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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风雨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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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有陈妄等人所赐疗伤之药相助,水戈的伤已是彻底痊愈,但他依旧生活在烦恼之中。

    曾几何时,水戈还是一个老总的身份,他受一些靓丽女子倒追,他可以认为是她们奔着他的腰包而来,这无可厚非。而梨子追他则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知他懂他,这才追求他。

    后来,晓秋的无理取闹,水戈亦可认为是她身处环境使然,性格有些水性杨花。

    可小倩的行为又算是哪一回事?是小女子仰慕‘英雄’的情愫使然?

    如若是,这也太儿科了吧?

    不管如何,这半个月,水戈过得可有些提心吊胆。

    早晨起床,水戈推开门的瞬间,他便看到脸上挂有睡意的小倩提着洗漱之物候着了。

    提心吊胆地‘享受’了小倩的殷勤,水戈照胡飞天所授,练起拳脚。

    男子风中拳脚挥舞,女子在旁抚琴,眉来眼去之间都是甜蜜。这在水戈脑海之中曾出现过这么一幕,水戈不曾排斥过它,甚至对它有些欢喜。可当其中的女主角换了一个人,变成小倩,水戈却是变得提心吊胆。一套水戈最熟悉不过的拳脚功夫,却在美妙琴音之下被水戈舞得错误百出,甚至水戈竟被自己的脚绊倒,狼狈摔倒在地。

    受不了!

    于是水戈只能在偷偷之中练习拳脚,而以捕快的身份躲避小倩的纠缠。

    可当水戈一身捕快服饰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却是后悔了。

    现实之中,不乏有人希望自己在大众面前有一相貌不错的女子乖巧跟在自己身后,任自己如何呵斥却不离不弃,始终跟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整理皱了的衣物,撑伞遮烈日,还夸张地为自己与别人争吵,指责他人微不可察地过失。

    这很幸福,如果此时的小倩换成梨子或者那个她,水戈心中定是欢愉无比,可在面对现实之时,水戈心中只有提心吊胆了。

    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之中,水戈慌张躲避。

    面对小倩可谓无微不至的照顾,水戈以吵闹对付,却在小倩温柔眼泪之下败下阵来。不想,事后小倩更因此以为水戈在考验自己,她对水戈的缠劲更进了一分。

    千思熟虑,水戈灵光一闪,选择呆在自己的住处,做一个无聊彻底之人。

    水戈算计,小倩要是发现他很是无聊,是个呆木头,她心中热情定犹如被冷水泼洒,降温,那时情况定是明朗起来,水戈便也得解脱。

    奈何,水戈并未等到那一刻。

    这一日,久未逢面的言伤找上了水戈。

    “什么?竟有这等事?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以‘有事商量’的理由将小倩支开以后,水戈难得享受一分清静时间,却又因言伤之语变得神经绷紧、提心吊胆!

    “戈哥,你交代的事我都是很留意的,奈何情况总是不明朗,我所能收集到的信息也就仅止于表面,难有所获啊!”言伤因为水戈的脸上变化而苦笑解释道。

    水戈曾拜托言氏兄弟收集一些关于这片极界中一些灵兽的信息,奈何流传在民间的信息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难有水戈想要的。故而,言伤在面对帮助过他的水戈之时,难免有一些愧疚心理。

    “不是!我在跟你说言情的事!”水戈摆手说道。

    一年多的时间,言氏兄弟所给他关于灵兽的信息大都相同,水戈对此也是无望,故他已生离去之意。可刚才言伤与他说的那件事让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

    “都说了,那个怪物不是我哥,我哥的事我什么能不知道呢?虽然我远远看见那怪物之时,曾有面对我哥的感觉,但我哥的身手、力道、魄力等,我哪能不熟悉?他有那种一只手就能掀飞三五个壮汉?他能一个跳跃就能跳出几丈的距离?而且他那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刚才我只是在远远看见那怪物的背部之时,产生的错觉!对,是错觉!”言伤听见水戈之语,突然变得易怒,亦或者是说极力否认心中那种莫名的猜想。

    “这都是你自己嘀咕的,怪不得我。而且言情消失的时间与怪物出现的时间相吻合…不,我的意思是说,言情会不会给那怪物给…”水戈看着言伤愈加之红的眼睛,欲言又止。

    “不,我哥定不会有事的。戈哥,我知道最近那个仇兴霸想报答你,要是你愿意,他定会帮助你成就一些事。所以,我就想你让他帮我找寻我哥的下落,不知可不可以?”言伤情绪不稳,双眸满是哀求之意地看着水戈。

