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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姒轶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太明白顾老师这突然的火气又是哪里来的。
顾老师生气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但是程姒轶就是能知道。
程姒轶抬手扯了扯顾翩年的衣服，“咱们顾老师这是咋地了？”
顾翩年扫了她一眼，继续开车，“跑东北出差去了？”
程姒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就不开心了，那当初我说什么你都说好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我也有脾气啊？”
顾翩年顿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她这仇能记这么久。
“追人不太会，就想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总归是没错的。”
“不是你蓄谋已久？”程姒轶啧了一声。
顾翩年没有反驳。
车子开进了一个别墅区，说是别墅区又不像，因为更像是一个风景区，门口门卫都是荷枪实弹的。
程姒轶趴在窗口看着外面，“这里是楚家老宅？”
这哪里是老宅？
这都赶上江苏园林了好吗？
“恩。”顾翩年按照楚战诺发的底图将车子开到停车场，硕大的停车场比顾家的还要大上几倍。
“再也不信这个男人说没钱了。”程姒轶卸了车，对楚战诺表示了鄙视。
楚战诺出来接他们，刚好听到这句话。
“祖宗留下点资产，我还能为了我的工作变卖家产不成？”
程姒轶：“你的工作就是当国王。”
“是的。”
程姒轶靠在顾翩年怀中，“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顾翩年捏了捏她的手，而后带着跟着楚战诺进去。
“这院子没人接手？”
“谁敢接手，顾家人搬来A市之后也只住过十几年，后来就搬出去了。”楚战诺说道，带着他们去了客厅，让佣人去准备晚饭，“这房子当年也是从被人手中接过来的，只是这些年暗影渐渐都消失了，我倒是想交给你，你收吗？”
“没时间。”顾翩年直接拒绝。
“走吧，上楼带你们去看看。”楚战诺主要是和顾翩年说的，“绞杀最开始出现就是运用在这个别墅里面，虽然我不知道你所用的绞杀和当年楚家祖宗用的是否是一个，不过看结果是差不多的。”
程姒轶记得绞杀这个词儿，当初顾翩年就是用这个摧毁了那些机器人的。
二楼有个主卧，他们到了门口便没有继续向里走，楚战诺开灯之后，让他们站在门口，自己进去开了一个开关，房间里立刻多了一排红色荧光线。
“绞杀，能穿透人体，杀人于无形，但是上百年过去了，没有人能拆除，这地方自然也就没人敢接手。”楚战诺关了绞杀，“楚家后代至今为止没人研究出绞杀究竟是什么，不过既然你研究出来了，这院子，也就交给你了。”
顾翩年：“在这里等我？”
“这院子市价怎么也有三十个亿，也是你赚了好吗？”
“卖不出去的院子算值钱？”
程姒轶微微歪着脑袋，在楚战诺关门之前看到了里面的照片，“那个照片上的人好漂亮，是谁啊？”
“比顾翩年早百年的龙女，当年龙家古宅被烧也是因为她。”
程姒轶：“……”
这话当她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