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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潘郎心魔
潘华屏的老家是位于上京城南面的辖县,也就是小白穿越后,发生地动的小镇所属的县。
潘家算是当地的土豪,家中有良田千顷,所产的新粮都是供给皇城做贡米的。
所以潘家是那个县最有钱最有势力的一个家族。每届新县令上任之后,往往第一件事就是去他家拜会交好。
潘华屏的父亲性格豪爽。在没有担任知府前,喜欢在家中开宴会,结交一些风流侠义的人士,呼朋唤友的玩乐,在当地很有名气。
在潘华屏八岁的时候,当地有一个叫做王军的闲汉,这个人和潘家有一点非常远的亲戚关系。
他很眼热潘家的富贵权势,希望自己也能够结交一下潘华屏的父亲,能够沾上潘家的边。再占些便宜,过上好的生活。
但王军几次去刻意接触,潘父都没有理会这个人,没有看上王军的人品。王军见没有达到目的,心里面就渐渐嫉恨上了。
他看到潘家,经常宾客云集,每日都过得富贵繁华,心里就越来越不爽。总希望这个潘家能够遇到什么事,倒个大霉。这样,就能让他心里痛快一些。
终于有一天,他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发泄自己心里愤恨的机会。
他看到了潘华屏的父亲的一个柳姓的好友,正在和潘华屏的母亲在街上说话。
这位柳公子和潘母是表亲的关系,潘母的亲姑姑是这位柳公子的亲娘。因此,潘母管这位柳公子叫表弟,他们也是从小就相识的。
这位姓柳的公子,人也是很风流倜傥,在当地小有名气。
潘华屏的父亲和这位柳公子很对脾气,交情也很好,经常邀请他去潘府的宴会,在一起畅谈、饮酒、作诗、填词、快活。
而那天在街上碰上,是因为潘华屏的母亲出门买东西,在路上掉落了手帕,就很巧的被柳公子看到了捡了起来,又追了上去还给了他母亲,还说了几句话。
这一场景,就被王军这个小人看到了。
这位柳公子也是王军的嫉恨对象。原因和他嫉恨潘家差不多,都是看人家过得好,又看不上他自己,所以心里面就愤愤不平,希望别人也倒霉。
看到了柳公子和潘母当街说话的场景,王军就灵机一动,有了想法。
他想去造谣,污蔑潘华屏的母亲和柳公子有什么奸情,这就是两府的丑闻了,这样两家就都报复到了。
但是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出面去说,一个是有些危险,二是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力和名声,自己的话对两家都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他就想到了潘华屏的父亲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潘华屏的叔叔潘二公子。
潘父就只有这一个弟弟,潘父作为长子开始掌管潘府后,对这位弟弟也很好。
潘华屏的这位二叔,早就被家里宠坏了。平常喜欢舞刀弄剑,终日无所事事,但是总是幻想自己能够成为行侠仗义的一方名士。
王军就开始刻意的去接触潘华屏的这位二叔,对他这位叔叔玩命的讨好。而他叔叔也很受用,因为越不出色的人,反而越喜欢听别人拍他的马屁。
一天,两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王军看时候差不多了,就跟他叔叔说:“潘二爷,我几天前见到你嫂嫂在街边仿佛在等人。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小官人,和你嫂嫂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
我就有些疑惑,仔细地看了一下。你猜那位小官人是谁。原来正是我们这县里最有名的风流才子,柳公子。
我看到他和你嫂嫂在一起说话可开心了,你嫂嫂还时不时地笑着推搡他那,哎,这柳公子就是招人女子喜欢呀。”
潘二听了以后,就有些不悦,他问:“军哥,你说的可当真?你可是真的看清楚了吗?”
