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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
王妃的嫁衣不是有宫里的人专门定做的吗?杜小姐怎么还会要来买嫁衣?
“杜小姐,这……这里的嫁衣怕是不适合您吧?”掌柜钱铎陪笑的提醒道,毕竟这王妃的大婚礼服他们是不能做的,难道王爷没有告诉杜小姐这个规矩?
“不是给我,是给她,下月六月初六便就是大婚,能赶的出来吗?”杜子衿问道。
钱铎抬眼看了看刚才杜子衿看向的蓝衣姑娘,暗自猜测着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能让杜小姐亲自带着来定做嫁衣。
见她的衣着打扮亦是不俗倒想是个一般人家的小姐,但从进门时便一直跟在杜小姐身后,刚才还娴熟的位杜小姐倒茶,倒又像是个丫鬟,这让向来眼毒的钱铎都有点猜不准了!
也不怪钱铎看不出,春眠春晓自幼跟在杜子衿身边,吃穿用度虽比不过杜子衿的精细但也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好一些,就光是衣服用的布料大多都是和杜子衿的相同,再加上春眠本就面容清秀,气质沉稳大方,往那一站便就是个小家碧玉的美人。
钱铎虽是好奇但也没有开口问,点头应道:“能的,杜小姐要自然是能赶出来的,杜小姐先到这边来挑些布料和花样?”
杜子衿颔首便跟着钱铎走到摆放的样品布前,看着钱铎挑出几种暗纹不同的大红色,杜子衿回头看了眼春眠,让她自己上前挑选。
柔顺光滑的大红色绸缎宛若婴儿的肌肤一般光滑细腻,任谁看了都心生欢喜,春晓亦是上前陪着春眠一起挑选,她都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明同是一个颜色只是暗纹不同连红色都是不同的。
而在霓裳坊外,一双怨毒的眼睛正阴狠狠的看着殿内正挑选着大红色锦缎的三人,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触及到她的眼神都心里发寒的赶紧避开,不知一个明明面容娇美的女子怎会有如此狠毒的眼神!
这女子便正是杜明玉!
杜明玉被余晴关在府里近两个月,直到言王大婚的事情定下来她才算在侍郎府里有一点自由,父亲也对她上了些心思。
前日的皇后生辰宴余晴本是不打算带她去的,但杜青峰后来想到杜明玉以后也是言王府的人,便也就开口让余晴带着她去。
但是她们自是没有资格在皇后栖梧宫参加宫宴,而是在一旁的偏殿有如今正受宠的浅嫔代为接待,自然也没有和杜子衿碰面。
今日本是她好不容易求了父亲放她出府买些首饰用品,她也想出来透透气,在以前言王经常待的地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和言王有个偶遇也好让言王想起她。
但却不想路过霓裳坊时却看到杜子衿和她的两个丫鬟正在挑选红绸缎,大红的颜色看的杜明玉分外眼红,她这辈子都再没有机会穿那样大红的颜色,而杜子衿却要穿着鲜红的嫁衣嫁到闲王府做王妃,这让她怎能不嫉恨!
“子衿姐姐真是好兴致,这是在挑选嫁衣吗?这个时候才开始绣嫁衣是不是太迟了些?若是来不及当时候在大婚上出了丑你可不要哭鼻子<=".!”杜明玉莲步踏进殿内阴阳怪气道,巴不得杜子衿在大婚那天出丑,成为京城里的笑话。
杜子衿听着这熟悉又让她厌恶的声音微愣,随即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已经走进店内的杜明玉。
一身水蓝色苏锦圆领对襟百褶裙,有些松垮的领口影响了整个衣服的美感,可见这段时间杜明玉是消瘦了不少,气色是要比上次见到她时要好一些,但厚厚的脂粉虽遮住了脸色的蜡黄却也显得太过苍白,刻板,哪里还有一点往日娇艳如花的模样!
“我家小姐的大婚礼服那是宫里御用绣娘亲自定做的,就不劳明玉小姐你操心了!”春晓快言不忿道,想到杜明玉这辈子都没机会穿嫁衣便又冷笑着讽刺道:“明玉小姐这是羡慕吧?这样美丽的大红色明玉小姐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穿了!”
