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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水戈也知自己的理念与其它师者之间的冲突,不宜过多宣扬。告罪一声,水戈唤上众人以比逃还快的速度下了高台,并教人隐于人群之中。
因为对水戈的信任,加之水戈脸上急躁模样,众人问也不问,全按水戈意思行事,不大一会儿皆隐于人群之中,只留下晓秋一人在明面上撑场面。
晓秋是女人,就算是其他之人对水戈一行人有偏见,也不好为难她。
至于其他师者之间的对峙却未见发生,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可能为了一记虚名去为难其他同僚,导致仇恨。最重要的是,这些师者之间都有两把刷子,上场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而且胡飞天一行人给他们精神上的冲击实在是大,竟是无中生有,以偏门之道胜利。三个原因叠加,这一次的‘验师大赛’真的变成了胡飞天一行人的表演秀,没有其它师者敢再踏高台。
‘验师大赛’经过短暂烽火,便灰溜溜地结束了。但围观者之间却都津津乐道于此次‘验师大赛’上的几件乌龙之事,长久不衰!
在水戈的提示下,待众人真正散去之后,遮掩书写着‘正义院’的牌匾上的红布才被揭去,当然,有欢乐作用的鞭炮也被省去,以免惹人之怨,致事情生变,毕竟水戈他们所行之事是剑走偏锋之举,是不会受那些‘愚笨’的师者真正承认的。
将座下的学生打发走,水戈仰头看着崭新的牌匾,终于松了一口气,叹道:“能揭下红布真是奇迹啊!”
“的确是奇迹!“一旁,与水戈一般仰望崭新牌匾的胡飞天心中虽不喜水戈的话语,但也面对现实,点头由心一语。
“奇迹在戈哥的生命之中都是一些平常之事!”晓秋对水戈有股莫名信任,不仅是因为水戈给其一个良好印象,还因为水戈已经给她几次的以弱胜强的‘不可思议’奇迹了,更因为心中那股莫名悸动。
“的确,这小子都给老子看见了几次不可思议的‘奇迹’了。”陈妄的声音自虚空而发。
而后,水戈三人头顶空中涟漪微起,陈妄凭空出现,自虚空中跳出,落在水戈等人面前。
“哼!是不可思议,连我的宝贝都卷进其中了。”远处传来秦玲玲的冷哼声,其人脚踩匹练,于眨眼之间便飞至水戈身前,眼中颇有恨意地一瞟水戈等人。
水戈几人坏了秦玲玲的好事,致使她精心算计陈妄之事没了下文,自己还丢了一次脸,她怎能不对水戈等人有恨意呢?
“师尊,前辈!”水戈尴尬且小心翼翼地向去而复返地的两人打招呼。
胡飞天拉这晓秋隐晦地缩至水戈身后,将其当成挡箭牌。胡飞天在正浩院之中混得不可谓不久,自是有其特殊的打探消息通道,关于水戈与来人的一些事他也略有所知。面对陈妄等长老之事,胡飞天就是想趟那浑水也是有心无力。而且前不久,他们一行人又惹了与秦玲玲有些关系的‘礼院’,索性,胡飞天直接将自己当路人,将水戈彻底地当成挡箭牌。
