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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大爷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眼光泛滥,有一种说不完的辛酸,道不尽的释然。一扭头,转向院内,领略着大自然给予的美。又端着杯子往值班室走去。
偌大的别墅简单的欧皇风格难掩贵族之气,二楼房间双鬓银白的老人满目愁容的劝阻面前的男人:“阿展,我知道你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已经三年了你得学会慢慢放下,你母亲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爷爷,至亲之人在自己面前百叫不应,呼吸渐渐虚弱直至消失时,那一刻于我来说世界是崩塌的。”男人紧咬嘴唇、捏紧双手似乎要把这个世界欠他的都死死握在手中,任他揉搓。
“可那件事情是个意外,没有谁应该直接为之负责,”
“可躺在那儿的人不应该是我母亲。”
“孩子,你和她都是一样的人,那件事情与她没有关系,不要那样做会把你自己陷进去的”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因为这件事情毁掉自己,万一到最后无法自拔,终是伤人伤己。
“她的苦难与我无关,我的伤痛与她难逃干系”男人眼眸中迷雾般杀气腾腾,他认定的事情非做不可。
“爷爷言尽于此,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记住走不通的时候要及时回头。”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他身旁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随即,书房就只剩他,“没有什么路是我慕慎走不通的,何况是我自己开的路。”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一个医院似的地方。夏子熙毫不犹豫,扯掉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下去。他们走到挂有精神病医院牌的门口,往里走。这个地方比刚才的养老院要养眼些,毕竟是公立的。
院长的办公室在离门口不远的走廊旁。敲门而进,“打扰,院长”夏子熙抱歉道。
“没事,请坐,这是他的资料,你们边看我边说情况。”院长伸手把桌旁的文件夹露出一半的文件取出来,递给夏子熙“这上面是他平时的简单情况,有饮食、体检指标,只是有一点,他比较抗拒任何医疗器械的检查和治疗,每次都要通过催眠或者强制手段才可以。所以夏小姐我想问问你们他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夏子熙记得奶奶以前说过,他刚得病的时候爷爷带着他去城里检查。他一见到医生屋里那些医疗器械就被吓得跑出去,害的爷爷找好多天,每天只得风餐露宿。也就是在那一次注定这个原本不应该聚拢的家经历一次次的不幸。
陷入回忆中的她,双手捏着文件越抓越紧,院长被安静的气氛弄得挺尴尬的,以为是在怪照顾不周,开口道:“夏小姐,如果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可能是我们照顾不到请见谅,”见她仍不说话就继续说“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只是每日常规检查需要麻烦点,我们以后会尽力帮他克服这个心理障碍。”陈院长也是很困惑,自己从医这么多年很少见到对医疗器械怕的要命的人。
“夏小姐、夏小姐”,陈院长又叫了几次。
“噢,不好意思,他第一次检查就害怕,家里没有把他的心理问题当回事,应该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她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转身对着院长。
“原来是这样,现在技术发达要不要做进一步的治疗?”
“暂时先保持稳定就行,不折腾他了,这一次过来还是了解一下他的基本情况。”
“那好,”既然夏子熙直接拒绝,院长也只好作罢,“你们可以去房间里看看他”她挺想去看看他过得是否快乐;问问他睡前是否有人给他讲故事;不开心的时候是否有糖吃。可是每每想起他总有一股难以掩盖的恨意把这些情绪冲的支离破碎,脸庞火辣辣的疼伴随着内心的绝望让她一生都难以忘记。
“不了,今天还有事,既然他没什么事,就这样吧”任怀珏知道夏子熙不想见他,也没说什么。
很快二人结束8月4号这场艰难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