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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幸亏谢珩去打电话了,林绾眠才得以狠狠的松一口气,动手立好画架。
林绾眠情不自禁地偷偷往不远处坐在长凳上的谢珩瞄了一眼,然后提画笔的手就不再有动作了。
食色,性也。
好色……呸……控颜是长到了她骨子里的,无论过去多少年,谢珩的颜她绝对会百舔不厌,长得太合她口味了。
谢珩的脸型是瓜子脸,但下巴不尖且偏方,所以不会显得女气,脸廓弧线流顺,恰到好处的精致。一双似醉非醉桃花眼,外双眼皮呈直线型,眼裂狭长细锐,剑眉斜飞,墨色正浓。
本是风流多情相偏偏用情深至难自已。
她对谢珩的一见钟情始于颜值,仅仅一张照片就让她念念不忘、昼思夜想。
她的父母都是法学系的教授,一家人住在大学的家属楼,十多年来生活在浓厚的学习氛围中。
大概也是像现在这样的炎炎夏日,星期五下午放学回家,路过荣誉榜,轻轻一瞥,脚步止住了。
苍茫的光辉没入玻璃罩,一寸照片格外入目,一样的红色照底,男生神清骨秀,渊穆清蔚。
从此,她的心里多了一个叫谢珩的好看的男生。
“你的画……”,耳廓忽然被一裹温热的气息罩住,声如古寺晨起敲响的沾露梵钟,凝重深满。
林绾眠侧眸,只见喉结突出,线条流畅。
再往上看,紧绷的下颌,古井无波的眼眸掩映出她无比迷茫的模样。
她机械的转身,看到画纸中间洇出来的黑洞,顿时生无可恋。
“这里……”,食指落在画纸上,指甲圆润,指节修长,骨骼嶙峋,“好像破了。”
清和的声音不依不饶的萦绕在她耳边,先红的却是她不争气的脸。
林绾眠僵硬不动,连呼吸都变得轻微。
谢珩起身,不再逗弄她,惯常的冷峻融进了一分欢愉。
他本无意,只是她如雾朦胧的眼睛勾人得很,尤其直愣愣盯着他的时候。
“我没现金,微信转账给你。”,谢珩恢复了平日里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
“什么?”
林绾眠的两颊还余有未褪尽的淡粉,抬头不解。
谢珩舌尖顶了顶后牙槽,抑住那股疯狂拥她入怀的冲动,轻描淡写,“昨天谢琬借了你的钱买咖啡,我替她还钱。”
“还是……”,他忽而笑,伸出两根手指挑起林绾眠的下巴,将她整个人都网织进眼里,眸光影影绰绰。
这连风都是热的天,他的手却沁凉,不似他的呼吸般滚烫。
林绾眠偏头错开了谢珩的手,换上一贯的笑容,眉目平淡,婉约的拒绝,“不用了,初次见面,应该我请她的。”
落落大方,拒他千里。
谢珩哂笑,“林绾眠,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转身利落朝停车场走去。
林绾眠强装的笑容垮了下来,他的背影依旧挺直,与以前一样的骄傲,从不会折腰。
晚上,酒店房间,芝麻正在被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
林绾眠短袖短裤,细胳膊细腿,白得晃眼,手里拿着一把牙刷,轻轻拍打掌心,围着芝麻绕圈晃。
“芝麻,收起你那大舌头,闭上你的嘴,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你说说,”,林绾眠严词厉色,一板一眼的,“从小到大,我没亏待过你吧?”
“你一岁的时候,我从宠物店里把你抱回家,好吃好喝好玩供着,走哪带哪。”
“就你那进口狗粮,几千块钱一包,我眼都不眨就给你买了。”
“为了你玩得开心,房子装修时还特地给你空出一间玩具房。”
林绾眠盘腿坐在芝麻面前,双手掰正它的脸,直视它的眼睛,“看着我,实话实说,我待你不薄吧?哪条狗能像你这样活得跟个人似的。”
芝麻扭扭头,偏眼不看林绾眠,又被她强行掰回去。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傻就傻吧,可你别把我往火坑里带呀。”
林绾眠简直痛心疾首,扯了扯芝麻毛茸茸的大耳朵,“你倒好,敢去吠谢珩,真的,他没剥了我和你的皮都是万幸的。这个人呐,你别看他端得清心寡欲,其实就是条披着羊皮的狼,坏心眼贼多,就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凑那么近,声音那么性感,我就怀疑他在诱惑我,色诱加声诱,简直了,害我差点原形毕露,直接扑上去了。”
“诶诶诶,话题跑了。”,林绾眠扶额,脑子里到底在瞎想些什么呢?
