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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就要付出代价!
铮!
小小的戒指在发射里面的细针之时,动静不可谓不大。只一瞬间,绿袍老者已经找到那个能让他一时心颤的源泉。
可那距离不给绿袍老者足够的应对时间啊!
不过,强者终究是强者。
噗!
细针的威能不小,射出的速度亦是很快,但绿袍早就对鹰族的暗招有防范之心,也布施了些防御手段。两者同时作用,细针只堪堪刺破绿袍老者头颅上的一层皮肉,便再难行进一分。
“啊!”绿袍老者嚎叫,并将手中的水戈丢出。
头颅是任何生物的一处要害,岂容有失?
绿袍老者想将头上插着的细针拔出,可刚被他丢出的水戈可不愿。
千斤坠!
未被绿袍老者丢出多远的水戈在逃脱了魔掌,身子不在受绿气侵蚀,水戈便也能恢复自由,可有作为。
而此时,水戈的作为便是要将刚才他所得成果深入化。之前,水戈自认为自己不曾得罪过绿袍老者,但对方却接二连三地对他出手,现在水戈已经直接跟对方对上了,回头,绿袍老者会放他一条生路吗?
显然不能!
以绿袍老者的身份地位与身手,水戈又是很难躲避,如此,水戈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地上了。
落地,水戈不算沉重的躯体却让脚下的土地为之一晃。
踏地而起,水戈不给自己的躯体以适应、缓冲之机,带着脚骨的‘咔嚓’一声,水戈已如离弓之矢般‘射’向绿袍老者。
单掌拍向绿袍老者头上细针,水戈这一掌可是倾尽全力的。
砰!
水戈离绿袍老者实在是近,而且绿袍老者没有想到水戈还有能力作为,绿袍老者再次被水戈偷袭成功,水戈一掌狠狠拍在细针一端。
噗!
细针齐根没入绿袍老者的头颅,绿袍老者脸上的震惊定格,痛苦在他满是血丝的眼中游荡。
“我千辛万苦凝结的真丹...啊!小子你毁了我的真丹,掐掉了我化婴之梦,我要杀了你!”绿袍老者咆哮,显然他并没有死。
就在刚才,绿袍老者于危难之间,将体内真丹移动至头颅关键部位,挡住了细针,堪堪保住了自身性命。作为代价,其真丹算是被毁,自此以后,他在修炼之途在无意外的情况下,将再难进寸许,而且他修为大退已是肯定的事实了。
丹碎,细针亦毁。其多年修为,也毁于一旦,且在水戈这蝼蚁手上,绿袍老者怎能不怒?
砰!
绿袍老者身上突然一涨,一堵气墙狠狠撞击在水戈身上。于依稀之间,水戈身上响来几声断骨之音,且水戈‘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的同时,身子止不住地被抛飞。
“死!”绿袍老者可不愿放过将他真丹毁去得罪魁祸首,其干枯的手掌以奇快之速探出,抓住水戈的衣领,狠狠拽回。绿袍老者怒举另一手,化爪抓向水戈的心脏部位,他要将水戈的心脏挖出,食之方解心头之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绿袍老者真丹被毁,他也不是水戈这等身手之人所能撼动的。
况且,此时的水戈刚才被绿袍老者身上气墙狠狠一撞,已受严重内伤,加之自绿袍老者身上散发出的绿气的侵蚀,水戈已变成垫板上等死的鱼了。
“蛇族的朋友,你还真了得,居然被一介蝼蚁毁去真丹。最重要的是,你还敢在本族的地盘上撒野,你胆子真肥!而胆子肥的蛇虫,一般宰了它,下酒,不错!”关键之时,绿袍老者身上衣袍无风自舞,其身后传来一苍老却是懒散异常的话音。
“不好!是鹰族的暗招!”绿袍老者大惊,也不顾杀人解恨,急忙将水戈往身后抛出,妄图缓解来自身后的威胁。同时,其身上绿气一闪,他便化为一暗淡匹练窜向空中战斗的两人。
祸水东移,此时的他状态极差,要是独自面对鹰族的暗招,他必败无疑。与其如此,不如与鹤族的那名老者形成一道防线,方能安然身退!
绿袍老者去之匆匆,于眨眼不到的时间便已慌忙出现在空中战斗的两人之间。
“蛇族的朋友,你真丢脸,那等卑劣的手段也能让你上当,怪不得你被一介凡夫俗子毁去真丹。”迎面而来的事绿袍老者想结成一条防线的‘伙伴’,鹤族的白衣老者的冷嘲热讽。
回首,绿袍老者看到他原先所在之地的后方有一张燃烧着的符箓。以那符箓残留的一些残迹来看,那是一张可保存他人语音的符箓。
有人以一张存有‘高人’话语的符箓将自己吓跑?绿袍老者愈想愈加地愤怒。
“我要废了你们!”绿袍老者咆哮,其在恼羞成怒之下,身形冲下半空,直往水戈。
柿子是要捡软的捏!没办法,水戈势单力薄,他是此时绿袍老者将愤怒发泄的最佳对象!
