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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改变省城人的早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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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东强是一个西安人,有轻微洁癖。在省城电厂上班,来到这里已经3年了,虽说电厂食堂三餐都做,但早餐与上班时间冲突,为了能多睡一会就养成了不吃早餐的习惯,这段时间自己的胃不舒服,医生叮嘱要三餐稳定进食;可是让他异常苦恼的是,自己路上经过的几个早餐店,品种单调不说,还脏的要命,看到卖包子和油条的老板那黑乎乎的手指甲,一手拿包子一手拿钱的行径,每次都要催眠自己才能吃得下去,想到电厂食堂吃,可是早上的赖床习惯怎么也改不了。

    今天早上,他如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下楼没走两步,看到一个太阳伞支在马路边上,方形的伞面看上去很像帐篷;形状怪异,所以他多看了一眼;看到大大的“早早早餐”四个字,印在方形伞面上面,就好奇的走了过去。

    伞下面的车子很奇怪,上面是一个平台,旁边是一个平板,好像上面可以炒东西,上面放了几个蒸笼,最前面的地方有一个挂架,放了两款饮料和打包好的豆浆。后面站了两个妇女,看不清面像,因为都带了口罩和白色的帽子,白色帽子可不吉利,现在基本没有这种穿戴,手上指甲剪得干净整齐,看到给前一个人装包子的时候,还用专门的竹夹子,看到这,让魏东强很满意,肚子也因为闻到食物的香味而饿了起来。

    “先生早上好,请问你想吃点什么?”其中一个妇女,虽然带着口罩,明显看到是在笑着说话。

    “你们卖有什么好吃的?”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让他也将将勉强听懂。本地方言,平翘舌不分,而且口音过重,语速又快,来了3年也听不明白,更别说会说啦。

    “我们有包子、烧麦、蒸饺、八宝粥、拌面、手抓饼,还有1元套餐和2元套餐,看您喜欢吃什么?”

    听到有面,身为西安人的魏东强感觉嘴里口水都快流也下来,那还等什么。

    “给我来一份拌面和一份豆浆”,魏东强急忙说道。

    “先生要花生酱还是芝麻酱,辣要不要放?”

    选择了适合自己的口味,问了总共1块3毛钱,拌面8毛,豆浆5毛,挺好虽然比外面卖的稍贵,但也可以接受。看到打包好的早餐,那个女人还细心地在里面放了两张餐巾纸和两根牙签,拿牙签的时候,还刻意的带上手套,这让魏东强觉得物超所值。因为地方有限,旁边也没有提供可坐的餐桌,只能带到单位再吃啦,如果口味不错,以后就是这家啦。

    同样的事,发生在省城城区的不同位置,第一天开张,易绍峰准备了16辆车,放在省城主要宿舍区和居民楼的旁边;打算几天后根据市场反馈,增加或减少。感恩现在还没有城管大军,不然他还要先费大功夫去请示汇报。

    在上午10:30点的时候所有早餐车停止行营,易绍峰早早找了赵奶奶,从糖酒公司那里借来了两个院子,分别在东西两边,早餐车可以停放在这里,第二天一早带着原料到的时候可以从这推出来营业。镇上有一辆中巴车,每天11点的时候开始从这两边位置直接接人,回镇上即可。

    天一亮,二华带着人就会在所有摊位转一圈,观察情况,维持治安;现在的二华今非昔比,穿着一身得体的保安服,这是根据易绍峰要求统一订制,类似于现在的89式警服,从老远看还真像是警察;通过这段时间的培训和家人对他们的肯定,他们总算改掉了一身痞子的习性,现在也是站有站样,坐有坐样,走路带风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前段时间,曾经城隍庙周边的混混,找到他,说是踩了很久的点,陌桑贡鹅每天的营业款每晚都会放在明教寺店里暂存,想约着二华他们,来个里应外合弄他一票。结果被二华他们设局,狠狠的修理了一顿,估计得在号子里吃好几年牢饭。

    易绍峰吃过午饭,就坐在食品加工厂的门口,实在受不了里面的加工气味。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闻着很香;但是当你每天跟这种香味打交道,而且还要在这种环境下,教会每个人怎么制作,就不是很美好了。

    上一世他有个兄弟在瓜子厂上班,易绍峰去看他的时候,每次离着还有一里多地,都能闻到炒瓜子混合着香料的香味。当时他跟他兄弟开玩笑说,这里上班好天天闻着香味,还有瓜子嗑,结果他兄弟当时的表情就像是吃了粑粑一样,强忍着才不让自己吐出来。相信每个人都有这个经历,第一次吃方便面的时候闻着很香,当你连续吃了一个月方便面的时候,还想闻那种泡开的香味吗。

    中巴车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一阵话语伴随着笑声顿时打破了刚刚的宁静。看到每个下车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他知道这事成了。

    易绍峰的本家一个姐姐,叫易绍冬,初中毕业;本来是村小学的民办老师,结果在学校分配进两个中专公办教师后,就光荣的下岗啦。他与村长简单商量了一下,就由她来担任加工厂的会计,此刻她正坐在一个办公桌后,核对每个来交钱的村民账目。其实很简单,早上每个人的份量都已清点登记,晚上按照制定的统一零售价交钱即可,易绍峰给每个去省城销售的人员,一个月150块的工资加销售额3%的提成,今天每辆车都卖到了200多块,如果这个势头保持不变,那么这些村中这个季节赋闲的妇女,所领的工资将会超过一个城里国营厂的工人。

    “今天总共卖了3675块6毛钱,带去的东西全部卖完,没有剩货,这些人把发给他们的早餐、午餐指标都卖了,没一个吃的;问他们为什么不吃,结果基本上都说忙忘了,不留神就全卖了,我估计都是乡里乡亲,怕我们浪费,舍不得吃。还有他们明天的定货量基本都加了3成,要不要根据这个定量安排。”易绍冬忙完后,对坐在旁边看热闹的他汇报道。

    “冬姐,你等一下去镇供销社看看,有没有饭盒卖,买50个;明天安排两个人起早,炒两个菜,煮一锅米饭,用饭盒打包好,他们每个人来领食材的时候,一人给一个作为午餐,车上给包子加热的小蒸锅,放在上面热一下就能吃;至于早饭就简单了,让他们在这里吃完再走,能吃多少吃多少;我们不能为了挣点钱,都把身体熬坏了。”说完不等易绍冬回复,就摆摆手离开了。

    这一天一天的容易嘛,走到桥头收购站,让王勇开着拖拉机送他回家,另外3个人在积极开拓市场,只留下这么一个二百五看着店,易绍峰很担心他们回来的时候,店还在不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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