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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柳栽道刚扶起水戈,不料其身后闪出一个不认识之人,一拳重重轰在柳栽道的背后。让柳栽道倒在水戈身上,痛声**。
脚步趔趄,水戈差点止不住柳栽道的倒势,与之一齐摔倒。
“大家都不要再打了,都止手吧!”水戈呼道。
不想,刚重拳击打柳栽道之人又是一脚踢在柳栽道身上,巨力让水戈与柳栽道轰然倒地。
高台之上的众人并没有因为水戈的呼喊而住手。水戈眼睛四下寻找原先在场的师者,除了在台下与晓秋纠缠的几人,却不见一人。
水戈仿若明晓,此时的混乱是那些师者故意为之的,目的就是将事情闹大。到最后,作为“主人”的胡飞天一方只得承担最大责任,可悲的是,胡飞天竟是逃跑,丝毫不知他的“不靠谱”所带来的恶劣影响。
愤怒,水戈对那些师者之间的心计莫名憎恨,也是对胡飞天的不负责任怒火中烧。
水戈将柳栽道推开,对着向他们走来的追击者扫出一记地堂腿。
追击者是先前两次袭击得手之人,两次袭击轻易得手让他心中对倒在地上满是蔑视,没有想到水戈突然发难。
啪!
水戈偷袭得手,追击者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未等他有痛呼之机,水戈双手往地上猛地一撑,身子在空中一翻,一肘重重砸在追击者的胸口。
哇!
追击者吐出一大口血沫。
水戈趁机站起,一脚踢在地上还自贪婪喘气、忍受胸口疼痛之人的腹部之上。
只闻“砰”的一声,水戈将人踢出,自地上滑过好远的距离,将不远处还自争斗的几人不分敌我的都绊倒。
但其它之处的争斗并未受到影响,甚至进行得更为激烈,不过争斗之人都为‘正浩院’之人,并未真的下死手,不然那些师者哪敢袖手旁观?
水戈的愤怒未消,亦未忘记自己想止住争斗的念头,将事情真正挽回。
疾步走至高台上比赛所以的桌椅之前,水戈将几把椅子接连抄起,往争斗最为严重人群几处丢去。
莫名天降椅子,争斗最激烈的几处人群将视线移至椅子来处。
将椅子尽数丢出后,水戈高举剩下的桌子,重重的砸在身前的空地之上。
轰!
椅子顿时四分五裂,巨大的响声终于让场上平静皆看向高台上的水戈,就连台下争斗的两个‘女人’都止住手上动作,看向水戈。
“闹?你这样闹有意思吗?这般就受人的言语刺激,你们没有资格作为正浩院的学生。还有,本院所行之事,关你们屁事?我们枉为师者?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学生需要什么,就在这里瞎嚷嚷,瞎胡闹,这样很好玩吗?”水戈怒吼。
“师者?不管你的学生需要什么,你的所作所为证明你适合成为一个师者,当被赶出正浩院。”人群之中有人针锋相对,混乱即将继续。
“哼!”水戈一声冷哼,道:“你们这群没有血性之人,被教化成一帮无用的懦夫了,还在这里讥笑他人,你们够格吗?”
说完,水戈自怀中取出血匕,‘铮’地一声拔出血匕,猛地将匕身尽数插进自己左边的肩头之上,匕尖自水戈背后冒出。
当然,血匕避过了水戈肩上重要部位,但匕身将水戈的肩膀前后洞穿所带来的痛楚可是不小。
水戈身子晃了晃,有些狰狞的脸上竟有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似是在嘲讽那些打了这般久却并未真动真格的群人。
群人面面相觑,虽不知水戈这是要闹那一出,却还是有些震撼于水戈的自残行为,不觉停下再欲‘争斗’之势,心中真有丝怯懦。
“水戈!”晓秋惊呼,奔上高台,轻轻扶住身子摇晃的水戈。
俞凤心中震撼于水戈的自残之举,且见争斗不再,她也不再阻挡晓秋上台。
“水老师!”水戈座下的一众学生亦是呼喊,纷纷跑至水戈近前,将水戈与晓秋围在中间。
奈何,晓秋与一众学生全都不知如何处理水戈之伤,全都干瞪着眼。
“哈哈!”水戈摆手示意众人他并未大碍后,扯开嗓子大声喊道:“看见没有?不管我如何,我得到了我的学生的拥护,我的学生为我而疯狂,我的学生在我受群人质疑的时候尊我为老师,我什么不能为师者?凭什么我不能为师者?”