原本绿袍老者‘逃跑’,水戈便是小心翼翼地欲求‘隐身’于人群之中,可是此时的他却是躺着也中枪,被绿袍老者第一个惦记着。
唰!
绿袍老者向水戈急速而来,单掌带着凌厉风声抓下。
水戈发觉来人,奈何身子受创,无从发力,只得再次依赖指上戒指。
咻!
戒指之上的细小洞口中,银光一闪,又一枚细针直取下落着的绿袍老者的眉心之处。
“哼!”绿袍老者冷哼一声,单掌握拳,轰向射来的细针。
绿袍老者单拳之上绿光闪闪,一模糊蛇影出现在其上,张口咬向细针。
当!
一声短暂而轻脆的金属响声之后,细针被远远崩开,待其落地,也只有一小团金属块的模样了。
绿袍老者一拳之威不减,狠狠击在水戈带有戒指的手掌之上。
咔嚓!
哐当!
绿袍老者一击之下,水戈指骨断裂,指上戒指亦是粉碎,水戈的身子则如破麻袋般,被远远抛飞。
见此,自水戈身上找回些卑微的信心的绿袍老者微微一笑,其递出的单拳稍一摆动,化爪往水戈的方向隔空虚抓。
咝!
绿袍老者身上绿光翻滚,一只犹若实质的绿色蟒蛇摇头摆尾地探出,似缓却快地冲向还悬浮在空中的水戈。
“真不懂你们蛇族中人都是什么脑袋,猪?刚才你千防万防本族的暗手,但就几个呼吸之间,你竟把这事抛之脑后...果然是只多活了些岁月的猪!哈哈!”突然的嘲笑声响起,声音略显稚嫩却似无源,四周皆是。
绿袍老者惊,欲放弃对水戈的攻击,收手防御四周都有可能出现的攻击。
不想,还未等他收手,只见他眼前绿气所化的绿蛇突遭猛击,‘噗’地一声,巨大的蛇身被洞穿,却是水戈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颊自蛇身中出现,并在绿袍老者慌张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水戈能破绿袍老者的神通?
显然不是,绿袍老者也是知道。这更加证明有更厉害的人物出手了,而且此人很可能就是鹰族中人,精湛于算计。
当绿袍老者因怒而对水戈出手,暗中的人要是趁机出手,算是符合常理,但也要突破原先绿袍老者早有准备的防御。
可是,他却提醒绿袍老者,这便是一记高级的心里博弈。提醒绿袍老者以失误,绿袍老者自是会发现,欲改。要改,自要忙,有忙便有乱,乱了就更好办事了。
而且,水戈毁了绿袍老者的真丹,绿袍老者自对水戈的突然靠近有所抵触,他怕旧剧重演。加上暗中的人对他明白之至的提醒,绿袍老者此时精神的负荷可想而知,那是绝对的超负荷!
可绿袍老者就算是脑袋被撑爆,他的对手也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嗖!
绿袍老者身后脖颈处微微一痒,有丝灰色的发缕像调皮的小孩在其上欢喜跳跃着。
绿袍老者低头,只见一个不算高大的黑影映在他脚下的地面之上,黑影头上有几缕发丝胡乱飘动,缠绕在属于绿袍老者的影子的脖子之上。
绿袍老者身后果然有人,是那种绿袍老者不知如何出现的人。
这一刹那,绿袍老者额上有滴冷汗流下,他的呼吸也变得极其粗重,但他不想让自己交代在这里。
水戈?绿袍老者本就不怕他,更因为暗中的那人的话语,绿袍老者对自己的初衷不敢忘!绿袍老者真正在意的是鹰族的暗招!
那么面对身前身后,绿袍老者选择面对他应该面对的那一个!
那就是身后的那个未增谋面之人,绿袍老者的初衷!
“爆!”
绿袍老者决然一喝,其身上绿气于刹那如锅中沸水般翻滚,甚至的,他皮下的血肉亦有翻滚之势,只为他对身后‘那人’的一击!
轰!
绿袍老者身上传出一声闷响,其身上七窍有无数绿气流出,并迅速于其身后汇合成一颗绿色獠牙,扎向绿袍老者背后那个都未有时间正眼看过的‘人’!
