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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的,因为……你会难过……”岐渊低声道。
苏和听了这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微微叹了口气。
现如今,照岐渊的意思,她是得在这陪他待七天了。
岐渊清瘦有力的胳膊静静撘在苏和腰腹见,脸侧靠在苏和脸颊边,蛇尾难受的在地上甩来甩去,上身却是没有动,没有丝毫给苏和带来拥挤感。
嗅着苏和身上的气息,岐渊半睁着眸子,睫毛浓密纤长看着苏和:“你走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不带我……”
苏和一时沉默。
良久:“这约束,真的没办法解除吗?”
岐渊睫毛颤了颤:“有……”
苏和心生希冀。
“我死了,就没有约束了。”
脸顿时垮下来:“……”
这什么破约束破禁制。
而刚刚好了一会的岐渊,骤然喉咙间溢出一丝闷哼,眉心顿时又紧紧皱在一起,新一轮的汹涌再度袭来。
察觉到身边人状态变化,她侧眸:“你……”
岐渊知道她想说什么,唇角尽力弯了弯:“没事……一会就好了……”
这次的情况似乎比之前都更要难熬。
身侧的人原本还靠着她,如今已经拉开一丝距离克制自己,身体紧绷隐忍,虽然极力克制,但喉咙间仍时不时溢出一丝沙哑低沉的闷哼。
苏和有些于心不忍。
而这时,垂着地上的蛇尾似是极为痛苦的剧烈甩动一下,打在山洞石墙上的一瞬间,苏和听到一阵清脆的骨折声。
她看了眼那耷拉下去的尾尖,眉心轻蹙,垂眸抿着唇,良久,缓缓开口:“怎么样可以让你好受一点,除了……那种办法……”
岐渊听到苏和的声音,良久混乱的脑子才整理出这句话的意思。
他恍然睁开了眼睛,竖瞳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和一丝惊喜,一丝炙热的感觉涌上心尖。
她果然还是有几分在意他的。
岐渊心里顿觉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颤着浓密的睫羽,望着苏和,良久,微微撑起上半身,倾身揽住苏和的腰,上半身半靠在苏和身上,手臂缓缓收紧。像要把人揉进怀中一般,下颏抵在苏和颈侧,紧紧依偎着怀中的人。
沙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带着轻颤:“可以……摸一摸尾巴吗……”
说都说了,苏和也没什么好再矫情的,闻言伸手,轻轻抚着搭在腰间的尾巴。
手下的触感不似上次那般光滑,带着被烧伤鳞片后的不平起伏。
温柔的触感,缓解了几分不适,岐渊喉情不自禁溢出一丝闷哼。
他睫毛颤着,眸光像轻飘飘的羽毛温柔的望着苏和的侧颜:“尾巴现在是不是很丑……”
“没有,不丑。”苏和垂眸,看着颈侧侧脸轮廓优美流畅的岐渊,温声道。
岐渊有些不自信的抬眸:“真的吗?我自己都觉得它现在好丑。”
苏和轻笑,还是条臭美的蛇。
“不丑。你要是觉的丑,就涂药,很快就好了。”苏和偏头垂眸,对上岐渊的眼睛认真道。
“那你给我涂。”
“嗯。”苏和嗓音清浅。
岐渊突然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两颗小小的尖牙像虎牙一般,像一条可爱蛇,一点都没有慵懒或狠辣时的样子。
岐渊眼尾还是红红的,看着苏和几秒:“再摸摸背……”
苏和闻言垂眸,手从尾巴上移开,落在岐渊结实修长的背上。
隔着衣袍抚了几下,岐渊眉梢耷拉下来,眼睛睁大望着苏和:“不想隔着衣服……”
“……”
苏和:“不行。”
“可是这样真的没用……”岐渊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和,尾巴在地上游移甩动。
“……”
苏和沉默了一会。
“好吧。”
苏和的再度纵容,让岐渊眼睛亮晶晶的,唇角笑得像是整条蛇泡在了粉红糖罐。
岐渊露出清瘦且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的后背。
苏和一开始有几分尴尬,渐渐地尴尬感觉倒是消了几分。
虽然岐渊还是感到很难受,但有认定伴侣的安抚,就没那么难熬了。
……
外界。
几人分头将整座山林附近都找了一遍,可是别说人了,连鬼都没瞧见一只。
周暄暝和萧景轶几人汇合。
“有发现吗?”
墨长思摇头:“没有。”
景钰:“没有。”
萧景轶:“没有。”
周暄暝神色晦暗:“我也没有。”
他眸中露出凝思:“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周暄暝环顾四周的树林天空。
看到头顶的月亮时,目光一凛,突然想到什么。
“头顶的月亮没有动。”他沉声道。
话落,萧景轶抬头,这月亮,他们来时就在那颗树的树梢附近,现在还在那附近。
萧景轶抬头盯了一会天空中的云朵,这些云朵也不会飘浮,心下顿时了然:“又是幻阵。”
“呵,还挺狡诈。”周暄暝冷声道。
最好祈祷别让他那么快找到他,否则一定扒了他的蛇皮做烤蛇。
“是阵就有阵眼,只要找到阵眼就能破。上个幻阵又遇见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萧景轶想了想:“入城时有片柳叶,那城中的女鬼上吊的树也跟柳树有关。其余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说到这个,墨长思突然接话:“我刚刚查东边,看到一颗柳树。那边所有树木都是松杨,只有一颗柳树。”
周暄暝瞬间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们查探其他方向的时候见过柳树吗?”
“没有。”萧景轶和景钰道。
“走,去那棵柳树那。”周暄暝当即当墨长思带路。
几人赶到柳树附近。
果然一棵垂柳飘飘,长得挺拔茂盛立在原地,在一众枝叶在顶端的树木中格外不同。
周暄暝也不废话,抽出长绛,劈了过去,柳树从根部被齐齐削断,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柳树倒的一刹那,几人顿时赶到一片熟悉的扭曲和眩晕感。
恢复过来的一瞬间,几人看向四周,景象和幻阵中并无不同。
唯独的区别是,原本在树梢的月亮,已经落到东侧,这个点,大约在寅时。
“阵眼在这,师尊应当也在附近,找!”
周暄暝话落,几人再度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