    半个月来,水戈的生活比之以前可谓是风生水起,活得自由自在,就连小倩对他的纠缠,都曾受人阻挠过。

    水戈知晓定是有人为他排难解忧。于是,水戈一番追寻之下,终是知晓是仇兴霸派人而为,而这一切则是为报答水戈当日解救仇府而为的。

    言伤是临天都的一个地头蛇,自是知晓此事。故,这才有了言伤找寻水戈为他去寻仇兴霸帮忙寻言情一事,毕竟仇兴霸的势力可不是言伤这类小地痞可比的,找个人自是易于言伤一人。

    “好吧!今夜你帮我将小倩给缠住,我去找那恶霸!”水戈脑中一个寻思,便给言伤以答复。

    “为什么要我缠住那女人?又为什么要今晚才去寻仇兴霸帮忙?”言伤急道。小倩与言情有过一段经历,言伤自是一清二楚,他可不想掺合进两人之间去,这会影响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而且言伤急于寻到言情,以此否定自己心中的那种不详的感觉,自是寻得仇兴霸帮助早一些就更好了。

    “仇兴霸是个恶霸,难道你不知道?要是让人知道我与他有关系,那以后别人不把当成另一个恶霸才怪!所以我只得趁着晚上无人之时,为你寻找他的帮助。至于小倩姑娘,难道你想让她再落入仇兴霸之手?或者你要一个对仇兴霸怀恨在心的姑娘在一旁讽刺仇兴霸,然后我又求仇兴霸帮忙,你才高兴?”水戈敲了言伤一个响摞,并为其解惑。

    “也是!”言伤稍一思考,觉得水戈说得有道理。同时他差点为水戈为了他而牺牲自己的名声,而感动流泪。

    诸不知,水戈是趁机摆脱小倩的纠缠,亦想就此离去。当然,水戈的话语并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打算替言伤去求求仇兴霸,让他帮助言伤寻人,并在以后的时间里照顾与水戈有些交情的一些人。

    …

    轰隆隆!

    是夜!无风无雨的夜空一道醒目闪电疾驰而过,似要彰显今夜即将的不平静。

    咝!

    ‘言情’带着冷笑出现在仇府之前,他活动了全身筋骨,口中蛇信对着守在仇府门前的两个壮汉吐了吐,一副轻蔑的样子。

    言情的神智被血蛇吞噬,但他的脑袋却是灵活上不少,他此番行动自是打探了仇府及其附近居民的作息时段,并结合了自身情况方才实施的。

    “怪模怪样的!臭小子,你以为你打扮成最近传说中的怪物模样,你就能吓到我们?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算是那怪物来了,也得盘着,或者蹲在地上给爷等当小弟!哈哈!”‘言情’之举自是引起了仇府大门前的两个看门壮汉的注意。但是仇府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恶霸’之居,哪怕最近仇兴霸最近行善积德,可他所久积威压岂是说去就去的?如此,仇府的下人也不免沾染上一丝‘霸气’,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相信传说中的‘怪物’敢惹势力强劲的仇府。

    毕竟据上次传闻,怪物只在一群平民杂乱无章的拳脚下,就得狼狈逃跑。假若将这些平民换上武力强劲的壮汉,那怪物还有离去的可能吗?

    在这些壮汉心里,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们不怕那个‘可能’。

    可当‘可能’发生之时,他们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唰…

    ‘言情’没有搭理这两名壮汉,而是选择的行动。只见他脚步飞快,在原地留下一串残影之后,身子向仇府大门飞奔而去,同时其身后一条面目狰狞的模糊巨蛇之影显化。

    见‘言情’来势汹汹的模样,及他身后的巨蛇之影,那两名壮汉脸上惊慌凝固,而‘言情’的身子却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越过他们的位置,满是蛇鳞的双手搭上了仇府大门。

    推门!

    吱…

    仇府沉重的大门被‘言情’推开,同时那两名脸上依旧是惊慌的壮汉轰然倒地,只见他们的脖子上两个细小血洞不断有黑血淌出,那是被毒蛇咬过的痕迹。

    此时的两名看门壮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咝!

    ‘言情’冷笑一声,在进如仇府大门之前,他脖子上的两块血色蛇鳞掉落,贴在已死的两名壮汉的眉心之处。

    嗡!

