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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鹤迁大喝,其将手中水戈重重摔开,其身形则在血气的包裹之下,化为一串血色残影,于眨眼之间便出现在小倩近前,并徒手抓向落下的尖利发簪。
噗!
在鹤迁大睁的眼眸之下,只见发簪之上灰光一闪,阻挡发簪的血气是迅速消融,发簪在小倩的绵薄之力下竟深深刺入鹤迁的手掌。
如若只是被小倩手中发簪刺入手掌,鹤迁倒是能接受。不过,可当鹤迁看见自己手掌迅速变成灰色,并感觉一股莫名灵力正在侵蚀与破坏自己的躯体,鹤迁的神色可就慌了。
“不好,中了那老匹夫的道了。”鹤迁急呼,手掌用力一震,将小倩手中发簪震得粉碎,同时鹤迁身上血气剧烈蒸腾,其身旁的小倩被推开。此举旨在不让小倩受伤的同时,又能防备小倩再使毒招。
“这是老祖赐下的法器,平时它一直处于封印状态,免遭他人防备。而且这法器可有不少妙用,你这恶徒就好好享用吧!”被鹤迁身上血气推开的小倩冷笑说道。
“咳、咳!”被鹤迁摔在地上的水戈咳血,同时他心中也有些恶寒。倘若他对小倩有何不轨,那发簪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是吗?可惜让你这恶毒的女人失望了,你所依仗的总是那么单薄,可怜!”鹤迁可没有水戈的种种想法,因为他从未在乎小倩的种种感受。
鹤迁单手小心地自怀中取出一物,是一枚拳头大小的蛋。
“那枚灵蛇之蛋?可惜你不能在老祖留在发簪中的灵力将你躯体破坏完全之前,于短短时间内炼化此蛋,助你避过劫难?”小倩看着鹤迁手中之蛋,神情稍微一愣,面有古怪地笑道。
那枚灵蛇之蛋自是鹤迁自小倩身上得到的。其他之人不知,小倩这般身后有些势力的人可是知晓,要得到一枚灵兽之卵那是谈何容易。只要能称为灵兽的兽类,其之卵非等闲之辈可得。就算是小倩身后的家族,也承受不住一只能称为灵兽的兽类的怒火。
况且灵蛇一类之卵在此界更是珍惜,因为这一片极界的守护者中有其一为灵蛇一族中的‘高人’。小倩身后家族可非一些凡人可比,已有资格知晓这片极界的一些禁忌之事。
知道得越多,顾忌得也就越多。
可世界总有些疯狂之人,因为利益,他们可以放下顾忌。
以一些手段炼化一枚灵兽之蛋,那炼化之人自是能得到莫大的机缘,虽不能成就灵兽之躯,却也能大幅度地强化自身躯体。而且,那炼化之人还能自炼化的过程中得到一些莫名感悟,有助于提高修为,或得到一项不错的技能等等。
说到技能,鹤族中便有一技能,名曰‘蛇鹤八步’。传说之中,那是鹤族的开族长老所依赖的绝技。蛇鹤八步,将蛇、鹤的种种变化融合在八步之内。八步,眨眼即逝,却可取敌性命。
最重要的是,这位长老曾自言,他之所以有其那般高的修为,亦与蛇、鹤有关。昔年他有幸炼化了一蛇一鹤两枚灵兽之卵,自此修为大进。当然,这位长老也受大量的灵蛇、灵鹤追杀,直到他有了面对这片极界的守护者都可自保的实力,他方才摆脱被追杀的局面,并创立了鹤族。
至于他为何只创鹤族,而不为蛇族,或蛇鹤共存之族,因为他嫌弃蛇类阴毒,无鹤名之清高,或许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辛密。
而且那名长老强硬要求其族人彻底远离与‘蛇’有关的事物,只尊鹤,修‘鹤’。
如此长久以往,久而久之鹤族中人就真的只尊鹤、敬鹤了。
不过,传说一直在鹤族中,哪怕那位长老已经泯灭于历史之中了。
言归正传,时下的鹤迁确实是没足够的时间在身亡前炼化一枚灵兽之卵。
“这不是那枚灵蛇蛋,而是家族祠堂之中供奉的宝贝,灵鹤蛋。想不到吧?”鹤迁对着小倩眼眉一挑,冷笑道。
