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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风跟着林叶红回到了二楼办公室,刚进到屋里,林叶红就略带情绪的对莫羽风说:“你啊,你啊,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胆子啊!”
莫羽风知道林叶红说为什么这么说,反问道林叶红:“林工,那我应该怎么说?”
林叶红说:“小莫啊,你现在别说羽毛还没有丰满,你是连出壳的力气都还没有形成,你怎么就对程总那个态度!”
莫羽风:“那我就活该被他这么说吗!?”
林叶红:“是啊!你现在只需要默默的学习,任何风头你都不可以去出,任何侮辱你都要去承受。别人说你两句,你就这般反击,你有招架别人再次进攻的实力吗?你凭什么,凭你的嘴?开会前,我跟你说的都白说了是吗?”
莫羽风没有再反驳林叶红,而是默默的坐了下来,想着什么。
林叶红拿起开会前莫羽风放在桌上的《道德经》摔倒莫羽风的怀里说:“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抓紧回去睡觉去!”
莫羽风拿起《道德经》和记事本对林叶红说:“林工,我知道错了。谢谢林工。”
说完便离开办公室,往宿舍方向走去。林叶红回到作为,点了一根烟打开了电脑,继续写着什么。而在宿舍楼的202室门口,程寒掏出房间钥匙正准备开门,门打开了。
孟凡心用一种很文静的姿势站在门口,室内门厅和卧室的灯都没有打开,只有洗手间的灯在亮着,程寒进屋反手关上了门,一把把孟凡心搂在怀里,双手搂着孟凡心的腰,感受着职业西服裙子柔软面料的肉感,把头在孟凡心的头发上摩擦着,微闭着眼睛亲吻着孟凡心的额头,嘴巴,耳根。。。两人从门厅一直纠缠到床上,程寒压着孟凡新,一边褪去孟凡心的衣服,一边亲吻着孟凡心的耳垂,这时的孟凡心呻吟着说到:“臭家伙,今天开会对人家那么凶,现在又像一直狼一样啃人家。”
孟凡心无意的一句抱怨,让程寒再次想起今晚林叶红和莫羽风给他带来的愤怒,他捏着孟凡心的下巴说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孟凡心拨开程寒捏着她下巴的手说:“还这么凶,今晚我们要个小宝宝吧。我想嫁给你。”
程寒听后,想打了镇静剂一样停止了动作,他右手搓着自己的额头说:“你回去休息吧,我不想做了。扫兴!”
孟凡心见程寒起身,双手反撑着床起身喊道:“那我究竟算什么?你发泄的工具?”
程寒立刻勒过孟凡心的脖子,用力的捂着孟凡心的嘴巴,压着声音说:“你给我小点声!”
孟凡心被程寒捂的喘不过气,连忙一边点头,一边拍着程寒的手。程寒松手之后,孟凡心冲到了门口,打开门,又关上了门。
程寒起身打开了宿舍的灯,一边松着裤腰带,一边若无其事的对孟凡心说:“怎么又回来了?”
孟凡心一边抽泣着,一边整理衣服,冷冷的回答到:“小莫正好上楼了。”
程寒不顾自己还没脱的裤子急忙走到孟凡心面前说:“你被他看到了!?”
孟凡心歪着头,擦了擦眼泪,斜着眼看着程寒,不屑的回答道:“这么害怕吗?”
程寒的裤子掉了下来,他抓着孟凡心的衣领,咬着牙问道:“我问你!他有没有看到?”
孟凡心推开了程寒,自顾自的走到洗手间,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一边对背后程寒说:“我开门的时候,他背对着我去212了,一个小孩把你吓成这样。”
程寒心想:这小鬼真是晦气,又是因为这个小鬼,害的我现在被一个只用于侍奉我的女人给嘲笑,这一晚上给我添了两个堵,再过几天,等项目结束,我再也不要让他在新宏出现,他在外流浪也好,回国也好,只要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就好。想到此,程寒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程寒把腿脚的裤子脱掉,扔在床上,随即走到洗手间,从后面抱住正在整理的头发的孟凡心说:“凡心,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说着,便开始亲吻孟凡心的脖子。
孟凡心没有说话,推开程寒,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自顾自的打开门,探头向门外看了一眼,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莫羽风,发现老者并没有帮他的门关上,打开了灯,把《道德经》和今天开会发的记事本放到电视柜边上,看到电视柜上被电视遥控押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小莫同志好好工作,我给你把房间收拾了一下,顺便把屋里的味道出了出,没有关门。”字条的落款苍劲有力的写着:姜雨森。
莫羽风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屋内四周的环境,打开了电视,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彩色电视,但是电视除了屏幕上的雪花,没有任何显像。他蹲下来,准备好好研究一番,看到电视的下面写着VCD字样的银色铁皮盒子,打开了VCD的电源开关,电视依然只有雪花。于是他关掉了VCD和电视的开关。再次拿起那张字条,与姜雨森的会晤是那么的巧合,如果不是在与林叶红交谈之后的情况下知道老者就是传说中的董事长,加上董事长亲自帮他整理房间,那他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但是今天与林叶红的交谈,彻底改变了他的心性,他学会了思考自己,甚至在回来的路上,他像个第三人一样,在看着自己,今天受程寒的羞辱,也更刺激着他的内心,他甚至自己问自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出国的初心,浑浑噩噩,自以为是。
