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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将方世痕扶起,并让他在一块平滑石块上休息之后,水戈眼扫余下的少年,不想,只扫过几个,就见了一个熟人。
“我叫金尽欢。水老师你好!”一见水戈打量自己,那少年便是跑到水戈跟前,双手握上水戈的手掌,一个劲地笑道。
只是,在不觉间,这个金尽欢手上用力,将水戈的手掌捏疼,这是来自金尽欢给水戈的下马威。
表象上,金尽欢正热情地与水戈拉关系,只要水戈要面子,那么水戈定不会发作。
可是…
“哎哟!好疼!你丫的,果然真小人!”手上疼痛,水戈很是夸张地将被金尽欢紧握的手掌拉出,并顺势在金尽欢的额头上来了一个响摞,笑着评价金尽欢。
“哈哈!”场上少年再次大笑,虽然他们都知道金尽欢的性格,但像水戈这般直言道出,还是引起他们的大笑。
“呵呵!”金尽欢摸着自己被水戈敲了的额头,干笑一声。而后颇具试探地小声问水戈,道:“水老师,还疼不?”
一语双意,因为他以前揍过水戈一次,要是水戈说不痛,那水戈肯定是不好意思跟他清算旧帐了。
“痛,那个说不痛?我手痛,还有前段时间,你带人揍我地方现在还痛呢!”水戈苦着脸嚷道。
“哈哈!”大笑声再起。
“那时候我们是去找柳栽道的麻烦的,我们哪知道老师你什么凑上去的?其实那时候,你不帮柳栽道,我们也不会将他什么样的,只是老师你这一犯贱地冲上去,我们…”话说一半,金尽欢连忙住嘴,因为他已发现水戈额上满是黑线。
尴尬,金尽欢聪明地转口,再道:“水老师,柳栽道那小子也在这里,你们团聚团聚。”
说罢,金尽欢拉着水戈扒开少年们的合围之势,直向他们身后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一个少年。
看着熟悉的身影,水戈什么不知道这少年为何人呢?
“柳少爷?”水戈挣开金尽欢的手掌,几步走到那背对他的那个少年的跟前。
熟悉的脸庞,只是之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想来这是因为水戈身份变化的缘故吧。
“柳栽道,见了老师还不问好?难道你还想摆出少爷的架子,让老师给你跪拜不成?”金尽欢音声怪气地说道,脸上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是啊!”场上的少年们起哄。
闻言,柳栽道嘴角抽搐,刚想强忍心中不适,艰难开口。
不想,水戈却是迅速脱下自己一边的鞋子,随手就是往不远处的金尽欢身上丢,口中也是骂道:“臭小子,关你啥事?小心我弄死你!”
不过,水戈丢出鞋子的手法实在是烂,金尽欢轻身一跳,轻巧躲过了鞋子的袭击。
抬头,金尽欢刚想出言讽刺水戈,但他却见到了水戈正对着他笑,那笑好贼!
“金尽欢是吧?把老师的鞋子拿过来一下,不然等下老师去找你们的‘胡老大’,却没鞋子,这可就闹大了。”水戈轻笑道。
金尽欢神情为之一愣,嘴角更是剧烈抽搐,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将水戈的鞋子捡起,慢吞吞地给水戈送去。
水戈刚一接过鞋子,金尽欢的身子急忙倒退,防止水戈突然施为。
见此,水戈眼带回忆地轻轻一笑,自顾地穿上鞋子。
穿好之后,水戈轻轻在柳栽道的耳边轻声说道:“柳老前辈,也就是‘老祖宗’现在在学院里面,有机会我带你去寻他!”
说罢,水戈轻轻拍了拍柳栽道的肩膀,擦肩而过。
柳栽道小心回头,看到的是水戈拍掌,叫那些少年围上来的背影。
十几号少年,眼带疑问地看着水戈。遥想当年,不同的地方,水戈曾是他们中的一员。水戈轻笑,也许他知道他们这些少年所想。估算到这些少年所想,水戈心中也就有了计算。
“同学们,刚才胡师兄也说了,今儿除了关于我的课,你们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说完,水戈眼睛看了一遍场上众少年更疑惑的眼睛之后,笑道:“师兄的吩咐,我不会破了它。但我也跟你们坦白地说吧!我需要你们教我点东西,是你们力所能及之事。当然了,我也不让你们白做。作为交换条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会故意为难你们,而且我还能帮你做些不违背本人原则的坏事。”
“原则?你的原则你说了算,我看老师的那话是白说的吧?”金尽欢讥笑。
其余的少年脸上也是或多或少地显现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小滑头!”水戈轻笑,道:“只要不关乎大是大非,坑蒙拐骗,我都曾稍有涉及。”
“嘘!”少年们不信。
“你拿什么作证?还有你想让我们教你什么?”金尽欢小心说道。
水戈双手一撇,无奈说道:“眼下我还真的没什么能作证的。再者就算我就是有,世间万物的变化,不是我说的算的,是不?至于我想让你们教我的,则是一些基本的硬本事,比如一些基本的武功。你们教我武功,就相当于帮助你们的‘胡老大’,相信你们比我更了解他吧?”
哗!