鹤迁手中的灵鹤蛋是他千方百计从鹤族重地偷来的,要是被鹤族掌事之事知晓此事,鹤迁可是难逃性命之危。
“灵鹤蛋?灵蛇蛋?”水戈心中嘀咕,脸亦有异色,却又被其很快掩饰。
“嘶!想不到你鹤迁这般大逆不道,连那枚灵蛋都被你偷来。难道你不怕家族疯狂的报复?还有你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炼化这枚灵鹤蛋…不对,你还有一枚灵蛇蛋,难道你想学那位长老…”小倩被自己心中想到的可能所震惊,同时也对当初自己将自己手头有一枚灵蛇蛋的消息向家族传递的行为感到恼怒,要不是她奢望以灵蛇蛋的珍贵换取自己的自由,会招来窥视宝物的鹤迁?会让鹤迁胆敢盗取族中宝物?毕竟那传说着实诱人,让人‘疯狂’。
“族中宝物自是要用在最俱资质的人身上,我不会胡乱而为的。”鹤迁摇头答道,又在小倩神色稍有回复之时,又颇为激动地说道:“而我就是那个最俱资质之人,我要有比那位长老更高的成就,我要站在这世界的顶峰,俯视包括那些守护者的存在。我要浴灵蛇、灵鹤之血,夺灵蛇、灵鹤之卵的造化,我不是炼化它们,得那点点造化。我是要吞噬它们,成就一个亦蛇亦鹤之人,然后超越前贤,成为万古第一人。”
炼化与吞噬就犹如人吃鱼时,吐与不吐鱼骨头的区别。炼化是有选择性目的的,只取对自己好的,弃不利的一面。吞噬则少了一些挑剔之意,不论好坏,整个吞下。两者相互比较,吞噬之量甚之炼化,但炼化需要时间以谨慎选择,这与吃鱼之理一般,狼吞虎咽的吃比谨慎着吃要快上不少。
可狼吞虎咽的吃终究是要承担风险,可能会受伤。吞噬之道亦是如此,比炼化之道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但是,终究到底,吞噬之道更加全面,哪怕有些别人认为的坏处,可落在一些‘野心家’的心里,真的就是坏的?
倘若这些坏处能让这些‘野心家’有更高的成就,那么…
“鹤迁,你疯了!”小倩咒骂鹤迁,同时她一个箭步冲向鹤迁,欲抢夺其手中的灵鹤蛋。
“滚!”鹤迁自是不会让小倩得逞。只见他怒目一瞪,其身上血气汹涌将冲来的小倩撞出老远,变得一副人仰马翻,四脚朝天的模样。
“万古第一人,我来了!”鹤迁大笑,大嘴仰天,将手中灵鹤之蛋吞下。而后其手掌在动,再次自怀中掏出自小倩身上得到的那枚灵蛇蛋,吞下!
嗡!
吞下两名灵兽之蛋后的鹤迁身上气息顿时大盛,蒸腾于其身体四周的血气更加,堪比瀑布!
鹤迁脸露疯狂之色,又自怀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击碎,让其中腥臭十足的鲜血淋在自己的身上。
“爽!此时的我比全盛时期的我强上不止一丝!再浴灵蛇之血,那时的我会强到什么程度呢?”鹤迁疯狂大笑,同时他举步欲行,想去取藏在暗阁深处之物。
“嗯?”鹤迁还没走出几步,他前行的步伐戛然而止,他的身上有莫名黑气冒出,同时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忽强忽弱,极其地不稳定。
“不对,你这贱人在灵蛇蛋上做了什么手脚?”鹤迁扭头向小倩,怒吼道。
此时的鹤迁脸上扭曲得可怕,嘴角有泛绿的血液流下,同时一缕缕的黑气差点将他的脸庞遮掩,这是一副中毒至深的状态。
“灵蛇蛋?”看着鹤迁的状态,小倩知道鹤迁所言不为假。但事出突然,她一时也回不过神。
“蛇有毒,指不定蛋里已有蛇,你胡乱吞下,就等着被毒死吧!”一旁的仇兴霸出言呛鹤迁。
“无知的小人!”鹤迁怒气冲天,其手臂挥动,一条血气化成的匹练卷向仇兴霸。
“无知的是你,小人!”水戈咬牙站起,快步挡在仇兴霸身前,一掌拍向卷来的匹练。
噗!
