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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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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降临

    易绍峰今天宣布自己的二次创业失败,戒酒许久的他,再次端起了酒杯,这一次他想喝个酩酊大醉。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酗酒殒命。许久没有联系的亲朋好友,或真心、或假意的露出沉痛表情,准备送他最后一程。当梦里出现哭泣的老婆、女儿,还有在旁边默默流泪的父亲时,虽在梦里,他仍心痛难忍。

    他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眼却并不是在家里的床上,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不大的房间,白色的墙面,很容易辩认不是乳胶漆的颜色,而是石灰,一个木制封死的窗户,床头的墙上有一个很长的钉子,挂着一瓶盐水,顺着吊管向下看来,针头正扎在自己的手上。

    看到手的那一刻,他差点再次的出声大叫,这不是原来自己厚实、短粗的手,明显是一个孩子的手,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他用没有打吊瓶的右手摸了摸全身,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几岁?

    “小峰,你是不是醒了?”

    一个轻脆的乡音传进自己耳中,接着一个略胖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老妈那仍年青、漂亮的脸庞。刚刚还深浸在思念情绪中的他,一下就激动起来。前世的母亲,在他三十岁的时候,突然去世,给他造成了深重的打击,如果现在是真的,他发誓一定要弥补一些遗憾。

    “妈”,“妈”

    他叫了一声,紧跟着又确认了一次。

    “医生说,醒来就好了。”

    “妈我怎么了,我爸和姐呢?”

    家里五口人,他有两个姐姐。

    原来是因为自己调皮,跟几个孩子上树掏鸟窝,结果有一根树叉生虫,自己没注意,踩断从树上摔了下来,当场晕迷。镇上的医生也是奇葩,因没有检查设备,跟老妈说,要住院观察,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才往省城送,听到这个解释他雷得不行,等自己真有了反应,到时候自己这条小命还在不在真难说。

    不过这件事,也让他知道了自己回到了1990年的5月,因为前世自己有这段的记忆。

    老爸和村长伯去了县城,因为眼看今年的农税就要下来。今年的菜籽收成并不好,估计村里有一半都缴不齐,老爸他们去县里,看有没有可能,申请减免一部分。

    “这事不应该镇上管吗?”

    他有点迷糊,这事应该先去镇里,镇里上报才对,怎么就直接去了县里。越级上报可不是小事,到时候就算县里通过,镇里还是有可能借用其他名头来为难。

    “去过镇里了,只是镇里说不管。你村长伯说他县里有人,叫上你爸就去了县里。”

    老妈语气中带着埋怨,这是全村的事,没理由只有老爸跟着去。

    他知道这次两人可能会白跑,记忆中除了91年洪水时,家里免过一些,之前和之后年份根本就没有,直到农税改革免除。而且村里很多人貌似去年的农税都没交齐。

    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事,就叫老妈办理出院手续,也就是交费走人。

    镇子离村里不算远,近3公里。现在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农村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就是双腿,高级点的就是用牛拉着一个板车。

    老妈是背着自己来的医院,所以回去只能靠双腿。

    走在回家的泥巴路上,像是走在老旧的像框里,一间间泥巴墙的房子,上面搭着略微发白的稻草,这不是有年代感,这是真真切切的年代。

    到家后,已是傍晚。大姐放鹅还未回来,而有点娇气的二姐,跟另外两个女孩子,在家门口跳着皮筋。老妈开始忙碌烧饭,他搬了个凳子在门口发呆,虽然搞清了很多事,但脑子还是有点懵,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

    晚饭烧好后,大姐也赶了鹅回来。大姐很能干,放着鹅还割了很多的草回来,用来喂牛。

    家里古董座钟时针指向8点时,老爸还没回来。老妈就招呼三人吃饭,都已经饿坏了。两道菜,一道千张炒咸菜,一道豆酱蒸青椒。易绍峰是无肉不欢的人,现在总算找到了由头,小时候缺肉缺得过于厉害,所以长大后,见到肉就跟见着命似的。

    他们快吃完的时候,老爸回来了。看到老爸依旧挺拔的身姿,满头的黑发,虽然不帅,但全身透着力量。他内心真的开心,有时候经历了,才知道珍惜,就像歌中唱的,我愿用我的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就着剩菜简单扒了一口饭,放下筷子,点着烟抽了起来。看到这里,全家人没有一人上前提问,那个川字的额头,已充分说明此行的结果。

    “小峰今天掏鸟窝从树上掉了下来,你不在我吓死了。背到镇医院下午才醒,医生说没事。”

    老妈边收拾碗筷边说道。平静的言语中透着说不清的意味,他知道这是老妈爆发的前兆,前世的小时候经历的太多,偶尔还会跟老爸来场友谊赛。

    老爸继续抽着烟,原来紧皱的脸上,一点紧张之色都没有,他了解老妈,如果儿子有什么事,她不会是现在这种语气。

    他担心爸妈真杠起来,就打断问道:

    “爸,今天你跟村长伯去了怎么样?”

    老爸可能也憋了很久,结果回来没一个人问他结果,见到儿子提问,就假装随意的说道:

    “你村长伯找了人,那人在县政府上班,说帮我们问问,叫我们等消息。”

    得,一个等通知、等消息,已经成了华夏的固有拒绝文化。

    “走之前,我就说那人指望不上,就你还上竿子跟村长去。”

    “你个妇女懂什么,他指望不上,难道指望你?”

    老爸被上竿子这个词刺激到了,老爸跟村长关系不错,算是发小,所以村长才会找他。但被老妈一个词,就将含义改变了。

    眼看老妈要发飚,他站起来来,假装大人般,说道:

    “那人指望不上,村长伯也指望不上,你可以指望我啊。”

    爸妈给他一打岔,也就没有继续拌嘴,但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重生以来的他,有了第一个目标,用一年时间让全村人走出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