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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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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2年,京七局在陶村和卧龙山接连铩羽而归,死伤过半,就连局内八级强者祁烈山都身受重伤。那时的链锁肥尸处,惊扰变化成“刑天”战体的诡异铺天盖地,探索队死伤太过严重,不得已撤退时,就是祁烈山和准八级强者‘张阳’负责断后。

    二人一番激战都身负重伤,不曾想在退至世界树时,遭到鬼面蛛的偷袭。护送众人的鬼爷顺利脱身,祁烈山也勉强逃出,‘张阳’却毒发难行,被那些鬼面蛛包了饺子,成为了众多黑俑中的一个,可谓是英年早逝。

    京七局高手损失严重,局内一时间风云变幻,鬼爷黯然下,接回了还懵懂的张阳,在陶村隐居了下来。

    张阳听的睚眦尽裂,恨不能回头杀穿这地下世界。

    “你父亲天赋异禀,本就是祁烈山指定的下一任局长继承人,遭此罹难,我……我也是悔不该当初,怎么让他……哎!我的师侄啊,我也没脸去见师哥了……”老头儿老泪纵横。

    张阳慌忙安慰道:“爷,你也别伤心了,你这不是也把我养育成人了么?”

    “嗯,好孩子。”鬼爷抹掉泪水,慈祥的看着张阳道:“你还有母亲,也就是我师哥的女儿,叫诸葛玲珑。”

    鬼爷没让张阳说话,抓着他的手道:“孩子,不要怪你母亲怎么这么多年没来找你,她是国内唯一宝境~昆仑宝境的内门人,你一岁多时,她被急速师哥召回,随后宝境突然自封,根本没来得及返回,现在恐怕连你父亲的事她都不知道。

    我给你起名张阳,一是延续之情,二是想将来你母亲能够寻到你。”

    鬼爷拉起张阳,“好了,有什么疑问出去再说,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此地吧。”

    张阳确实还有好多的疑问,但是看老人很是惆怅,压下来没再询问。

    “这个大殿怪异的就是这个皇座,我刚刚就中了招。”张阳把方才的经历一一陈述。

    鬼爷围着皇座转了几圈,将目光放在了日月山河靠背上,只见那骄阳、满月的浮雕与其它部位颜色略有出入,明显更亮一些。

    这皇座通体是金黄色,随着年代久远,色泽有些暗淡,但扶手的两个龙头光彩依旧,明显是长期把玩造成的。而那日月怎么也是这般闪耀?

    鬼爷用枪尖分别顶了顶,果然暗有乾坤。

    “你们两个各站一边,听我口令,一起按压这日月浮雕。”

    轰隆,一声闷响,皇座背后的墙体上忽现出一道暗门。

    噗噗噗……暗门后两侧壁灯也自亮了起来。

    鬼爷从怀中掏出两个小黑瓶,扔了过来。“这是清心丹,一粒能顶一个小时。”

    二人对于之前的遭遇心有余悸,接住药瓶抓紧往嘴里塞了一粒。

    鬼爷横枪率先进入暗门,借着壁灯,只见两侧的墙上满是壁画,内容刚开始是一些歌舞,渐渐的出现一些衣着华贵的女人,等三人走到尽头,闭着两扇大门。

    门上绘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端坐在凤鸾中,看样子应该就是天宫的女主人了。

    门扇上的画不同于两侧的壁画,画的极为传神,但中间的门缝将画一分为二,正好从女人面目正中间分开。

    女人面容色彩氧化,看不清面貌了,唯独那双眼睛仍旧炯炯有神。

    李铁端详了片刻,奇怪道:“这女人的眼睛瞳孔怎么是黄色的?咦!还会动呢…我艹!”吓得他一个激灵,蹦后老远。

    张阳也不由得朝着那双眼睛看去,哪里有什么黄色,这李铁真是…

    “呀!真动了!”张阳正待批评李铁,突然也发现了那双眼睛,朝着自己眨巴一下,瞳孔变成了黄色,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海。

    鬼爷一把拽开张阳,长枪忽的点向左侧的眼睛,咔嚓一声,没想到这扇门这么脆弱,枪尖大力贯穿了进去。

    正中左眼,连带着门扇都推开了一条缝。

    鬼爷眉头一皱,扭腰拔枪,枪尖上竟然带出一丝黏液,紧接着贯穿处竟嚯嚯涌出粘稠的血液,散发出阵阵恶臭。

    鬼爷小心翼翼的用枪尖抵住门扇,往里一推,轻易就推开了。门扇有一尺厚,但是很轻。

    “这里面不知藏了什么东西,张阳,你试着刺上几剑。”

    张阳解下阔剑,对着门扇中部狠狠插了个对穿,有一种棉絮般的手感。

    “呃…嗬…”奇怪的低吼声从里面传出,张阳放开剑柄退了回来。

    “这里面是什么?”