蹬、蹬、蹬!
水戈一掌将匹练拍散,但他也被匹练上所带之力击得吐血,并大退三大步,最后在仇兴霸勉强的帮助下,两人才堪堪站稳,免去了狼狈跌倒的模样。可两人就算能强硬撑,但见两人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身形亦是摇摇晃晃地模样,两人已无再战之力。
噗!
鹤迁吐出一大口泛绿的鲜血。中毒状态下,鹤迁仍妄动修为,他亦是被动受创,而且不轻。
“毒?我懂得了,言情亦吞噬过那枚灵蛇蛋,从而妖化。不过被仇兴霸这恶霸在瞎眼作为下,误打误撞地歪打正着,以可解蛇毒的解药将言情击败。解药能解蛇毒,但对于蛇毒来说,更像是‘毒’,如此那枚灵蛇蛋定是中毒了。而鹤迁吞噬下那枚灵蛇蛋,自也是被动中毒。”小倩眼睛一亮,脑中豁然开朗。
“毒蛇会中毒?笑话!就算真的是中毒,我亦要吞它。现在,就让我先解决掉你们,然后再找个安静之地,细查其中究竟!”鹤迁冷哼,决定不再进行‘猫抓老鼠’的游戏,直接将‘老鼠’弄死。
蹬…
鹤迁冒着黑气的脸上冷笑连连,踏着不紧不慢的的脚步走向水戈两人。
听闻鹤迁不大的脚步,水戈两人仿若听到自己显然有些加快的心跳声。
当真正面对死亡的威胁,正常之人哪能保持镇定自若呢?
唰!
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传来,一团不算很大的黑影自暗阁之外飞向闲庭信步状态下的鹤迁。
黑影来得突然,而且此时的鹤迁对自己有足够信心,不惧偷袭。
轻笑一声,鹤迁仅存的手掌将飞来之物一把抄在手中。
咝!
鹤迁无意地用眼中余光一扫手中之物,待其一见手中之物上的声音来源,于刹那他的神色立变,神经变得绷紧异常。炸药,引线已燃得差不多的炸药。
鹤迁急忙撤手,甩开手中的炸药,同时他的身形暴退。
轰!
炸药刚一离开鹤迁之手,其上引线恰好燃尽,炸药被引爆,火热气浪瞬间将鹤迁吞噬其中,并无情蹂躏暗阁之物。水戈等人也因此变得人仰马翻,不过因为远离爆炸之源,他们倒无大碍!
“任你再神通广大,你能抗得住我手中炸药爆炸的威力?最后还不落下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暗阁之外,随着一阵不紧不慢的的脚步声传来,水戈所熟悉的言伤的声音轻快而起。
言伤与水戈交情不浅,且水戈曾对他有相助之恩,他自是注意水戈的一些举动,特别是关于水戈来找‘恶霸’形象已在言伤心中根深蒂固的仇兴霸一事,言伤更是在意,尾随水戈身后前来仇府。
见水戈进入仇府许久未出,而且听闻其间隐有惨叫声传出,言伤便仗着身上带有的炸药壮胆,闯进仇府。言伤惊疑与仇府中人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同时,恰见满身煞气的鹤迁走向水戈,言伤出手便是炸药。最重要的是那个满身煞气的人,竟是傻傻地接下已被点燃的炸药,最后被炸药爆炸之威吞噬。
见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将显然是‘戈哥’之敌的人‘消灭’,言伤之言语间不免有些得意!
进入暗阁,言伤急忙问候水戈,“戈哥如何?没事吧?”
