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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戈哪怕再压制心中急躁,不需要言语,水戈飞快地现身门前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心中急躁。
转眼门内,小牛已是不见,里面再现水戈初始之时,看见的那个牛头人身的怪物。此时半身依靠墙面的它已无落泪模样,也无不怒而威的霸气模样,平静之下的它以嘲讽地姿势看着脚步与心境已乱的水戈。
“看来你的心计并不突出,起码先前之人有强于你的。再论实力,你更加不堪入目。还有…还有…总之你太平凡了。”怪物以一种漫不经心且是酷酷地姿态强调水戈与他以前碰到的“闯关者”的劣势。
“我知道!那路在哪里?”水戈神情先是一愣,而后很快释然且诚恳地问道。
“呐!”怪物一笑,手上一只手指指点门的里面。
怪物之举不言而喻,路在门内,只是前往“路”的途中,有它这么一个挡道的怪物。
水戈举步欲行,却又生生止住。
“哥们,我错了还不行?我…”水戈以软弱之姿对敌,结果…败!
“风水轮流转,到我特别快!”怪物扭动自己的手腕,发出“咔咔”地响声。
“有种出来单挑,我让你一条手臂…”水戈变脸,变化泼妇形象,叉腰对着门内大骂,他的脚步也是前进了一点。
“嘘…”怪物依墙吹起口哨,哪怕那哨声有点难听,像小孩嘘嘘声。
徘徊门前千百度,水戈看着门内做着几欲让他疯狂的怪物的各种姿势,他终是有了决定。
“嘶…呼!”一吸一呼,水戈脸上正色,眼中直视前方,往内里走。
门内有践踏水戈的怪物,而且这怪物也不是好茬子,对水戈很是敌视,可水戈似乎真的做到了不知道,一步接着一步向前走。
门早已在水戈身后,正做着“酷酷”姿势的怪物也与水戈擦肩而过,那瞬间怪物眼睛大睁,其中满是不可思议,但它并未阻拦。水戈觉得自己走了好久,终于,在模糊之间,水戈真正看到怪物口中的“路”,那里金光射出,有不同于水戈身后殿堂里的气息弥漫。
很近,水戈都能感受到那些金光射在其脸上,从而传来的温暖,可是…
“我这一关那么容易过?只需要装糊涂?”水戈身后悠悠声音传来,水戈本想加快步伐,越过屏障,可是此时的他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寸步难行”。
“还在磨蹭,看来你需要清醒!”水戈身后的怪物冷笑。
水戈还在努力踏出最后一步,可下一刻,他遭受了强有力地阻击。
水戈只觉自己脖子被抓,他可能踏下的最后一步的那只脚离地面愈加之远。
砰!
水戈的背后被狠狠撞击到墙面,他晕了过去,却又被捏着他脖子的大手捏痛,至醒。
睁眼,水戈看见了贴着他鼻子的一张嘲笑、狰狞嗜血的牛脸。
被丢落在地,水戈瘫趴在地上,艰难呼吸。
“咳、咳!”水戈咳出心中闷气,苦涩叹道:“虽然明知这不行,但为什么你让我看见了希望?就一步了。”
“在绝对实力面前,弱者的希望都是别人的怜悯所给。只要别人想,下一刻它就会很透彻地破碎掉。”怪物很是享受水戈的苦涩叹语。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真要我的命!”水戈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被水戈语言成功激怒,怪物再将水戈捡起,放在眼前咧嘴瞪眼,其口中利齿映在水戈眼中,水戈却似不觉。
“你掉的眼泪是真的,那里还是湿的。”水戈站起,一指其身旁脚下的湿润,再指自己的心窝,道:“我想弄死的人,我会一直关注他的举止,就于我骂你之时,我的脚步越过了安全范围,那一次,你就能抓到我。而且你那些很酷的姿势真的很好、很多,这就都证明你还把我当成活物,会生气,而不是动弹不得的死物。最重要的是,你的能随便灭杀那些身着铠甲之人,我哪有那能力逃过你的手段吗?三者合一,哪怕我赌不起我的命,但…这已不算是赌的范畴了。”
“管你什么唧唧歪歪的理由,我现在就弄死你。”话说之时,怪物大掌朝着水戈的脑袋挥下。
啪!