再指点俞凤等师者,水戈冷笑一问,道:“如果是你们,在同样的情况下,你们的学生会不会羞于与你们为伍?是否为你们与他人抗争?是否还愿叫你们一声‘老师’?”
“我们皆是合格的师者,自是会得到学生们的承认。”受水戈指点的几人中,有人哼道,其它之人亦点头,他们皆都认为比胡飞天等人靠谱,会得学生们的认可。
“呵呵!”水戈轻轻一笑,再道:“能进我们正浩院的除了文浩院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自小所受教育可会有疏忽?就算本院教授之道凌驾于外界的博学之士之上,但那些家族会让这些学生们的将来落在师者一职上,他们需要很高深的学识?”
被指的师者们面面相觑。
“照本宣科,学生们有谁不会?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他们的家族没给他们有过指点?然后你们都做了什么?”水戈眼神划过俞凤等人,而后落于人群之中,欲寻找隐于其间的其它师者。
“那你就让他们放任自流?”吴庸自人群中站出,反问水戈。
水戈一笑,反问道:“一个真正让学生们放任自流的师者会得到学生们的认可吗?”
吴庸皱眉眯眼,却是不语。其实吴庸很想说是‘水戈要挟学生们如此,学生们不敢不从’的话语,但他不想毁了水戈。
“金尽欢,你们为什么来帮我?”水戈眼睛看着吴庸,不曾与金尽欢有任何眼神交流,张口便问。
“因为水老师让我们重新认识了我们的兄弟情谊,让我们的情谊不再虚浮于表面,真心对待兄弟。”金尽欢一伙手拉着手,问心无愧地一齐高呼。
正浩院里的学生大部分是受家族指示,来道正浩院广结友军,广开家族之路。但在利益之下,这些学生之间的情谊可是有些虚假,靠不住,将来很难用得了这般结交来的情谊。可若真正结交为朋友、兄弟之后,事情就变得可靠了,为重望所归!
“柳栽道,你呢?”水戈再问,依旧与柳栽道毫无交流。
“水老师为我们兄妹解开了尴尬关系,也如朋友一般知我心,战胜懦弱之想,更冒险与我解了思亲之苦。而且我相信,我会在水老师的影响下,广结豪友,振兴我‘柳家’。”柳栽道看着远方的妹妹说道。
柳栽道受水戈的影响不可谓不深,现在的他已经一改以前颓势,如今他已经尝试与金尽欢等人结交成为朋友。他相信‘他与金尽欢等人打架’之事,以后定不会有。至于家族中事,柳栽道已经尝试着去接触了。
“方世痕,那你呢?”水戈脸上一笑。
“我是个武痴,家族亦让我的武功更为高深。胡老大的功夫在院内首屈一指,他亦给我足够的指点,为我良师。水老师武功不行,但是他竟不耻下问,求教我以学武之道,让我想学得更好以教授他,也让我自水老师身上学到了我该有的态度与智慧。”方世痕刚正回道。
因为胡飞天很难教授自己弟子予智慧上的东西,其心中自是有点愧疚,故而在习武方面的东西,胡飞天还是肯下点功夫的。而方世痕又是奔着习武而来,是在水戈来之前,唯一一个对胡飞天的意见不是很大的人。至于水戈方面,有一个向自己请教的‘弟子’,为了教好他,方世痕则更有动力去学武了。
方世痕这一回答让水戈脸上顿时黑线重重,这好像是在揭水戈的底一般。
“嗯!不愧是我的好弟子!”突然,水戈不远处慢悠悠地走出一个满脸春光之人,正是先前‘逃跑’的胡飞天去而复返,心中无愧地走向水戈。
听闻胡飞天的夸赞,方世痕脸现忸怩之色。
“胡师兄,你可害我好苦!”当胡飞天走至水戈身侧,水戈轻言道。
“水师弟,计划之中我与小姑娘都完美完成任务,怎能少了你那‘画龙点睛’的一笔呢?”胡飞天传音,脸上丝毫不显尴尬之色。
水戈心中苦涩,水戈计划之中,剑走偏锋的胡飞天哪怕嘴头上占吴庸的便宜,却注定被明眼的师者们判定为输。随后晓秋上场,败下阵来之后,以‘女人的眼泪’一招换回最后颜面。如此,他们三人去之二人,哪还需要水戈上场啊?而在水戈的计划之中,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不用上场‘献丑’而计划的。
奈何,陈妄突现,以强硬姿态改变结局。却有掉如秦玲玲的算计之中,让水戈等人不得不摧毁眼前大好之局。水戈更想不到的是,在有秦玲玲为俞凤压阵之下,晓秋竟能夺取胜利。最让他想不到的是,现场闹翻,他竟被胡飞天推上高台,被逼上阵。
还好水戈人缘还算好,众学生回归帮他解围。
“还有我呢!我把水老师当成朋友,特地带领我另外的朋友前来助阵。你们看,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是很厉害?”拿着一个被咬了一半的林云宝挤开人群,跑至水戈与胡飞天身旁,伸指接连指点刚才为水戈而‘战’的陌生人,得意说道。
那些被林云宝指点之人尴尬一笑,头颅在不知不觉之中微微低下。他们是因为欠林云宝的情,不得不来助阵的,心中有愧。
“哼!”人群之中传来几声冷哼,却是隐身于人群之中的几位师者冷冷说道:“孽徒,还不赶快滚,还想丢为师的脸面?”