    鬼爷没有接话,而是连刺了几枪,顿时暗红的血浆从破眼涌了出来。

    “世界树范围,能成就神话,也能缔造魔鬼,你们俩记住,将来不管遇见什么诡异,要想办法破掉本源,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了结掉它们,否则都是无用功。”

    李铁点头道:“嗯,那些长满蜈蚣腿的黑蛇就是,砍成几段了,蛇头还能咬人。”

    “那个叫千足蛇,毒性霸道,喜欢寄居控制尸体。虽然叫蛇,但本源不在七寸,而是蛇脑…”

    “我说呢…”

    咔嚓!张阳拔出了阔剑,顺带在已经千疮百孔的门扇上撕出一个大口子。

    一个浑身赤裸的人彘掉了出来,没有四肢,只有躯干,被刺穿的伤口红白的皮肉都翻卷了过来,光秃秃的头颅上,鼻子、耳朵、嘴唇全被割去了,仅仅剩下一只眼睛,另一只刚才被鬼爷捅烂了。

    人彘在地上扑腾不止,李铁早掉头吐的灰天暗地,张阳也在干呕着。

    鬼爷在人彘头顶一枪插了进去,彻底结束了这个恶心的东西。

    还有右边那扇门,不知何时那个女人眼睛位置已经空了,鬼爷喝道:“铁娃,这个你来!”

    李铁刚抹了嘴,听到喊话,呕…又干呕了起来。

    “你个怂货,这种东西都受不了,将来面对更恐怖更恶心的,你还不把胃都吐出来…”

    一瞬间,李铁幻想将来英雄闪亮登场的场景,泡沫般破灭了,难道这就是高手们要过的日子?呕……

    强压住心里的不适,李铁闭上眼睛对着门就是一阵猛戳,噗嗤噗嗤臭血四溢。一瞬间,李铁感觉自己升华了!

    …………

    三人跨过这道门,眼前是一处庭院,四周都是一间间精美的阁楼,每一个阁楼门口都有一对长明灯,此时早已燃起光明。

    但是阁楼内却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动静。庭院中央立着一具四五米高的金像,金像身躯威武不凡,眼睛下莫名的挂着两行红色的泪痕。

    张阳看着那副面孔道:“这应该就是天宫的主人了。一副塑像怎么流起了血泪?”

    “小阳,别研究那个了,这是铁包金,眼睛那里流出的是铁锈。”鬼爷经验丰富,瞬间看出了端倪。

    “眼下是尽快寻找出路,刚才的人彘被封多少年了还存活,我总感觉这地方不祥,不要多做停留。”

    三人分开,张阳和李铁一组,鬼爷单独行动,开始对周边的房间检查。

    李铁小心翼翼的推开阁楼门,俩人选择的是庭院右侧最华丽的一栋建筑,连门都是玉石的。

    门轴转动的很顺畅,基本没有发出一丝摩擦声响。张阳持短剑踏入这栋古建筑,手电朝厅内四周打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阁楼从外观上看是三层构筑,一楼大厅中央放置着一个朱漆圆桌,配着四个圆凳,周边几个屏风和几盏立灯。

    李铁刚要点燃立灯,被张阳制止了,防止又着了道。

    圆桌上放着一把水壶和几个茶盏,还扣着一把绣金芭蕉扇,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整个大厅都很干净,甚至连丝尘土都没有。

    张阳转了一圈,对李铁说:“走,上去看看。”

    大厅的西南侧露出一角楼梯,张阳试着踩了踩,还挺结实。于是便往上行去,拐了一道,还是个楼梯,便继续往上走。

    结果再次拐了一道,上去后还是一道楼梯。二人来回上了五次楼梯后,终于发现不对劲。

    “铁子,这高度我们都该到顶层了吧?”张阳往上看了看,又回头往下看了看,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要不,我们往回走,从阁楼外面上去?”

    二人原路返回,在下了五层次楼梯后,突然发现怎么前面还是楼梯?

    “坏了,又碰见鬼打墙了吧?”走在前面的李铁轻轻说道。

    张阳没有回话,李铁扭头一看,汗毛直立,冷汗妗妗。

    “张阳…张阳…”明明在身后的张阳消失了。

    李铁不敢停留,继续往下走,又下了一层楼梯后,隐隐听见身后跟着嘟嘟嘟的脚步声,心中一喜,回头喊了声张阳。

    结果什么都没有,脚步声也停息了。李铁顿时慌了神,又返回一层楼梯,按理说现在就是大厅这一层了,但是往上往下仍旧都是楼梯。

    李铁忍不住放声吆喝张阳,吼了几声什么回音都没有,干脆心一横,操剑对着墙壁劈砍起来。

    “我就不信了,这破地方能困住我?!”李铁的龙鳞剑锋利无比,顿时木屑四飞,暴力下还真让他破出一个大洞。

    他顺着洞口钻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肝都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