至于仇兴霸与小倩,言伤并不想给他们太多的颜色看,毕竟言情之殇与他们皆有莫大的关系。
“一介蝼蚁,就算你手拿神器,你又能奈我何?现在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的安危吧!”‘唰’地一声,一血色之影自原先鹤迁所在奔出,于眨眼之间便出现在言伤面前。其一只血手抓住言伤的脖子,任由言伤挣扎,而将之高提空中。
血影自是鹤迁,刚才那一记炸药之威并未真要他的性命,却也将他的状态拉至低谷,此时的鹤迁身上满是自身血污,身上狼狈之至,而且他的脸上散发的毒气之势更胜于先前不知几分。但是,此时状态下的鹤迁却依旧不是已失去一臂的言伤可敌。或许水戈在全盛状态之下能拿下此时的鹤迁,奈何此时的水戈亦是自顾不及,无力他为啊!
“哟!这只蝼蚁还丢了一条手臂的废物,还想伤我?笑话!”鹤迁怒笑着讽刺说道。同时,其双眸一瞪被提在空中的言伤,身上再现蒸腾血气,如毒火一般侵蚀被提着的言伤的身体。
此时鹤迁因被炸药爆炸之威重创之故,其身上蒸腾的血气比之先前之势要弱上不知几倍,但那些血气所带之威岂是言伤这般之人能抵御的?
但是,鹤迁讽刺之语已戳到言伤痛处,指出他已失一臂,成为一个‘废人’的事实。也许是因为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废人’,言伤硬是强忍鹤迁身上蒸腾出的血气对自己带来的痛苦,一声不吭。哪怕此时的言伤已是痛得额头直冒着硕大的冷汗,亦是如此!
“废人就是废人,你以为你一声不吭就能改变现实?”鹤迁继续冷笑讽刺,再道:“你不是想让我粉身碎骨吗?我就在这啊!”
“对付一些凡夫俗子,你很得意吗?有种你冲我来啊!”水戈看不起鹤迁之为,怒声喝道。
“滚!”回答水戈的是鹤迁挥手之下,飞出的血色匹练。
砰!
血色匹练比之先前之势亦是弱上不少,可水戈的状态更差,已无抵挡之力。如此,水戈连带着他身旁的仇兴霸皆被血色匹练撞飞,如沙包一般被抛得远远的。
“戈哥!”鹤迁手中,言伤见水戈为自己再次负伤,他心中更痛,眼中却泛坚定之色,道:“是啊!我是个废人,现在还让曾几次帮我的‘戈哥’再因我而受创。言伤,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站起来说话,就要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言伤之语到最后之时,情绪波动很大,话语是喊出来的。
“蝼蚁,你也就只能在这吆喝,却没有选择的权利。选择的权利在我这个有实力的人手中!”鹤迁冷笑提醒道。
“实力?我做出来就是了!”言伤突然低头对鹤迁一笑。
“嗯?”鹤迁看着手中捏着的‘蝼蚁’的笑容,心中莫名一紧,一种恐惧之感袭遍他的全身。
唰!
言伤猛地伸手往自己身上一阵拉扯后,又紧紧抓住鹤迁的手臂,将自己的身子尽量地往鹤迁身上靠,同时他的身上有莫名的‘咝咝’声传来。
“什么鬼东西,吓唬我?”鹤迁心中一慌,身上血气卷向言伤,欲将其撞开。同时鹤迁手臂连震,想将言伤之手震开。
嘶、嘶…
言伤身上衣衫碎裂,现出紧绑在其身上密密麻麻绑着的炸药,炸药之上的引线齐燃,已快燃尽。当然,言伤的躯体亦是被鹤迁之举伤到。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言伤于刹那便成了血人儿。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让言伤放开紧抓鹤迁之手,亦不能阻止言伤凑进鹤迁之势,这不单只有鹤迁因伤不能发挥攻势的原因,还有言伤的决然。
身上所缚炸药正燃,那么多的炸药一旦爆炸,就是钢铁之物亦要粉碎,更不用说人的肉躯。可是,言伤不怕,他要用他的‘疯狂’告诉别人,他不是一个‘废人’,而是一个比男人更像男人的人。
“不要啊…”当真正面对死亡,鹤迁终于对手中的‘蝼蚁’慌了、悔了,可惜后悔已来不及。
轰、轰、轰!
言伤身上诸多的炸药为仇府带来了再次的腥风血雨,也映红了仇府的半边天,仇府中的大多数建筑在炸药爆炸所起风暴中接连塌陷,成为一片废墟!
(未知原因,今天就5000+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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