“师尊?”林云宝的朋友听闻冷哼声,一番震惊之后,皆向林云宝稍一拱手,略作表态之后慌忙退去,不敢再参与其中。
“我们是受柳栽舞姑娘之情来缓解局势的,现下已了,我们亦不便有所停留,只好告辞了!”人群之中,徐天华的几声咳嗽声传来,另几名为柳栽舞前来助阵之人稍作解释之后便也离去。
水戈苦笑,那些受邀来助阵的人自是隐与人群之间的师者的弟子,碍于那些师者的威严,那些弟子定是不敢明面助他。但眼下情况已有起色,已无刚才之乱,且水戈先前的一番话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稍稳住了那些师者的嘴。
水戈将因先前帮助他们的一群人离去,而亦想再溜的胡飞天的手臂拉住,水戈神色一正,大声说道:“水某感谢那些陌生的朋友的帮助,他们虽然已离去,但是我想在场之人也已看到了我的学生肯为水某等人的努力了吧?知道我等的教授之道所取成效了吧?水某不才,自认为教授座下学生之所想,之应求,足矣!而非磨着时间去求‘过度’了的圣贤之道。”
水戈言语一出,那些围着他们的围观者悄悄撤去。
是啊!他们是正浩院的学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受家族嘱咐而来的,如水戈之言,他们之中大部分人是奔着交友、结兄弟,为家族贡献而来,绝非真追求那些高深博学而来的。
群人退去,隐于其中的师者却未随波逐流,而是停在原地,凸显了出来。
“哼!”俞凤眼神阴沉地一瞥了瞥远处柳栽舞所在方向,而后暗自讽刺道:“只是投学生所好,这是剑走偏锋之举,忘了本质的教授之道到最后只会独添笑话而已,可谓可笑之至。而我观你们这无名之院中的那小姑娘是多余之人,只为在嘴皮子上胜我们一场而胡乱请来的疯丫头吧?”
俞凤对那几人为了柳栽舞而出面帮助水戈之事很是气愤,同时她对赢了她的晓秋也是无好感。
“你…”晓秋欲怒斥俞凤,却被水戈止住。
“本质?那些学生中大部分自小就受良好教育,他们的家族或他们的未来不允许他们将时间过多地浪费于书上的圣贤之道。他们本质需求是什么?我想众位师者都懂吧?千篇一律的死板教育能给他们什么?他们会接受什么?可笑这‘验师大赛’还要结出其中‘最’者,殊不知此人是学生之中最‘罪’者,误人子弟,驳人之所需啊!”水戈一笑,再道:“至于晓秋姑娘,她无疑是本院之中最成功的一位师者。她以身做则,不需教人太多。她只需明理与我院学生,于不知不觉间影响他们形成一个关于礼数方面的‘度’。这样不仅节约了本院学生的时间,让他们做他们想做与必须做的事。当能完成晓秋姑娘此般任务者非有她这般高深的‘礼数’知识不可,她人想为也是不够格的。如此,有了晓秋姑娘的无形影响,还有胡师兄这等高超修为的指导,加之不才于旁配合,以后的本院就算不变大,却也不脱离那些可有可无的小院范畴。”
这是水戈上阵之后,不卑不亢的立志之语。
啪、啪、啪…
围观众人中先有几声断断续续的鼓掌之声,而后声势愈大,阵阵响起。
那些师者微微点头,哪怕他们心中不是很同意水戈的想法,却不得不承认水戈的话语之中,依稀有几分在理。且,正浩院里有一个就要淘汰于历史洪流的小院有奋发向上的意思,他们这些同僚也是为它而高兴、鼓掌的。
唯有俞凤阴着一张脸,两手尴尬地藏在衣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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