噗!
绿色獠牙是绿袍老者的压箱手段,是他要牺牲自身精元所化的攻击手段,只此一击就不知让绿袍老者心头滴下多少鲜血。这一击自是了得,也取得了绿袍老者心中的成效。
地面之上,绿袍老者亲眼看见一獠牙之状的影子轻巧地将其身后黑影洞穿。
可是,绿袍老者心中危机之感却更甚从前!
绿袍老者情不自禁地以眼中余光一瞥身后,只见一张破了一个显然之洞的灰色符箓缓缓飘落空中。
“遮掩之术?不好!”绿袍老者脑中想到一种可能。
“猪永远是猪,脑子是无可救药的!”突然,被绿袍老者放任飞至身前的‘水戈’开口,但‘水戈’的声音是绿袍老者提防许久的声音。
唰!
‘水戈’脸上如水般流动,化为一张童颜,但他眼中的沧桑与眉鬓之间的灰白告诉别人,此人绝对经历过不少岁月。
“封!”‘水戈’一声断喝,其身上猛地飞出一只雄鹰虚影,扑在来不及反应的绿袍老者身上。
一闪即逝,雄鹰虚影瞬间没入绿袍老者身上。
砰!
绿袍老者身受重击,其血洒长空,身子被远远击飞,重重地砸在地上。
蹬!
‘水戈’没有去追击绿袍老者,而是单手如提小鸡一般地提着水戈潇洒落地。
被单手提着的水戈无奈苦笑,就在刚才危难之间,这就这个提着他的人救了他,并于眨眼之间完成暗算绿袍老者的动作。这些动作环环相扣,堪称完美,只是他为何要提着水戈呢?
或许是要防备微乎及微的可能,于关键之时拿水戈当人肉盾牌吧!
“咳...”远处,绿袍老者挣扎站起,他一边咳血,一边检查自身状态,他还微微低头,掩饰他双眸四处晃动,欲伺机‘逃跑’的想法。因为他发现他不仅受了重创,法力更被封印,身体里面有股外来力量要将他身体撕裂,在这个状态下面对鹰族的暗招,他是难有作为了。
“想跑吗?”‘水戈’一瞥手上的水戈,在单指指向绿袍老者,却抬头,对空中战斗的两人笑道:“刚才那一击我就可以彻底将你这个真丹已毁的猪头废掉,但我还留下你,那是因为我要将你和这群入侵我鹰族的猪...血...祭!”
‘水戈’的声音很大,不曾有任何遮掩!
轰!
就在此时,半空中争斗的两人之间传来一声巨响,皆有些狼狈模样的两人分开。
微微一扫下方之势,白衣慈面老者眉头不轻易间一皱,便化为一道白光头也不回的直取远方。这白衣慈面老者见下方局势变化,他自不会傻到留下与暂时强势的鹰族争斗,至于人群中的鹤族之辈,他也不甚在意。而蛇族中人,他更希望那些人全都留在这里,让蛇族流一次血。
“这里有我,足矣!反而,那边更需要你!”‘水戈’对还留在半空中的人叹道。
没有过多的言语,空中灰光一闪,紧追原先的白光而去。
此时,原本因为族中高层人物出手而暂时安静的人群早已喧哗、混乱无比,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水戈’口中的‘血祭’之词。他们怕真的被血祭,故而,此时的他们前所未有的的乱,皆欲争门而逃!
谁敢质疑那些身份高贵的长老的话语,认为他们喜欢胡言乱语?而且这还是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胡言乱语。
混乱之中,绿袍老者迅速脱去他身上现眼的绿袍,在蛇族中的一些人的掩护下,逃跑!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哈哈!”‘水戈’没有阻止混乱人群的离去,甚至的,他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他只在乎他的仰天长笑。
轰!
‘水戈’猛地一跺脚,地面为之一震,同时‘水戈’身上一只雄鹰之影直冲蓝天,鹰啸响彻整座鹰都。
嗡!
鹰都的空中震动,鹰都的地面突然亮起无数的阵纹,组成一巨大无比的血祭之阵。
“侵我鹰族者,就让你们拿性命来成就我族的大事吧!”‘水戈’喃喃自语。
于此同时,在鹰都各处皆是惨叫连连,所有侵略鹰族的外族之辈只要一被鹰都地面上阵纹发出的光芒触碰,皆都纷纷化为血水死相惨烈!
为何‘水戈’不阻止那些外族之辈离去?甚至他只是将绿袍老者重创,再暂时封印他的法力?
一切只因为,他们都跑不出血祭之阵的范围,在‘水戈’眼中他们已成血祭之物,化为鹰都上空徘徊着的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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