王军说:“我眼力可好了,看得真真的。你嫂嫂还拿出了一块手帕给那柳公子擦脸呢,那手帕上绣着一朵桃花。”
潘二见王军说的这么真切,心中就信了几分。他嫂子确实在娘家有个小名,叫做桃娘。他本就不是那么有脑子的人,容易被挑拨。
潘二闷闷的回到家中,却见他哥哥又在花园立开堂会。邀请的宾客里面就有那柳公子。
柳公子正在当场作诗,引来宾客一阵阵的赞叹,而一旁伺候的女使们也都红着脸,偷看那位俊朗的柳公子。
潘二的心里就更不爽了。这件事也就这样在他的心里扎下了刺。
过了两天,王军又来找潘二喝酒,接着王军在席上又悄悄和他说:“潘二爷,你听没听说,柳公子这两天又写出了一份大作呀,是一篇桃花赋,他赞赏桃花是人间殊色呢。
李员外要将家里一盆伺候几十年的矮桃树盆景送给他,他都不要。说他已经见过人间最娇媚的桃色了,已经心有所属了,不需要在看这次一等的颜色了。”
其实这两天正好是桃花盛开的时候。那些文人墨客都去山上田间,欣赏桃花。都会作一些有关桃花的诗词文章。
王军只是把柳公子也作了一首桃花诗的事,提出来单独说了而已。
那李员外是有一个矮桃树盆景,但是从没说过送给柳公子。这事儿就纯属王军瞎编了。
王军能知道潘母有个小名和桃花有关,也是他根据他上次看到的手帕,费心思打听出来的。
潘二听过后,就重重地放下了酒杯冷声道:“这厮真是无礼。”
潘二知道他嫂子现在是桃李之年,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人长得确实很娇美。
他嫂子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姐姐,被选进了宫里。这个姐姐也因为长得美,受到了帝王的宠爱,还为年近五十岁的帝王生下了小皇子。帝王大悦。这位姐姐一下就从美人晋位到了妃子。
王军看到了潘二恼怒的反应,心里面暗爽了下,他就是要勾着潘二这个憨人,把潘柳两家闹得家宅不宁。
潘二从此也开始格外的关注起柳公子的动态来。
柳公子画的美人图,他怎么看,都觉得和他嫂子有几分神似。
柳公子这个人确实有些放荡不羁,他会常常写一些描绘青楼女子娇态的诗词。潘二就总是觉得这些诗词中,隐隐映射着他嫂子的风流姿态。
那他嫂子这种女儿家的娇态怎么会被柳公子看到了呢?那一定是两个人有过苟且了。
有一次,柳家的庄子里面产下了一批新鲜的水果,柳公子就给潘家送了一筐。
而他嫂子作为当家的主母,就把这些个水果分了下去。他嫂子自己也留了不少,还对这批水果赞不绝口。
然后过了几日,他嫂子也给柳家送了一些家里做的点心,算是回礼。
在潘二看来,这就是二人借物传情了。
这天,又到了潘华屏的爹爹大宴宾客的时候,一群风流雅士来到了潘家的花园里,其中柳公子也在座。
潘二这时也出现了。
他走到柳公子身前,向柳公子敬了一杯酒,然后就问:“柳郎你也及冠好几年了,怎么还不成个家呢?俗话说成家立业嘛,成了家安定下来,才更好有一番作为呀。”
柳公子笑道:“相国寺的和尚为我算过,说我不宜早成家,此事不急。”
这时潘二的哥哥,也就是潘华屏的爹爹插嘴道:“柳郎红粉知己无数,坐拥绝色,享尽艳福。让他成家可就是束缚他了。”
柳公子也有点喝上头了,他大笑道:“不如潘大哥有福气啊,谁不知道我二表姐才是这南县第一美人啊。”
柳公子的二表姐就是潘华屏的母亲。
潘二听完这句话,就觉得心里面压了多日的火气全都冒上来了。他大口喝下了一杯酒,摔了杯子被就往内院走去。
来到了内院,他听到了他嫂子和女使在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就猛地踢开了那间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他嫂子和他侄子也就是潘华屏,正准备吃午饭,几个仆人正在整理餐桌,摆放碗筷。
他这样冲进来,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没等他嫂子问他怎么回事,他就冲上前去就,一把他嫂子从椅子上推倒在地上,大声问:“嫂嫂,你可知错?”
潘华屏一看,他二叔这样对待他母亲,立刻不干了,上去就要推拉他二叔,让潘二远离他母亲。
可潘二毕竟是个大人,潘华屏那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潘二对小孩子也是下手不留情的,抬手狠狠的一抽,就打在了潘华屏的脸上,将潘华屏抽倒在地。
房间里发出了一片惊叫,有几个女使就惊慌的跑出去喊人了。
而潘华屏的母亲见自己的儿子被小叔打了,就忙惊慌地起身跪在地上,一脸恐惧抓住了他二叔的手,颤声的流着泪说:“小叔,你不要恼啊,我做错了什么?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都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
潘二听到这句话以后,眼睛更红了,他阴阴的说道:“好,好,既然你这**已经认罪,那今天老子就好好伺候伺候你,替我哥哥出这一口恶气。”
说完,就上手撕扯他嫂子的衣服,他嫂子已经吓蒙了,只是一边拽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冲潘华屏摆手喊着:“大郎,你不要过来,快跑!”
潘二扯开了潘华屏母亲的衣服以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配在身上的尖刀。
一刀,就捅进了潘华屏母亲的心窝。
这时,潘华屏的父亲和柳郎听到了女使的呼喊,也都跑到了这间案发的房间。
却只看到了衣冠不整的潘华屏的母亲倒在地上,女人的心窝上插着匕首,以及一地的鲜血,和扑在母亲身上的潘华屏,还有一旁,双手血淋淋的潘二。
潘华屏见到他父亲进来了就大喊,:“爹爹,快救救我娘!”
而他父亲看到他母亲心口上的刀,就知道他母亲已经没救了。
潘二看着走进来的潘华平的父亲说,“大哥,这妇人该死。”
柳公子看着这幅人间惨剧,又看了看行凶后,依然嚣张的潘二,对潘华屏的父亲说:“潘大官人,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给华屏的外祖家一个交代。”
潘华屏的母亲家,现在势头正旺,他外祖家姓刘,家里出了得宠的妃子。潘家是不能招惹刘家的,也不能结怨的。
而柳公子和潘华屏的母亲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这件事,他亲眼看到了,定然不能不去管,不去对刘家说出实情。
而且整件事情,潘华屏也亲历了,潘华屏的父亲,不能让他这个长子,寒了心。让他母亲的冤屈不能申,让杀害母亲的凶手不能得到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