他收起了字条,叠好,夹在了道德经里。重重的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随后,起身到了洗手间,他把洗手间所有的物品都摸了一遍。摸了摸马桶,按了下马桶的抽水,摸了摸热水器,被冷水淋了一身,摸了摸洗手间的置物架,又摸了摸洗漱池,来回的打开洗漱池的水龙头,接着,他弄明白热水器的原理之后,美美的洗了一个澡,拿起电视柜上的《道德经》和记事本放到床头柜上,熟悉了一下房间的配置设施,他拿起笔记本,依靠在床头,写着:“以前啊,我想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情壮语,我相信我的命运一定会改变,是的,我一定会改变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改变,也没有想如何努力啊,奋斗啊,什么都没有想,就一股子劲儿的想着,我一定会改变命运,心潮澎湃的想着。可是今天与林工的对话,让我清醒的认识到:全凭一腔热血是一点用都没有的,我要弄清楚我该做什么,我需要获得什么,从而完成我离开霖霖,来到这里的目的。”
接着,他打开了《道德经》的第一章,上面写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他在记录本抄写到此,停住了笔,心想:这。。。。这讲的是什么。。。道。。道路,非常道?特别的道路?,
他就这么想着写着,突然!他想通了一层符合自己现行状况的解释:道,就是这世间的每一条道路,可,是可以,道可以是世间的每一条道路,但不是固定不变的寻常道路,名,即是道路的名字,但是道路都是不同的,且没有进行探索,当然是非常名。在天地开始的时候,万物是没有名字的,而有了名字,万物即开始生长,用名字,得以让人记住,从而传承,这名字可以是事物,也可以是规律。这不就是他现状的样子吗?他是要探索出一条道路,继而路有了,这一路上一个一个的名字就出现了,也就是他在这条路上走的时候,一切的发展都是事实存在的,而目前,他只是知道了有路,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去发现,去认识这路上一个又一个名,这名和道,不就是林叶红所说的赚钱之道,而赚钱之道的探索,不就是赚钱这件事本质的研究吗?所以说,这段字后面的:“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不就是为了证明前面的4句话吗?故是所以,所以要经常没有欲望,冷静的观察才能发现其中的妙处,而又要通过欲望,观察什么?我明天要弄明白:徼字是什么意思。写着写着,他打了个哈欠。疲惫的一天的他,睡着了。
“咚咚咚。”敲门声唤醒了莫羽风,莫羽风穿着内裤,赤着脚,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是林叶红。
林叶红看着正在揉眼睛的莫羽风说:“睡了啊?”、
莫羽风听着声音,抬头一看,是林叶红,立刻清醒过来,他虚掩着门,躲在门口后说:“林工,您等下!随即也顾不上关门,进屋准备穿衣服。
林叶红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了眼手表,屋里的莫羽风说:“快12点了,我离开研发楼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你宿舍的灯还亮着,所以过来提醒你早点睡的,没想到是你没关灯。别出来了,门我给你关上,你把灯关了,继续睡吧。”
莫羽风一边弄着裤子的纽扣,一边冲着门口方向对门外的林叶红说:“林工!您等下!?”
林叶红刚要关门,问道:“怎么了?”
莫羽风:“字典可以拿给我吗?我刚看您给我的《道德经》,因为有个字想不起来什么意思,想着想着睡着了!您能给我先把字典给我吗?我想今晚弄明白它!”
林叶红说了句:“关灯!睡觉!”说完,便重重的关上了莫羽风的门。走到自己宿舍门口,打开房门,进了屋。
林叶红关上门,脱了鞋和袜子换了拖鞋,到床边盘腿坐下,打开VCD和电视,放着歌。揉了揉脚,自己盘着腿倒在床上,她这个35岁的女人在遇到莫羽风之后的这一天没有了往日生活的麻木,曾经她的世界只有实验的成果,现在的她认为在莫羽风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可莫羽风又何常不是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说不清道不白的种子,是与年龄相匹配的未知母性,还是莫羽风有着跟弟弟一般大的原因以至于出于姐姐的盼弟兴旺,这寥寥一瞬,让她也摸不清,道不白。想到此,她又起身走到书桌面前坐了下来,打开右手边的抽屉,拿出一本《新华字典》放在了桌上,之后去到了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毕,她依靠着床头半躺着,从开始大学生活以来,她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学习的时间不够用,到后来恋爱的时间不够用,现在工作的时间也不够用,可是今天的她与往常最大的差异在于,往常的她被每天都在进行的各种工作,各类压力压得因为对业务的精通原因几乎成为了思考一些重要的反应公式以外的机械性操作,很多的工作,她不用思索,不用去过多考证,直接就可以手到擒来,而这种手到擒来给她内心带来的感受从舍我其谁的荣誉感很微妙的变的麻木了,她像个高智能机器人一样,工作着,忙碌着。而今天,她在处理完今天的工作,计划好第二天莫羽风的工作后,她想的是大师兄如果找莫羽风麻烦,她该怎么保护这个不算徒弟的徒弟;莫羽风会不会如她想象中那样成长;目前雄心壮志的莫羽风在往后6天无聊枯燥的工作中会不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从而放弃;她今天对莫羽风所说的,会不会说的太早;她对莫羽风这么严厉,莫羽风能不能懂她的用心。。。
伴着电视里放着的帕格尼尼大练习曲,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有了女人的灵魂,优美的钢琴旋律轻抚着她离身已久的灵魂,甚至,她从心灵的感觉衍生到嗅觉,她闻到了自己女人的味道。两年几近封闭的枯燥生活,因为莫羽风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闭着眼,她幸福的微微扬起了嘴角,钻到了被窝里,美美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