感觉身后异样,但水戈也只能苦笑置之,毕竟陈妄曾提醒过他,秦玲玲会找上门来,要求去做些事。但他想不到,他才刚刚拂了‘礼院’的颜面,秦玲玲与‘礼院’的关系,他亦从藏书阁中得知一些,两个原因相加,水戈就是想在秦玲玲面前表现正常一些都难。
“话不多说,我看你自己插自己的那一刀也无大碍,我可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现在就去完成我的事吧!”秦玲玲不近人情地冷哼道。
刚才,在水戈隐入人群之中时,胡飞天便帮他将血匕拔出,并为水戈止血、疗伤。因为水戈的贡献,胡飞天倒也舍得下血本,给水戈予其身上最好之疗伤圣药。只几盏茶的功夫,水戈只觉肩上除了点刺痛之外,倒也能自由活动。
“哎!你小子,真不知道你什么能对自己那么狠!”帮水戈上好药的时候,胡飞天摇头一叹。
“那时候不让那些人看点血,什么能镇住他们,止得了乱势呢?不过,还好我在刺入之时避开了肩上重要的筋骨。”水戈似是无所谓的一笑。
水戈一直认为,有得必有失,只有对自己狠一点,才能将脚下走的路变得平坦一点,宽敞一点,明亮一点。
“喂!老娘皮,你不要对小辈乱发脾气,要不是你算计我在先,我的好徒儿为了帮我,才让‘礼院’丢脸,也让你丢脸。事情归根究底,是你的错,罪有应得!”先前水戈等人为陈妄解了‘危局’,陈妄不好过河拆桥,任由自己的徒弟受人之气,而且这人还是刚才算计自己之人。
“哼!”秦玲玲冷哼一声,别过头颅。于此事之上,她的确失‘理’,不好在水戈等小辈面前与陈妄辩驳。
“师尊,秦前辈之事要紧,而且徒儿身子已无大碍,是时候完成秦前辈的嘱托了。”水戈恭敬说道。
其实水戈连秦玲玲所要求之事都不知道,先不把话说圆最好。奈何秦玲玲此时正气在头上,女人的不可理喻水戈可是曾体会不少,他怕秦玲玲会找更难的事为难他。如此,他还不如承接下秦玲玲计划中的事,反正他行动已无大碍,这样也少受些刁难。
陈妄还想多说些事,但秦玲玲一声冷哼打断其即将出口之言,且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当事人都已同意,你这便宜师傅算哪根葱?而且关于我宝贝之事,你的错不少,我未找你算账已算便宜你了。”
话音刚落,秦玲玲便挥袖带着水戈消失在众人面前。
“师尊,水师弟不会…”见秦玲玲离去,胡飞天急忙一问。
“哎!孽缘啊!”陈妄摇头一叹,便自扭头向秦玲玲离去的方向追求。
陈妄心中苦涩,但秦玲玲之语却是事实,那件事他有错,他还真的没有足够的脸面阻止秦玲玲的行为。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水戈没有足够的分量让陈妄豁开那张老脸。
看陈妄亦离去,胡飞天身后的晓秋似懂不懂地问胡飞天,道:“他们这是带戈哥去哪里啊?庆祝‘正义院’成立的宴会上可少不了他,他可是此事能成功解决的大功臣啊!”
“哎!”胡飞天沉重一叹,挥手默默离去。‘长老’级别的事,他就是想管,也没那实力去管。
‘正义院’的牌匾下,晓秋左顾右盼,不知这又闹哪样!
…
呼!
