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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哈！！！”
两道白气从鼻孔中喷出。
李牧只感觉自己的视线不断拔高，身体不断如同气球一般充胀。
同时，随着那股能量还在不断被自己吸收，他感觉自己整体就像是猛然间突破了一层莫名的障碍。
喀嚓！
骨骼节节拔高，身体内更是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发出玻璃破碎一样的轻响。
还没等他看清楚其中变化，便感觉身体胸前的肌肉迅速鼓起，同时自己原本柔软的皮肤表面，多了一层硬硬的坚韧薄膜。
他不知道这层薄膜的硬度有多强大，但他莫名有种自信，如今的他就算站在那里任由普通人殴打，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伤害。
“这是质变...”李牧痛苦的闭上眼。
这种拔苗助长式的打破桎梏，不用想也知道要付出的代价同样惊人。
站在阴影里，即使浑身如同刀割，但他依旧不曾动弹。
可他这种突破造成的动静注定不会平静。
那些念着经文的僧侣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很快，就有黑衣僧侣提着戒刀上前查看。
可看到月光下，那身高近三米的怪物时。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心跳似乎慢跳了一拍，下意识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面前这个全身铁灰色如同尸体，身高三米全被肌肉堆积成的怪物。
李牧缓缓睁眼。
猩红的竖瞳此刻显得无比疯狂。
但他脸上又极为克制。
看到来人，他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用一种轻盈的姿态，将右手放置胸前，学着前世绅士的礼仪。
微笑道：“各位，晚上好！”
“鬼啊....”
这一幕直接就刺激到了所有人，他给出的这股怪异感觉很快就冲垮了所有人的防线。
看着他们要跑。
李牧并没有着急追上前，而是忽然一阵怪异扭曲。
像是在适应自己新的躯体一般，一阵如同淤泥搅拌的声响，从他身上传出来。
几吸后，他才渐渐适应。
随后，一种淡淡的随心所欲感涌上心头。
猩红的竖瞳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人群，瞄准一个跑的最快的。
呼！
就如一阵风吹过。
李牧从天降落，坠落在那人面前。
因为此刻身高的问题，他只好微微半蹲，这才与那人持平。
两者视线相交，李牧露出一脸的不解。
“我向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的出现方式以及现在诡异的外表，一下子给这个僧侣吓的不清。
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
见此，李牧摇了摇头。
站起。
顿时一阵阴影将那人笼罩在其中。
而李牧则像在花园摘菜一般，将那人的头颅轻轻拧下。
一起潜逃的僧侣不止一人。
他之前问问题耽误了不少时间，导致后面赶上来的不少僧侣都目睹了这个场面。
窦立轩也是一名山贼，原本看到同伴死的这么窝囊连最后发出反抗都没有，心头还有些不屑。甚至他本来心头还怀中狠意，想着如果李牧下一个真来拦截他，他一定要用怀里揣着的毒粉狠狠洒在他身上。
可当李牧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只觉心脏骤的被揪住了。同时身子好似落入了腊月天的冰窟里，又冷又喘不过气，所有的念头都在瞬间被冻结。
他“得得”地咬着牙，心里头第一时间居然是庆幸，如果李牧问问题，他一定能给出一个答案。
可....
视线一阵摇晃，模糊中，他隐隐看到一个无头的身体正伫立在前。
可怜他最后一个想法，还是“他为什么还不问问题？”
如同狂风刮过。
只要几息时间，李牧就能出现在这些僧侣面前。
然后就如同菜园里摘花一般，很自然的，将他们的头一颗颗拔起。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如今的手掌，上边骨节粗大，肌肉扭曲布满灰纹，同时指甲处，灰黑色的指甲伸出足有近半米长，挥舞起来就似镰刀一般。
人形？
李牧摇摇头，他感觉现在的状态是如此之好。
在强大的力量面前。
人形？重要吗？
唯有力量才是永恒。
粗壮到足以比肩一般人腰大小的腿部猛然一发力。
地面截截开裂。
砰！
李牧出现在一个穿着最正式的和尚面前。
这人一直在血池前念经，仿佛就看不到眼前的发生杀戮一般。
只是古井无波的念着那古怪经文。
同时手指不断拨动着手里的白骨念珠。
随着每一次念珠的拨动，就会有一个城中的居民以自残的形式跳下血池。
李牧暂时没有去阻止。
而是走到这个邪异和尚面前，蹲下身子，和他脸贴着脸。
轻声道：“和尚，告诉我，谁是你们领头的。”
广法从念经中醒来，即使看到如今模样的李牧，也没有太过于讶异。
反而是嘴角含笑道：“正是贫僧！”
随后不等他询问，他自顾自讲解起一切始末。
李牧冷眼旁观。
也不管他这么做是否是为了拖延时间。
许久，他才明了，这个僧人名叫广法，信奉的是密宗的一尊大黑天佛母。
原本他也不过是一名普通僧众，可有一天，他忽然感知到了佛母的召唤。
看着面前绘声绘色讲解的广法。
李牧叹了口气。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广法早就和他一般，已经疯了。
下面的事情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广法利用大黑天佛母的力量，蛊惑了龙盘山寨主和这周县县令。
但因为周县情况特殊，掌握全城的居然是一家帮派。
等广法了解到这点后已经迟了。
他们也无奈，只好屠戮周围的一些村庄供奉佛母。
可就在几周前，佛母突然显灵，并且一举让龙盘山大寨主迟念娇（肉弥勒）突破蕴气。
……
听着广法的缓缓讲述。
李牧点点头。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能想通了。
难怪龙盘山大寨主不知所踪，原来那尊肉弥勒就是迟念娇所变。
还有来城里抓人。
同样是那个所谓的佛母所需，按照广法所说，那些人被抓去后，就都被抽筋挖骨献出一身血肉供奉在了佛母身前。
听他讲完。
李牧原本饶有兴趣的脸色突然骤变。
朝身旁一老者大喝道。
“李成和！你枉为一县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