里,顾星暖侧着睡在旁边的沙发上,而薄森屿仍旧坐在轮椅上。
好像一直都没睡,微垂的目光看不清情绪,但是通过视线的角度依稀可以辨认他在看着熟睡中的顾星暖。
薄行简很不爽。
看着画面里安静熟睡的顾星暖,恨不得一把将她揪出来。放在自己身边才最安心!
画面里一直很安静,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静止了一般。
忽然,薄森屿轻轻的转动了下头。
他抬头,视线笔直的落在了监控器上。隔着监控器,就好像在跟薄行简对视一般。
薄行简皱眉。
而薄森屿,却是扯唇一笑。
……
顾星暖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人一轻,恍惚间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她刚想睁眼,就听见耳边传来薄森屿的声音。
“行简,你不该因为我而迁怒她。”
薄行简不屑轻哼,没有回答,抱着顾星暖走出了禁闭室。
一路上楼,周围安静的只剩男人沉沉的脚步声。
进了卧室,站在床边,薄行简双手一撤,顾星暖人被甩进了床褥里。
“还装?”冷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顾星暖眼睫滚了滚,睁开,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七叔?”
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一脸懵逼,“我不是在禁闭室吗?怎么回来了?”
薄行简不冷不热的睨着她,“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睡得那么死,你心可真大。”
顾星暖眨眨眼,“我困了七叔。”
声音软糯,难得的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味道。
薄行简眸光一暗,伸手擒住她的下颌,“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嗯嗯。”顾星暖乖巧的点头,“知道知道。七叔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再去管五叔了。”
“五叔?”薄行简眯眸,“叫的挺顺口?”
“没有没有……我跟他不熟。”
薄行简就是吃软不吃硬。
要是顾星暖跟他犟,他有的是办法惩罚她,让她学乖。
可是顾星暖这么软糯糯的求他,他就没辙了。
心里的火气好像瞬间就灭了,他松了手,“睡觉。”
“哦哦。”顾星暖睡好,抱着被子的一角,闭上眼睛。
一会,床褥微沉,男人的气息笼罩过来。
顾星暖勾了勾唇,也往他怀里靠了靠。
窗外月影朦胧,男人的呼吸声均匀,很快便卸下了疲惫,开始入睡。
可是没一会,就觉得下颌处轻轻一痒。
再接着,又是鼻子。
然后是眉毛。
那只手顺着他的眉轻轻勾勒,从眉心至眉尾,最终停在眉骨处,轻轻的打了个旋儿,又落在了他的鼻子上。
薄行简抬手捉住那只手,同时睁眼,黑眸冰冰凉凉的,“不是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