    两个壮汉的双眸红光一闪即逝,却也不见他们有任何举动,依旧是一副倒地、死得不能再死的模样。

    ‘言情’见此点点头,口吐着蛇信的同时,漫步进入仇府之内。

    咚、咚、咚…

    随后,如同复制,接下来‘言情’所过之处,仇府之中作为守卫的诸多身手不赖的壮汉接连倒地死亡,临死之前,他们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奈。当然,‘言情’亦是不吝啬地在他们的眉心处贴上蛇鳞,此举貌似无用,却是让‘言情’为之点头肯定。

    …

    仇兴霸,自半个月前开始,弃恶从善地他晚上睡得可谓是踏实上不少,每日都能早早入梦,享受美好一幕幕。虽然他还未得到他人彻底的谅解,但他依旧相信,他定能扭转他人心目中的那个他,由恶霸变为一个善良员外,最后得到他人的好评与祝福。

    可是今日刚慷慨解囊的他不知为何,今夜却是辗转难眠,心中有莫名压抑。

    “莫名心悸?而且挥之不去!难道今晚注定无眠?”仇兴霸自床上爬起,披着披风走至窗旁,推窗望月。

    曾几何时,仇兴霸那会有欣赏夜中之月的雅趣?要不是经历过人生悲剧,也许现在的他还在青楼之中买醉买欢,只为熬过漫漫长夜。经历人生之苦,正视它,仇兴霸很庆幸自己能有如此改变,他也坚信这才是他应有的人生。

    呼!

    微风自窗口吹进屋,仇兴霸闻着刺鼻的气息,心中不免自嘲一番。

    硫磺,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仇兴霸为了防止有蛇骚扰,竟是在自己的居住之所洒满了硫磺。

    传闻,蛇怕硫磺,此时的仇兴霸想起半个月前遍地是蛇的仇府,依旧心悸。而且他心中有感,青衫书生的事还没落幕,故事还有续集。故,仇兴霸宁可忍受那刺鼻气味,也要在居住之所周围洒上硫磺。此举亦有与‘卧薪尝胆’一般的意味,仇兴霸要记住那一幕幕悲剧,便以此来提醒自己要改变,不能在做‘恶霸’之举。

    突然,一黑影自远处被抛出,重重地落在离仇兴霸所站窗口不远处的地上。

    借助月光皱眉凝神一看,仇兴霸一眼就已认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黑影不是仇府新来的护院家丁还能是谁?

    “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在仇府撒野?”仇兴霸翻窗而出,一边查看府上家丁的状况,一边喝道。

    虽立志改变自己,但什么事都有个过程,需要时间来沉淀。况且,麻烦都寻上门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仇兴霸骨子里可不是那种能忍之人,不然以前的他就不是临天都一霸了。

    咝…

    回答仇兴霸的是一阵蛇的吐信声。

    “蛇?”仇兴霸心中有些慌张与冲动。

    “好久不见,仇爷!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好?”‘言情’有些生硬的声音缓缓传来,同时他的身影慢吞吞地自远处的阴暗之中走出。

    “言情?礼物?这是你做的?”看清来人,仇兴霸松了一口气,但他脑子再一转,神经再次绷紧,慌张问道道:“不对,你不是那个软骨头,你是谁?”

    “软骨头?”‘言情’邪邪一笑,自顾嘲笑道:“确实是个软骨头,但却是索你命,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软骨头。”

    音落行动,‘言情’身形一晃,便带着一串人影,快若闪电地冲向仇兴霸。

    仇兴霸大惊,几日不见,他想不到昔日无能之辈竟能有如此身手。

    …

    此时,仇府之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已有去意的水戈。

    来仇府寻仇兴霸,让其照顾言伤等人一番,再顺便打听一些消息后,水戈便要离去。

    极界的三十年看似很长,但在无意之间也是一闪即逝,水戈心中有事,自不能久留此地,且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只要一过三十年的期限,这片极界的守护者会在第一时间找上他,将他抹除。这是陈妄之言,水戈不敢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赌这是可不可能。

    “咦?这仇府的手下也太懒了吧?竟在站岗之时,睡觉,而且姿势实在是…”水戈刚一出现在仇府门口便发现躺在地上的两名看门壮汉。

    水戈以为他们睡着了,也不惊醒他们,而且他亦不想给仇兴霸打小报告。

    人有言‘阎王易躲,小鬼难惹’,要是他给仇兴霸打小报告,这些手下被仇兴霸收拾一顿后,他们自是难堪,心声怨念,那时候他们定会对与自己有点关系之人下绊子,这岂不是逆了自己所怨?而且水戈与仇兴霸的关系又不如何,他何必管太多呢?

    最重要的是,这还省了水戈的时间,要不等那缠人的小倩回过神,跟上了他,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人都睡了,门还开着,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任性!”水戈摇头越过躺在地上的两人,进仇府。

    不想,水戈刚踏过仇府之门,他的身后便悄无声息地站其两个青面獠牙之人,正是那两名明明死去的看门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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