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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建军的反应完全不在柳红尘的以为范围内,他呆下去也觉得无趣就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虽然甘建军待他始终热情,却总有几分让他觉得疏离,无法真正的亲近。
柳红尘变幻回柳依依的样子回到傅家大院,傅家已有长辈到家。经帮佣介绍后,傅家长辈只是看着她“哦”了一声然后回房休息去了。柳依依并不以为意,只是对帮佣说既然主人不欢迎她,她就在花园里等傅文嘉好了。帮佣知道她是傅文嘉带回来的客人,也不敢怠慢。于是傅文嘉傍晚回来时就看到柳依依坐在草坪里的凉椅上啃水果吃点心。
“怎么坐这儿了?”傅文嘉神采飞扬的向柳依依走过来。
“你们家长辈不喜欢我。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些,不能强行刷存在感的。”柳依依认真的说着,没有一丝不悦的语气。
傅文嘉看了看小楼里的灯光,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后,对柳依依温柔的说:“那行。你再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打个招呼,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吃了饭就回家。”
柳依依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点头,甚是乖巧。
傅文嘉到餐厅去没见着长辈,只看到几个帮佣正在用餐,于是向帮佣了解了家里的情况。只有三爷回来了,晚餐只扒了两口饭,菜也没动过就又回房间了。
帮佣口中的三爷正是傅文嘉的生父,家中排行老三。傅氏集团就是靠着他们兄弟几人白手起家的。兄弟几人各有所长,各有各的门道,三爷就是寡言少语的狠角色。
傅文嘉来到父亲的卧室门口,颤抖着手敲了敲门,喊道:“爸,是我。我想跟你说一下,今天下午我这边的情况,晚点小叔叔他们回来你们可以合计合计”。
门猛地打开,傅文嘉劈头盖脸就挨了两耳刮子,迫使他连连退了几步。三爷指着楼下大吼:“傅大少爷,你能耐了啊!高矮胖瘦,各色美女没劲了,是吧?跟未成年玩到一起啦?还往家里带。”
傅文嘉捂着脸怯懦地说:“不是的。爸,您误会了。我只是见依依可怜。今天下午·······”
“别跟我讲,我不想知道。就你那些狐朋狗友,能有什么鸟用。这次的事你别掺和。收拾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三爷边说边挥手,连声喊他滚,像是极不愿意见着他们傅家的这根独苗苗。
傅文嘉向来怕他爸,现在家里也没别人,如果他爸再要修理他,真是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傅文嘉也就听话的离开了。
柳依依面上一副很心疼傅文嘉的样子,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别提她有多乐意见到傅文嘉吃瘪了。但是如果她知道甘建军一通电话就可以让她设计好的冤枉路也走不顺畅的话,大概就彻底没有什么好心情了。
在店里忙到六点,甘建军如常回家,老祖母已经做好了饭菜,见只有儿子一个人回来便问:“怎么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我孙女儿呢?”甘建军自然地说出早准备好的理由——甘甜临时出差了。老祖母奇怪道:“出什么差,这么急?再说,不是都要辞职了吗?还有什么事要她去。”
甘建军边帮忙摆陈饭菜边答:“她不是手上有个什么酒店运营管理公司的合作洽谈吗,估计这次就是带人走一趟,算交接吧。完了回来估计就正式离职了。”
老祖母接受了这个说法,并未多疑。饭后甘建军推说不去散步,她也只当是儿子忙了一天累的,并未多想就自己出门遛弯去了。
待老祖母出门后,甘建军立即进了书房,拨通了一个电话向对方说了甘甜被经侦带走的事。对方似乎也很意外,答应甘建军稍后回复告知具体情况。
二十分钟后,对方告诉甘建军,甘甜确实是被经侦带走的。就目前实际材料来看,甘甜确实存在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情况,但据税务部门与经侦联合调查的情况来看,傅氏的问题更为复杂。也就是说,甘甜如果不是傅氏问题的冰山一角,就是傅氏问题的替罪羊。经侦将她带走,一来确实是处于调查需要,这是正常程序;二来也是有将计就计的意思。
听完对方的情况介绍,甘建军未执手机的那只手的食指将书桌的桌面抹擦得吱呀作响。他缓缓地说:“傅氏的董事长夫妇我都见过。前年甜甜为表谢意,请他们夫妻二人吃饭,我们一家都参与了。想不到啊!想不到!”
对方宽慰甘建军说:“生意场上,常见。哥,别往心里去。这边肯定会还甜甜清白的”。
甘建军点着头,嗯了一声,然后哽咽着说:“甜甜还好吧?”
“挺平静的。估计甜甜也很懵,不知道怎么自己突然就进去了。侦讯期间她一直很配合,话不多也不少,算是知无不言,不知不言。”
“能不能·······”甘建军很想亲口告诉甘甜只要她没做过,就会没事,可是他知道规矩,话说到一半又改口说:“能不能在她可以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她。”
“当然没问题。”对方爽快答应。
第二天早上甘建军就接到了那人的电话。他告诉甘建军,下午就可以去接甘甜回家。甘建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下午甘建军在经侦门外见到甘甜的时候,他只感到眼圈发烫。他连忙扯开一个笑容迎上前去,他可不能让女儿心目中顶天立地,刚强伟大地父亲显出女儿态。甘甜保持了缓慢地步调走到他身前,低唤了一声“爸爸”,整个人就瘫软了。甘建军慌乱地摇了摇她,没反应,喊了几声也没应声。甘建军着急地冲内里大喊:“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混蛋。”瞬间老泪纵横。
周围路过地警察连忙上前搭手帮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经侦地工作人员在病房外耐心地向甘建军解释了几次,甘建军只是一个回复:“不要说,不要说。我女儿没醒之前什么都是废话。”
甘甜醒来时,父亲的脸庞首先映入她的眼帘。她立刻挤出一丝笑意,教父亲放心。经侦的工作人员马上上前询问情况,甘甜表示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刚出门就晕倒,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就要坐起身。甘建军连忙扶她,她摇摇头自己坐了起来,说:“没事。就是太紧张了。没经历过嘛。被警察叔叔·······”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因为做客经侦而紧张,但是她地紧张到底能不能对父亲讲呢?她还没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