大掌落实,水戈只觉脑袋一痛,瞬间便是晕头转向,天上星星乱转,但他的身子却在摇晃中向着那金色之光被推移过去。
“你们人类的肠子总是那么弯,不过面对我这么凶猛、绝情之辈,你能有如此表现,还真的算是‘勇敢’了,那也就过关了,该滚了!跟你玩久了,真的怪累的。”怪物靠着墙,打着哈欠哼道。
“哥们!”金光之边,已是清醒的水戈一只脚已经踏至其中,但他却在此时回头,与怪物打招呼。
“什么事?”怪物愕然看向水戈。
“那些铠甲之人遗留的武器,假如全都招呼到你身上,把你钉成‘大’字形的模样,挂在墙上!那姿势肯定…嘿嘿!”话说最后,水戈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金光之中了。
“哎哟!这小子,小心下面的那只恶心的老鼠咬你个稀巴烂。”怪物诅咒,不过水戈是听不到了。
“不过,那姿势会什么样呢?”最后殿堂之内,只剩下怪物的嘀咕之声和比划莫名姿势的身影了。
…
唰!
水戈再现之时,他身处之地又是变换了个模样。不在是殿堂,而是扶摇而上的石阶,石阶很多,数之不尽,假若让水戈一步一台阶地向上行走,水戈不确定他是否会累死半途。
而石阶虽多,但却不影响水戈看到石阶的尽头。那里已是深入云层,一把宽大的石椅横在那里。一望石椅,水戈有种感觉,此时石椅之上有个不怒而威之帝皇正俯视着他,让他有一种无力、挫败之感,他要屈膝跪下。
叽叽…
就在水戈生出这般感觉之时,他的耳旁一阵鼠鸣声硬生生地将他拉回现实。水戈刚一清醒,就发现自己真的屈膝,正对隔着不知多远的石椅跪着,而他身侧有十余只白鼠奔过,窜上石阶,几个眨眼见便已跑远,鼠影被数不尽的石阶淹没。
水戈惊讶,就要站起,却被一只细软却有力的手臂自背后摁着一边肩膀,不得不跪在地上。
水戈回头,却见手臂另一端是一个长有一双白色毛茸茸耳朵的尖巴俊俏美人,美人笑颜如花,两颗犹若鼠牙的牙齿在其口腔之内若隐若现。
“我叫玉鼠,跟你先前遇到的那只恶心的牛头怪物一样,是你此关的考验人。”美人‘玉鼠’在保持着摁着水戈的状态下,以另一手撩拨耳侧稍有凌乱了的秀发,笑着自我介绍。
水戈不语,其眼神只是稍有停留在玉鼠的脸庞上,便又移至那只纤细,却能以压倒性地力量将他摁跪在地的手。
玉鼠轻笑,水戈的意思她懂,但是懂与配合那是另一回事。
“你再看石阶之巅,那才是你现下必须应对的!”玉鼠将耳侧乱发整理好后,纤手上的食指伸出,轻柔地点在水戈的眉心之处。
指尖落下,水戈眉心之处圈圈涟漪四散,他的脑中剧震,眼中也是露出挣扎之色,不过他的脑袋却是很“乖巧”地转向石阶,仰望那巅峰之处的石椅。
水戈眼中,石椅之上涟漪轻起,而后原本在他身后的玉鼠凭空出现,坐于其上。金黄锦袍加身,头上凤冠耀眼,此时的玉鼠浑身散发着一股帝皇之气势,不怒而威,似能在瞬间指点天下,掌控各处之繁荣与衰落,好不霸气!
