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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青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傅以振。
“小时候,妈妈有段时间开始做慈善,然后带我们去过的一家福利院!”傅以振继续说,“第一次去的时候,福利院的小孩子并不喜欢我们,还捉弄我们但你又想跟他们一起玩,因为他们玩的都是你没见过的东西……”
傅以振的话把傅以青带回了童年的那段记忆。
那年傅以青还小,傅以振也是刚上小学的样子,傅玺生意上平稳顺利就想在当地攒一些好的名声于是和妻子何源媛商量准备做些慈善项目,其中一项就是资助本地和周边的一些福利院。
那天,何源媛带着工作人员和傅以青兄妹二人,去了已经联络好的周边县城的一家福利院,带着玩具书籍和物资还有善款。
可能是傅以青和傅以振穿着打扮和福利院的小孩子们格格不入,小朋友们并不喜欢他们兄妹。
傅以振看得出来,所以也不接近那些孩子,但傅以青见到那些孩子玩的一些游戏全是自己没见过的就特别好奇,很想和那些孩子一起玩。
等到第二次去的时候,没想到那些孩子胆子那么大,诱骗了傅以青把她关在后院一个废弃的储藏室里吓唬她。
发现妹妹不见了的傅以振四处找,他想去告诉妈妈,却被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拦下了,硬扯着他拖到后院正准备打他的时候。
傅以振听到有个孩子站在不远处说:“你们要是动手打他的话,除非打死他丢到后院的那口井里,不然,别说他妈妈不会放过你,就是院长也会扒了你们的皮!”
“别听他胡说!”领头的大孩子啐了一口在地上继续说,“我就是看不惯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凭什么他们要什么有什么,还跑来炫耀施舍!”
“我在门口听到,他妈妈除了捐了东西,可还捐了很多钱,多到院长一直鞠躬感谢呢。”拦着的小孩讥笑道,“你们动了人家的孩子,这笔钱要是黄了?院长会怎么对待我们呢?”
听到这话,除了那个领头的孩子,其他的孩子都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眼神怯懦地望着那个领头的孩子,其中一个说,“算了吧!反正已经教训过他们兄妹了。”
领头的那个孩子想了想把手里的棍子扔在地上,哼了一声,转头跑开了。其他孩子一看也做鸟兽散了。
帮了傅以振的小孩,赶忙扶他起来,冷静地说:“快去救你、妹妹。”然后领着傅以振跑到那个废弃的仓库。
听到傅以青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傅以振赶忙贴在门边喊着:“阿青别怕,哥哥来了!”然后二人合力搬开堵在门口的大石块。
门打开了,傅以振冲进去一把抱住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傅以青。
轻声安慰了两句傅以青,傅以振转头对着帮了自己的小孩说:“你能帮我去找下我妈妈吗?”
小孩站在原地没动,而是踢了踢脚下的石块说:“那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这事是我们院里的孩子干的!就说是你们兄妹自己乱逛迷了路!”小孩抬起脸,眼神冰冷。
傅以振想了想答应了他。然后搂着傅以青从废弃的仓库里出来,蹲在廊下紧紧地抱着还在抽噎的傅以青柔声安慰。
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帮了自己的孩子已经一溜烟地跑远了。
没一会儿那孩子带着妈妈和工作人员跑了过来。
何源媛跑过来,一脸后怕地抱起傅以青,一边安慰一边轻手轻脚地检查女儿有没有受伤。然后揽过站在一旁灰头土脸的傅以振柔声表扬他守着妹妹做得很好。
再转过身,何源媛喊了那个给自己报信的小孩过来问,“好孩子你叫什么?”
“宋熠!”帮了傅以青兄妹的那个小孩抬起白皙的小脸,张了张毫无血色的薄唇回答道。
傅以青从妈妈何源媛的怀里探出小脑袋看着这个和哥哥一起救了自己的小男孩,带着哭声奶声奶气地说:“谢谢你!”
那天之后何源媛本来想收养宋熠,但院长说这孩子只是寄住在这里。
最后何源媛为了表达感谢追加了对福利院的捐助之外还助养了宋熠,承担了他在福利院的所有开销。
之后每个星期,要么何源媛把宋熠接到家里来,要么就送傅以青和傅以振去福利院找宋熠玩,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也慢慢觉得傅以振和以前来福利院捐赠的那些富二代不一样,傅以振从来不嘲笑他们还很真诚地和他们玩到一起。
两年之后,宋熠消失了!院长的说法是宋熠的父亲把他接走了。但因为涉及隐私,院长不方便透露具体情况。
何源媛也不好继续问。傅以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对他来说宋熠走了还有其他能一起玩的小伙伴,但傅以青反应很大,她把所有和宋熠有关的东西都翻出来一股脑地扔给佣人,让她们烧掉!