十几个少年中的大部分以金尽欢为头领一哄而散,围聚在离水戈不远处的地方,一边小声商量,一边小心指点水戈。
水戈不用想都知道那些少年是在商量些啥,想当年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不过当年的他们是在商量逃课去哪里玩的。眼下,水戈也大概能想出他们在商量什么对付自己。
但眼下的水戈的情况有些特殊,以胡飞天与吴庸两人的目前情况来看,他们是没有很多时间来教授水戈武功,提高水戈的实力的。但是这些学生有时间,而且这些学生是各自家族里面的宝贝,定是学到了各家所长,虽然他们不会家族里面的高深武艺,但只要他们教授水戈那些各有所长的基本功,那么水戈定能省去很多独自摸索的功夫。
最重要的是,水戈要是这样做,就能成功地与这些学生互动、交流,那样就省去了胡飞天的很多麻烦。只要胡飞天的麻烦少了,那么他对水戈“不靠谱”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少。
如此而来,水戈可是一举多得啊!
“水…水老师,金尽欢可不是一般的刺头,你…”没有跟金尽欢一伙的柳栽道在水戈一旁小心提醒道。
水戈一笑,道:“没事的。倒是你,柳少爷,前辈他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一有机会,我带你去寻他,相信你们祖孙一见面,定能冲淡很多的不愉快的。”
“什么,老祖宗遇到麻烦了?我…”柳栽道有些激动。
不过,柳栽道之语却是被刚好商量归来的金尽欢打断,道:“柳栽道你是不是又打我的小报告啊?你信不信…”
“哎、哎!你们是不是同学啊?这你们都能闹起来?”水戈轻笑地将金尽欢的话语。
“哼!”金尽欢扭头一哼后,又对水戈说道:“水老师,你所说我们都认为很有可行的必要。为了表现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将我们的小秘密先与老师共享,如何?”
“你们想拉水老师下水?”一旁的方世痕与柳栽道同时喝问。
“又不是问你们,叫啥?”金尽欢一旁的几个少年讥笑。
“拉我下水?水深不深?”水戈突然反问金尽欢。
金尽欢眼眉一挑,笑而不语的摇头。
“那行,走!”水戈挥手,刚前进一步,又自回头。
“什么?怕了?”金尽欢挑衅。
“小鬼头!”水戈笑骂金尽欢一声之后,转头对着方世痕吩咐道:“你刚被胡师兄揍过,现在先不要趟这浑水了,不然你再被揍,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站着。”
说完,水戈却是将柳栽道拉上,并头也不回地说道:“小错大家一起犯,大不了被揍一顿。将自己孤立出来的人,哪怕他是对的,是神圣的,那都是蠢货!”
暗处,胡飞天额上黑线遍布,但他还是强忍出头干预水戈的事的举动。
…
“咦?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香气飘飘的?”一堵被粉饰得十分漂亮的墙角之下的石堆旁,水戈拉着金尽欢问道。
“这里是‘礼’院的地头,墙的另一头就是真的‘礼’院了。我们那院是重武轻文,这‘礼’院则是重文轻武之地。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人家的‘文’德的,话说,水老师你是我们‘文’方面的老师,你是不是该进去跟她们交流交流?”金尽欢压着声音,小声嘀咕。
“交流?我看不必了。”水戈背后直冒冷汗。水戈一听人家是习文的,自家肚子里面的墨水,水戈还是知晓的,他哪敢去跟人家交流啊?
“不就想看人家姑娘,有必要给自己弄一个这么虚伪的脸庞?”被水戈拉来的柳栽道在一旁嘀咕。
“看姑娘?”水戈一脸疑问。
“柳栽道你什么能怀揣这种心来看‘礼’院的文德表演呢?你真是粗俗,怪不得你来一次就被抓到,还是被自己妹妹抓到的。”金尽欢一脸鄙夷地看这柳栽道。
“嘻嘻!”一旁的少年压低声音地笑着。
“你…”柳栽道似乎被戳到痛处了,其一脸通红地指着金尽欢,却是说不出个之所以来。
“得了,我也不跟你扯淡了,我先学习别人家的‘文’了。”金尽欢将柳栽道的手指摁回,身子翻上石堆,颇为熟练地爬上围墙,双眼冒光地往院内使劲瞧。
“小金没瞎说吧?”水戈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栽道。
“哼!”柳栽道冷哼一声,嘴角不停抽搐。
“嘿!你小子也偷窥过啊?那现在假装着啥?在假装就没肉吃了。”水戈一笑,将柳栽道也拉上墙头。
小心将小半个头露出墙头,水戈看见的是另番世界。
一样的院子却是五彩斑斓的绸缎下,彩石闪耀。景色怡人之下的轻柔舞姿确实明艳,这特别对于那种小年轻来说,是种致命行的诱惑。可是对于水戈这种为追求一人而坚持十几年的‘老’人而言,这似乎还不够。
“渍、渍,都是小美人胚子,可惜就是没有熟。”水戈眼睛接连指点‘江山’后,做出这般总结。
“哎!柳少爷别看傻了啊!咦?你流口水了。”话说之时,水戈别头一看周围,却见都如柳栽道一样的夸张“痴情”模样。
“啊!我醉了,要死了,你们不要救我!”就在水戈看热闹似地看着他的一帮学生之时,也不知道是那个看傻了,突然自语,而后倒下墙去,弄出了一番声势不小的动静。
“啊!那些小兔崽子又来偷窥了。姑娘们掏家伙,将那些小贼一网打尽。”下一刻,‘礼’院之内有个堪比老虎怒吼的震天吼声传出。
吼声之下,水戈的那帮“痴情”学生一个个都栽倒下墙。这一刻,水戈的世界变了天。因为他被“埋”在学生堆里,而且他就算能独自跑路,他也不可能撇下这群学生啊!
可就算如此,水戈还是没有放弃思考,如何解眼下之局。假若不解局,一个老师带学生偷窥他人的罪名打到胡飞天面前,水戈难保胡飞天不吹胡子瞪眼,然后“不靠谱”地大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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