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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侃侃顿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解释道:“也不是无私奉献,毕竟站姐也是赚钱的,就年哥这个粉丝量,她们每年赚钱也不少,而且她们对正主越是上心,粉丝越是愿意把钱花给她。”
程姒轶点头表示自己学到了,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程姒轶写完最终版本的时候距离开庭只剩下了一天时间了。
战战兢兢的交给周知,周知看完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让她回去准备明天出庭的事情,不能做助理律师,但是可以在现场观看。
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想要私下审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极有可能就是直播审理。
程姒轶应了下来,只是看周知这慢悠悠的模样,程姒轶想了想道:“周律师,还有没有需要我做的?”
“没有,明天按时到就好。”周知说着,便挥了挥手让程姒轶离开。
程姒轶只能转身离开。
晚上程姒轶不太放心,和顾翩年说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
顾翩年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现在也没有为周知说话。
程姒轶没和顾翩年说多久顾翩年就因为工作先去忙了,程姒轶趴在床头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个人。
三人同样愁容满面,不,于侃侃看起来心情好一些。
毕竟官司输了她就赢了。
“早点睡吧,反正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周瑾说道,现在着急估计也没用了。
程姒轶点头,又看向了于侃侃,“你和臻神这几天去做了什么?”
“见了几个吴弦的大粉,那人根本就是假公济私,基本也没做什么。”于侃侃微微撇唇,回到自己床边坐下,“反正等着看,明天就能看到结局了。”
多想无益,还不如熄灯睡觉。
顾翩年忙完已经是半夜时分,他回到酒店便收到了陆景玺发来的消息,郑昶河开始接洽市立医院了,说是销售器材。
市立医院,那是程姒轶妈妈在的医院。
这件事可越来越精彩了。
第二天一早,程姒轶便去了工作室,结果被告知,周知会直接去法院,让她去那边等着就好。
程姒轶:“……”
有种周知会迟到的感觉。
果然,距离开庭还有三分钟的时候,周知的人还没有到。
于侃侃:“有的人,等着认输吧。”
陈臻好整以暇的看了看时间,这次他也坐在了观众席,“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于侃侃瞄了他一眼,就死鸭子嘴硬吧。
孙丽丽和吴弦的家长都到了现场,吴弦的家长看起来凶神恶煞,瞪着孙丽丽的模样仿佛要把她吃了。
孙丽丽被带到被告席,她回头便能看到程姒轶。
程姒轶也在看着她,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孙丽丽那天的眼神,和现在的完全不同。
孙丽丽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程姒轶点头:“会,一直到宣判。”
孙丽丽微微点头,便不再看程姒轶了。
周瑾不明所以,低声在程姒轶耳边说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活,但是有人想要她死。”程姒轶看着孙丽丽的背影,又看向了吴弦的家人,那家人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女人看起来尖酸刻薄。
那俩人明显也在看她,只是神色中带着恨意,他们知道程姒轶,更知道是因为程姒轶才有了这么一出。
开庭前一分钟,周知姗姗来迟,依旧端着他的老干部保温杯,夹着一个文件夹。
于侃侃:“看样子是真没戏了。”
程姒轶内心一片哇凉,甚至想把顾翩年叫来打一顿,这样的人怎么打官司吗?
而对方律师在看到周知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猛然看向了坐在观众席的陈臻。
陈臻好整以暇的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律师。
对方律师忍不住吞咽了口水,没人和他说对方律师周知?
既然是周知,那陈臻这个老狐狸这几天在干什么?
他在做的不都是官司的事情吗?
开庭时间刚刚好,直播间已经有了几百万的观众,都在等着这场炒了这么久的官司。
顾翩年也在看直播,只是别人在看官司,他在看程姒轶。
看着程姒轶的眉头从紧蹙到震惊,最后到激动,他心情也不自觉的跟着她的状态去走了。
周知看似不紧不慢,但是每次开口的时候都字字珠玑,攻击起对方更是连珠带炮,好一顿直球输出,语速极快,吐字清晰,就连引用的案件也是信手拈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在对方律师攻击他们为孙丽丽打官司,是因为这件事和顾翩年有直接关系的时候,程姒轶紧张了起来。
周知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对方律师,将一份资料直接甩在了桌上,“一个法学院大四的学生都能查清楚的事情,你拿出来做证据,以前学的东西都喂狗了?”
对方律师脸色瞬间涨红了起来,明显被周知压得节节后退。
“我的当事人在杀人之前处在被暴力的状态里,所以这足以证明我的当事人存在自卫的权利,而在绝对暴力面前,理智存在的概率基本为百分之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的自卫过度是完全可以存在的,并且,被杀者存在长期暴力倾向,却以名誉权利和知名度等诱因诱导我的当事人。”周知说着,看向了吴弦的父母,“除了暴力对待他们,我们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被杀者存在和粉丝发生不正当关系,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强奸,诱导等等,除此之外,被杀者同样存在抄袭,威胁,潜规则学员的情况。”
周知铿锵有力的说完这句话,看向了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对方律师的身上,“这样的人,不存在死者为大的说辞。”
所以那些所谓的,打着死者为大的幌子说楚妍冰尖酸刻薄的人就站不住脚了。
“你胡说,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人。”女人尖锐的叫道,甚至想要扑向周知。
“证据面前,所有的口头之言都是废话,站上法庭之前所以的梦想都只能称之为幻想,人死了不是他洗刷罪恶的捷径,更不是你们信口雌黄,试图勒索的桥梁。”周知冷声道,“所以,在被杀者劣迹斑斑的前提下,我的当事人自卫杀人属于正当防卫,并且我的当时在第一时间选择了自首,这就表明我的当事人杀人纯属自保。”
程姒轶目瞪口呆的动了动唇,看着面前口若悬河的男人。
到底,还是她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