水戈耳旁是凌厉风声,眼中之景极速倒退。此时的他正被沉着脸的秦玲玲带着在正浩院的禁区里飞驰,两人身旁,亦是一脸沉重的陈妄一语不发地跟着。
两次进入此地,水戈心境却是不同。上一次,水戈为柳栽道之事而来,行事小心翼翼,却有为‘兄弟两肋插刀’与对未知冒险的兴奋与执着。可这一次,水戈心中只有沉重,毫无兴奋可言。
进入此地初始,水戈曾问及许久不见的柳寐,却被陈妄告知他们此行之地不能有外人知晓,且陈妄的话语在无意之间透露出接下来水戈所行之事危险重重。
水戈想要退出,但当他的眼神触及两个脸色皆是阴沉的‘长老’之时,他那还敢说出‘退出’的话语,只怕他一说出那些话语,那两人不只会将他这无关紧要之人奚落一顿,还会无视他,强迫他去完成任务。
毕竟水戈刚得罪与秦玲玲有些关系的‘礼院’,还坏了她的好事。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陈妄比胡飞天更不靠谱,其所行、所想之事,水戈可不敢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于正浩院的禁区内极速飞驰,水戈也不知过了许久,只知陈妄的住处已经被他们远远甩在后面,突然其眼前一阵大亮却又忽然黑下,随后水戈耳旁嗡鸣,脑中一阵晕眩。
再睁眼之时,水戈发现自己已身处一处昏暗宫殿之内。
宫殿很广,其间几根柱子安静立着,几盏灯火被镶于其上,灯火很弱,就算是无风也左右摇晃得厉害,似要在下一刻熄灭。
“这是哪里啊?”天气未冷,但水戈心中却冷,不由颤声问道。
“我们的目的地!”说罢,秦玲玲‘放开’水戈,独自前行。
“原本我以为你会拒绝前来,却没想到你再知道危险之后,还选择前来,让我寻思着的借口无用武之地。罢了,要是你能顺利回归,我便做一回认真师傅,亲自教你点有用的东西当作奖励。”陈妄脸色古怪一语,说完他也是自顾往前走去。
水戈脸上苦涩,不过他也知道事已临近,悔恨已是无用,只有应承了。
脚步跟上陈妄两人,水戈来到宫殿深处,一个房屋大小的漩涡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漩涡转得很快,隔得老远,水戈还能听到漩涡转动之时发出的‘轰轰’声。
眼望漩涡,水戈竟有自己的魂魄受拉扯入内的莫名感觉。
“哟!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什么又来了?莫非是嫌活得太久了不成?”突然,水戈身后有一苍老声音传扬于宫殿之上。
“墨飛,老子今天很不爽,就跟你玩玩,看你最近的修为可有进步!”陈妄转身,突然暴喝一声,身子跃向宫殿上空。
“老娘今天也很不爽,就放下身份与你们打上一架!”秦玲玲也是一声娇喝,双眸射出犹如实质的强光,其双袖挥舞,两匹练缠上与其就近的两根柱子,随后秦玲玲身形飞舞,似慢实快地如花蝴蝶一般飞向宫殿上空。
眼望身旁两人抛下自己,独自去泄掉胸中之怨气,水戈无力一叹。
“你们两个常有俗事缠身,而我却是了然一身,现如今我们之间的修为相差已不再毫厘之间,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名唤‘墨飛’的苍老声音再起。
同时,水戈只觉宫殿上空的空气一紧,空中刹那被神通发起亮光照透。
于恍惚之间,水戈看见一全身披着黑袍之人盘坐于虚空,正抬双手向冲上去的陈妄与秦玲玲隔空压下。
两只土黄色的巨大手掌于陈妄两人头顶之上显化,携着阵阵风声似如来佛祖镇压孙猴子那般,欲将来犯两人镇压‘五指山’之下。
“墨飛,你这老儿越老越狂妄了?当年你在我手底下可走不上百招!”陈妄稍一重提旧事,但他并可不敢轻视盘坐于虚空之人的这记‘五指山’,那股迎面而来的压迫之感可不是虚的。
“分影!”陈妄于身前飞结一印,其身体两侧一阵模糊,化出两个与之一般模样的‘陈妄’,且皆是一副结印的模样。
“暗掌!”陈妄凝目看着愈加之近的巨掌,凝重递出右掌。
嗡!
一暗色巨掌于陈妄递出手掌前显化,迎向压下的土黄色巨掌。
陈妄身侧,两个‘陈妄’身形同时爆开,化为与人大小的小一号暗色巨掌紧随陈妄拍出的巨掌之后,撞向压下的黄色巨掌。
另一边,秦玲玲凤目几眨,双手虚抱于前,一玉质琵琶现于其怀中。而后其秀手轻弹,一曲信手拈来。
“凤翔于天!”秦玲玲娇喝,其身体四遭于刹那飞出万道匹练。‘唳’一只音波化成的凤凰翱翔于匹练之间,与万道匹练迎向压下的黄色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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