就在水戈心生震撼之时,石椅之上的玉鼠抬眼对着水戈泯然一笑,手尖轻滑石椅两侧扶手,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语气说道:“想坐在上面,想拥有万众敬仰的尊躯,想拥有决人生死的权利,指点江山,唯我独尊吗?”
“想!但是我…”水戈脑中还未多加思考,一个不由他心,却出自他之口的声音便已响起。
“哈哈!”石椅上的玉鼠大笑,挥动金黄大袖打断水戈之语,是叹是悲地正颜说道:“一切如你所愿,梦想成真!”
水戈眼中,玉鼠的金黄袖袍遮遍他的世界,却又很快划过,还他一片另番天地。
睁眼,豪华殿堂之内,水戈看见的是一帮身着官服却站在比其座位矮了几个台阶的地面上的官吏,他们身子微颤,头颅皆低,不敢直视水戈。感觉自己身着异样,水戈低眼打量自己的穿着。金黄之袍上,绣有一只张牙舞爪地五爪金龙,甚为霸气,而袍上传来的衣质之感也比水戈穿过的衣服都为之妙。
座椅、身前之桌等等,皆与水戈认知中的帝皇所用之物别无二样。恍惚之间,水戈知道自己真为一世帝皇,主宰世间沉浮。
仿佛应了水戈自己的感想,水戈眼光打量之处只要稍有尘埃或起皱,便马上爬出一个宦官模样之人,急忙收拾、打理好,他们害怕被那个主宰他们命运之人稍微的责罚,导致不可想象之后果。
眼见于此,水戈挑不出任何瑕疵,但是他心中却有无名之火燃烧,也许这是一切主宰之人的通病,更可能是水戈身份突变之下,对“现在”的自己有莫名憎恶。
“啪!”水戈拍着身前名贵桌案,弹身站起,微红的眼睛扫向殿内各人。
唰!
殿内,除了水戈之外之人皆都惊退一步,头低得更低,身子更颤,呼吸也都更小心了,这让水戈想起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话语。
“我要的是什么?呵呵!这里一个一个的,都是一副害怕模样,难道我会吃人不成?”水戈一手抓住身旁一个宦官的衣领,一手指点殿上之人,怒吼!
“微臣不敢,皇上恕罪!”殿上之人哪怕皆不知那高高在上的人所怒为何事,但他们只能承受那人的莫名之怒,不敢有何忤逆。
就连水戈单手提起的宦官也怕水戈手上气力的消耗,而自己踮起脚尖,让水戈能更好地完成他所想。
“只有喜乐,没有怒哀,只见顺,不现逆,这还有我最想、最放不下的那份‘情’吗?不,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用力推开手上‘提’着的宦官,水戈一边怒吼,一边手抓身前桌案上放置的“奏折”,以全身气力疯狂地丢向殿上正颤栗着的官吏门。
不想,水戈手上奏折以击中那些官吏,他们身子便都模糊,散化空气之中,而且他们原先所在之处的虚空中,有一道又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裂痕出现。
水戈已入疯狂之境,不见殿上异样,奏折不断飞舞。
终于,裂痕已遍布殿内各处,空间崩溃。
咔、咔…
“砰!”
水戈眼前画面破碎,一切都消失,权利与气势都不再属于他。
…
繁多的石阶之下,水戈睁眼,只是他已不再是下跪之状。原本单手摁住他肩膀的玉鼠正站在其身后的不远处,以不可思议中带着些许愤怒的眼光再次打量水戈。
“刚才…是什么一回事?”水戈眼带疑问,回头询问玉鼠。
“是考验,如同那头蠢牛考验你的‘勇’一番,而我这里则是考验你的‘智’。倘若你‘智勇’双全,你才真正有机会获得昔日主人真正传承!”因为水戈先前的一番表现,玉鼠终于舍得开尊口,对其稍有解释。不过,此话语未落定,不等水戈有任何思考,她又冷笑哼起,道:“虽然昔日主人对我等设立的考验不曾有过多要求,但是我向来对来人的考验都不曾有任何放松。也就说,小子,真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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