宋熠送给她的千纸鹤、已经枯黄的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还有一本傅以青很喜欢的粉红色日记本。傅以振当时拦下了佣人然后把那些东西都封存了起来。
思绪飘回,傅以青看着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看着自己的傅以振,冷着声音说:“提他干什么!”说完夹了一根青菜,放到碗里扒拉着。
“你是我妹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什么,你会做什么!”说完傅以振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上了楼。
傅以青坐在椅子上,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米饭,这些年很少有什么事情能打破自己维持的这份冷静,但小时候的这件事她忍不住。
当年宋熠带着哥哥来救自己,她特别感激!后来每次见面宋熠都送自己小礼物,带着自己玩。她把宋熠当成了另外一个哥哥,结果突然有一天宋熠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她觉得这就是背叛!宋熠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友情。
越想越气的傅以青干脆丢了筷子,冷着脸看着脚下柔软的地毯,想把那个身形单薄,面色白如纸总是抿着没什么血色嘴唇的小男孩从自己的思绪里赶出去!
就在这时,傅以振双手提着一只文件箱又从楼上下来,大步走过来,站在傅以青的身旁,文件箱搭在餐桌的边缘,然后伸手推开桌子上的盘子,拎起文件箱,重重地放在傅以青的面前说,“打开看看”!
傅以青冷着脸,掀开箱子。
装在玻璃瓶里的千纸鹤,已经散开得好像一碰就碎成粉末的狗尾巴草,泛黄的小红花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好像心里被打开了一个阀门,涌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傅以青抬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傅以振伸手揽过傅以青轻声说,“你没忘了他,只是把他藏了起来。”说着拿起放在文件箱最底下的那本日记本又说,“抱歉,我看过你们的交换日记!”
“他只不过是儿时的一个玩伴而已!”傅以青嘴硬道,然后把傅以振手里的那本日记本抽出来,放回文件箱把盖子盖上说,“证明不了什么!”
“那你干嘛让佣人把这些东西都烧了?而且不许家里人再提他?”傅以振笑着说。
傅以青别过头抹了抹莫名留下的眼泪,然后转过头假装淡定地说:“小时候心眼小而已!现在都是大人了,我根本不在乎了。”
傅以振笑出声顿了顿说:“那你肯定也没兴趣知道宋熠现在人在哪,在做什么,是吧?”
傅以青挑着眉毛,赌气的说:“不想知道!”说完站起身拎着这一箱子旧物颠颠地跑回自己的卧房。
进了卧房把箱子放到一旁的沙发上,锁上房门,摸出手机拨给了阿曼达。
电话马上就接通了。“怎么了?宝贝!”阿曼达在电话那头柔声问。
傅以青深吸了一口气说:“帮我查一个人!小时候在隔壁县的福利院住过两年,名字叫宋熠!”
……
国内,听了丁律的话,宋知暖只思考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就坚定无比地对丁律说可以!
之后丁律按照丁德百的吩咐安排了这次招待,宋知暖打扮一番连夜被送进了早已安排好的别墅呆了一夜。
早上天刚亮,宋知暖带着帽子口罩,穿着黑色风衣从别墅出来直接上了来接她的保姆车。
车子刚启动,宋知暖摘掉卡在鼻梁上的巨大墨镜和口罩。
助理吃惊道:“暖暖姐,你这是?”然后赶紧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医药箱。
一边眼眶乌青了一片,嘴角微微撕裂,脱掉风衣之后,手臂上清晰可见的淤青斑痕。
助理害怕地看着一身伤的宋知暖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帮她擦药。
等看得到的伤痕都擦过药之后,宋知暖站起身,脱掉连身短裙,助理再一次惊讶,咬着嘴唇忍住了想问的话,赶忙拿着棉签蘸着药水往伤口上涂。
后腰部和胸部连成片烫伤,整个背部都有大小不同的鞭痕,大腿内侧已经青紫…
“暖暖姐,伤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呐?”看着这些惨不忍睹的伤痕,助理有些后怕地问道。
“去什么医院!想死嘛!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顿了顿阴着脸自言自语地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工作找我!”
说完这句话,眼神空洞地随意地望着前面咬着嘴唇说:“我受过的这些,早晚要让丁颜和傅以青也尝尝!”
宋知暖本以为丁律所说的接待贵客,只是给她个攀上靠山的机会,只要陪着对方缠绵缠绵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对方简直就是个变态!
还说自己不过就是品尝丁颜的前菜而已!
还好宋知暖忍了下来,对方也很满意。要不是有正经事要忙,恐怕宋知暖现在还没办法从别墅出来呢。
上完药之后,宋知暖换上助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运动服,冷着脸说:“我记得你之前是荣星那边的练习生吧?”
“啊?是!培训了一段时间。”助理一边收拾着蘸过药水的棉签一边说。
“那荣星那边你有说得上话的小艺人没有?”
“嗯……”助理不明白宋知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有一个,前段时间演了个网剧,但热度不大。”顿了顿又说,“就丁颜大火之前的演过的那部。”
说完助理就想起刚刚宋知暖咬着牙恨着丁颜和傅以青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害怕下一秒宋知暖就劈头盖脸地打在自己身上。
可宋知暖只是静静地坐着,好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