“总之,你别去惹他,再有下次,我炖了你。”
芝麻的杏核眼水润光泽,凑上前嗅嗅林绾眠的脸,又伸出艳红的大舌头亲昵的舔了舔她。
林绾眠气结,腾地站起来,手环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傻气侧漏的芝麻,蹦出一句流利的英语,“你知道了吗?”(英文)
芝麻回吼了一声,直立耳后翻。
敢情这傻狗听不懂中文。
在林绾眠纠结要不要用英语再教训一遍芝麻时,手机传来叮咚一声。
看完消息后,林绾眠丢下一句话,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房间。
“你在那里蹲两个小时,哪都不准去。”(英)
林绾眠上气不接下气的摁下房铃。
开门的是谢珩,还是白天的那副装扮,只是领子下的两粒扣子解开了,锁骨若隐若现。
谢珩见林绾眠两条白晃晃的大长腿裸露在空气中,无名的火气升起,大手将正在偷偷咽口水的林绾眠一把扯入房间里。
谢琬听到响动,躺在床上哀嚎了一声,“学姐~”
“你怎么了?”,林绾眠绕过谢珩,沿床坐在谢琬旁边。
谢琬给林绾眠发的微信,三个救命,附加房间号。
谢琬吃力的凑近林绾眠耳朵,小声喃喃,“痛经。”
…………
“学姐,你带卫生巾来了吗?”
谢琬痛得鼻子眼睛全堆一块去了,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眼角还挤出了眼泪,楚楚可怜。
“没带呢,我现在就回去拿。”
“我去。”
谢珩沉闷的声音才让两个女人想起房间里还有个大男人。
谢琬顺势靠上林绾眠的肩,抱着她的手,无力的说,“学姐,让我哥去吧,你陪陪我。”
让哥和学姐的关系更近一步的大好机会,身残志坚的谢琬同志怎么会放过呢。
就在谢珩离开后,林绾眠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被坑了?
她和谢珩,女未嫁男未娶,就算是前男友朋友关系,就算在宾馆,也不能随意的把自己房间的钥匙交出去吧。
“学姐,你会痛经吗?”,谢琬的唇色已由红转白,看来是真疼痛难忍。
“痛过。”
她以前也痛经,每次月经来都痛得死去活来的,要说现在经期期间能百无禁忌的海吃海喝其实还得多亏了谢珩。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月,谢珩就发现了她的毛病,几乎是扛着她去看的中医,因为她本身就挺抗拒医院,爸妈说了不下一百遍都不听,痛的时候就咬牙想去,然后好了伤疤忘了疼。
之后,每个星期谢珩都会为她熬中药,硬逼她喝下去,还得一滴不剩。
一次,她喝下一口苦药,放下碗,搂上谢珩的后颈,踮脚堵住他的唇,将药渡给他。
结果却被谢珩扣住头,吻了好久,差点缺氧致死。
“之之,甜吗?”,林绾眠整个人都挂在谢珩身上,双腿环住他的腰,眉梢上扬,甚是得意。
而谢珩吐出的两个字让她气闷了好几分钟。
“无味。”
无味还亲那么久,禽兽!
现在一看到谢珩,林绾眠就能想起自己以前各种不要脸事迹,脸皮厚得跟堵墙似的,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不知廉耻。
谢珩打开林绾眠的房间走进去,看到芝麻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冤怨的一动不动蹲在地上。
“傻狗。”,他垂眸睨它一眼,嗤讽道。
他粗略扫视了一下房间,径直走向靠墙立着的行李箱,在zz凶目注视下光明正大的打开。
“吼!吼!吼!吼!”
芝麻蹲在那儿朝他一个劲儿的狂吠,时刻谨记林绾眠的话,就是不敢动。
真是傻到家了。
谢珩指尖隔开一件件柔软散发清香的衣服,找到了那一小包东西,眼前晃过小姑娘白嫩的皮肤,身子娇小却玲珑有致,又心烦意乱的精挑细选了一套长袖长裤。
她是他的,别人看不得。
“吼!吼!吼!吼!吼!”
谢珩抬手盖箱的动作一顿,转为拿起放在行李箱内侧的狗粮,促狭的眼尾上勾。
阿拉斯加,吃得多拉得多。
“这是?”
在谢琬进浴室后,林绾眠的怀里被丢了几件衣服。
“换套衣服自己回去。”,谢珩面容寡淡的说完便出了阳台,背对林绾眠抽烟。
这台词怎么这么像霸总小说?某天少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从浴室出来一个**的男人,丢下一张空支票让她滚。
林绾眠对谢珩向来顺从,让她吃肉她绝对不挑,让她锻炼她有空就和他学防身术,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也可能是因为爱情吧。
林绾眠不假思索直接套上,因为瘦,即使这样也松松垮垮的。
她只看了一眼外面,还是决定不打招呼的轻轻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