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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水湖---
雀水楼整体建筑里,弯弯曲曲的曲廊占了一半。
彭相米随大药师绕着曲廊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雀水湖。
只见大半湖面上,蓝色睡莲开的正艳,碧绿的湖中央,仙气缭绕,立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大金莲。
日光下散着点点金光。
彭相米疑惑:“这雀水湖什么时候有的金莲?”
大药师笑笑:“大公子弄的。”
曲廊扶手上有十二朵黄金莲花,数到第七朵时,扭动花朵,花瓣舒展成一个金色镜面,屏上显示小篆字体:请输入密码。
大药师输入几个数字。
湖面上的蓝莲花缓缓移动而来,自动拼成一道通往金莲的花路。
彭相米怀疑:“能踩上去?”
“踩了便知。”
脚感踩着像在平地上,湖水中可见锦鲤在花丛里游荡着。
在白色仙气缭绕,沿着花路走行就到了大金莲面前,门外再次输入密码。
莲花门自动打开,柔和的光,伴着淡淡莲香飘出,十多个小工在里面忙碌着。
往内走着,只见仙气缭绕中有一白色冰床置于中央,上面躺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年纪约30岁左右。
彭相米停下脚步问:“是玉蝶吗?”
半响才想起玉蝶已经病很久,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
彭相米脚步踉跄着上前,跪在冰床前:“玉蝶!”
美丽的女子纹丝未动。
眼前人容貌依旧,似入了冬眠状态,呼吸音时停时始,微乎其微。
“她会醒过来吗?”
大药师不忍回答,没吭声。
彭相米不由的红了眼眶:“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醒过来,健健康康的活着,长命百岁。”
大药师叹气:“你这心愿,太强人所难啊。”
“如果.....如果爷爷还在世,他会有办法的。”
“相米,不要再执着了。”
“爷爷一定会救她的。”
“就算你爷爷在世,你此时的想法和大夫人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可我仅仅是为了玉蝶。”
“人人做事都说,为了自己为了谁好,到头来,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我……”
“大公子为了表小姐,造了这一朵低温金莲养着她。却不想,也许这并不是表小姐想要的。”
“我......我.....”
“你不用再花大钱到处去买珍奇药材了,没用的。”
大药师拍拍彭相米肩膀:“你多看她一会吧,我先回去了。”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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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水楼.药馆-----
大药师慢慢走回药馆。
刚入院门,发现大厅极热闹,几个小辈在包着饺子,打趣聊天,松年和松枝也在其中。
小蛋子捧着托盘:“我先去煮酱汁,等大药师回来就可以下饺子了。”
傅晓城看着院门外站立的人,说:“大药师回来了。”
程安安往外看去,院门外的人慢慢走进来。
笑着坐下,小蛋子放下托盘,倒了杯茶递过来。
大药师接过茶,看着他俩,笑问:“傅晓城、程安安吧?”
程安安笑眯眯点头,傅晓城含笑回:“是的。”
“待会留下来吃晚饭,我们正好聊聊。”
“好的。”
大药师放下茶杯:“松枝,你打电话过玉水阁和竹伯说一声。”
“收到。”松枝一溜烟跑了。
饭后,众人坐在大厅,小蛋子正端上瓜果。
只见小翠发白着脸,拎着行囊急冲冲跑出来喊:“不好了不好了!大药师!彭总管晕厥不醒!青秀姐让您过去一趟。我也要回去了。”
大药师面色微凝:“松年,去把马牵过来。”
众人跟着走到院门外,大药师分别嘱咐:“晓城,你和安安先回玉水阁吧,明早9点过来找我。”
“好的。”
“松枝,你陪小翠回雀云阁。”
“好的。”
没多久,松年牵过2匹高大黑马。
接过松枝递过来的药箱,大药师和松年一跃而上,骑马飞快的走了。
马蹄声声在夜色中格外的震人。
程安安看着远去的背影,问:“小翠,彭总管是怎么了?”
小翠哭着:“青秀姐说总管原本在金莲宫陪着表小姐,回雀云阁后就突然晕厥了。”
金莲宫?!
程安安和傅晓城面面相窥。
松枝提着一个药壶从里走出来说:“晓城哥,我和小翠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程安安问小蛋子:“雀水楼可以骑马?”
“遇紧急事情是可以的。”
“希望彭总管没事。”
“有大药师在,放心。”
时间也不早了,傅晓城问:“小蛋,药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吗?”
小蛋子笑:“可以的,这里的人都比较纯朴。待会紫丫也回来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
小蛋子从院子拿出一个灯笼:“安安姐,等一下,带上这个。”
程安安指着路灯,不明白为何还要灯笼,小蛋子笑:“总会派上用场的。”
在泛黄的点点路灯指引下,傅晓城和程安安走入小路,突然一只长羽鸟飞上空中“呀呀”叫了几声,怪吓人的。
几分钟后,又来几只鸟飞上夜空,盘旋一阵“咕咕咕”叫了一串,远处高塔上的主灯灭了。
路灯全熄。
四周陷入了黑暗。
程安安扯着傅晓城衣服下摆问:“怎么回事?”
傅晓城看表,时针指向9点:“就寝时间到了。”
“啊.....?怎么像在学校宿舍似的?”
“大公子风格。”
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傅晓城提醒她:“你的灯笼呢?”
程安安打开灯笼底部开关,红光映着红纸灯笼。
黑暗的夜晚,在绿树环绕遮顶又漆黑的小道上,这红光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打着这个红灯笼,程安安心理活动过多,觉得很烫手,将灯笼递给傅晓城:“你拿着。”
傅晓城接过灯笼,沿着上道往前走,取笑她:“你该不会连个灯笼都怕了吧?”
程安安:“谁怕了?”
傅晓城将灯笼对着她的右脸照过去。
“啊!!!!”
程安安尖叫,嘶一声,无意将傅晓城上衣扯爆了线。
“你!.....”傅晓城心想:算了,是自己没提前告诉她。
“谁让你突然将灯笼伸过来!”
程安安气恼,想踹他一脚,被他刚才突然这么一吓,身上挂着十个狗胆也会被吓爆。
他衣服破了也是活该。
片刻,程安安觉得肩膀有点冰凉,逐渐渗到了后背,感觉后背湿了大半。
心慌又害怕的低唤:“傅晓城!傅晓城!”
“怎么了?”
“我的肩膀....湿湿凉凉的。”
傅晓城提着红灯笼往上一照,只见一片树枝顺着石头上流淌的清泉水往下滴着,叶子垂下来的高度,水正好滴在程安安的肩上。
只是这树枝.....怎会这么奇怪?
“你先站着别动。”
傅晓城拔剑,咻一声,剑身往树枝一挥,刹那间,飘落一片片树叶,伴着阵阵清香。
程安安吸鼻,这清香,是竹子才特有的香气。
傅晓城落剑回鞘,拿过叶子对着灯笼一看:修竹叶!
程安安和傅晓城在红灯笼下面面相窥。
白天小宝带他俩走的这小路径,明明是绿荫重重的香樟树,有一些野花陪衬着。
在小宝口中得知他自小在雀水楼长大,从未见过、也没听过雀水楼有竹林。
所以,这竹子是哪来的?
傅晓城伸手触竹叶上的水,摩挲着.....质地和触感不像是清泉水。
再看程安安,算了,还是先别告诉她这是什么吧。
将竹叶放入口袋,傅晓城说:“走吧。”
“嗯。”
程安安拉着傅晓城衣服下摆跟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