杜明玉被说到痛处怒目而瞪咬牙切齿的都想立刻上前撕烂了春晓那张嘴,却被身后的鹊儿拦住了。
“你要是再闯祸夫人和老爷都不会饶过你!”鹊儿冷声的提醒道,她今日是奉了夫人的命来陪着杜明玉一起出来的,说是陪其实也就是监视,以免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用不着你个贱婢在这废话!”杜明玉甩开鹊儿冷喝道,但也冷静了下来,这次出门的机会本就是她求了好久的,若是再出什么事以后她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钱掌柜就用刚才春眠挑的那种红绸,让人给春眠量尺寸吧。”杜子衿不想再和杜明玉浪费时间便又转回身对钱铎吩咐道,又转头看了眼春晓道:“对了,还有这丫头,也给她挑一身。”
春晓闻言一喜,立马拉着春眠跟着钱掌柜叫来的伙计去量尺寸。
钱铎打量了杜明玉一眼,从刚才他便也知道这女子定是和杜小姐不和,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但也没有把上门的客人往外赶的规矩,便干脆无视她抬手请到刚才端了茶店的桌旁坐下。
“呵!杜府还真是阔绰,两个贱婢都能穿这霓裳坊的衣服,这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杜府这是发了横财,还是霓裳坊的格调降低了,连丫鬟的衣服都做!”杜明玉听到杜子衿是在为春眠春晓做衣服心里更不是滋味。
含沙射影的说着杜府不像传言的那样清廉,也挑拨着霓裳坊,毕竟谁的都知道霓裳坊的衣服向来都是为京城权贵定做,一般的平民,甚至是一般的富商也都定做不到,更不要说是丫鬟了,也正是因此霓裳坊才能在京城独树一帜,穿着他们的衣服那便就是一种身份的代表,而一旦霓裳坊给丫鬟做衣服的事情传出去,定是会影响霓裳坊的生意。
钱铎闻言亦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刚才要做嫁衣的女子真的只是杜子衿的一个丫鬟,果真是王爷看中的王妃,就连身边的丫鬟也都教养的跟闺门小姐一般,可见传言杜府门风严谨倒也是事实。
杜明玉说的话钱铎也自是听的懂,只不过却并不在意罢了,这霓裳坊能在京城有如今的地位靠的是实力,而且那些蝇头小利怎能和王妃相提并论?整个店都是闲王府的,给自己丫鬟做几套衣服又有何妨?
“钱掌柜,我这是让你为难了?”杜子衿挑眉冷笑着问道,目光直直的看向杜明玉,眸底满是厌恶,原本的好心情也都被她破坏掉了。
“不为难!不为难!只要是杜小姐要的霓裳坊就绝对给您做出来,而且那两位春眠春晓姑娘若是不说在下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她们也真是有福气,有杜小姐这样的主子,能有个好归宿不说,这嫁衣都还定做最好的,这比那些身为小姐却甘愿与人为妾要好的多!”后面那句话明显是钱铎说给杜明玉听的,刚才春晓说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穿大红色那不就是要去给人做妾嘛!一个妾室也敢挑衅闲王妃简直是自不量力!
“你是在给春眠做嫁衣?呵!你对她还真是贴心,一个贱婢而已也有资格穿霓裳坊的嫁衣,该不会是闲王看上她了,你就这么着急的把她嫁出去吧?那丫头也确实有些姿色!”杜明玉朱红的唇瓣吐出的却全都是恶毒的话,想到以前杜子衿可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一份,而如今看着她为一个丫鬟准备这么好的嫁衣,让她心里不断地冒着酸泡。
杜子衿闻言面色一沉,抬眼冷冷的看着杜明玉,明明清澈如泉的眼眸却像是结了一层冰,让杜明玉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又硬着头皮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哼!不过是个病秧子,闲王怎会真的看上你?不过是看上你的身份罢了!”
这段日子她已经听了太多闲王对杜子衿如何如何好的话,还包括两人在宫宴上穿着相同紫色无比般配的事,每一件每一句都让她嫉妒的发狂,明明以前她比杜子衿漂亮,比杜子衿身子好,除了身份比不上她之外哪里还有一点输给她,而如今却落到这截然相反的结果。
杜子衿是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闲王妃!
而她却是个言王连想都想不起来的贱妾!
杜子衿勾唇而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杜明玉,冷冽如冰的眼眸直直的锁定着杜明玉,让她明明心里发寒的想要往后退身子却连动都动不了,直直的看着杜子衿走到自己面前,“啪”的一声,脸颊一片火辣!
杜子衿竟然打她!
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出手打她!
“你……”杜明玉捂着脸颊看着杜子衿打完她后拿出手帕一脸嫌恶的擦着刚才打了她的右手,更是惊怒的都说不出话来。
“轰出去!”杜子衿冷声道,把擦完手的手帕直接摔在杜明玉的脸上,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的转身坐回桌旁。
钱铎亦是被刚才杜子衿的气势给震住了,没想到这看似柔弱娴静的杜小姐竟能有如此冷冽强大的气势的真不愧是王爷选中的王妃,刚才那巴掌真是解恨!
挥手招来了店里另外的两个伙计,指着杜明玉冷声道:“把她给我轰出去!”虽然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轰的道理,但这女子刚才才得那番话别说是杜小姐就是他听了都是一肚子气,竟敢在王妃面前那样说王爷,打她一巴掌都是轻的,这若是王爷在定要去她半条命!
两个伙计闻言便向杜明玉走去,刚才的事情他们也是看在眼里,对杜明玉更是没有一点的客气,直接走到杜明玉身边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扔。
“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放开我!”杜明玉大叫挣扎着,期待着抬眼去看跟着她的鹊儿希望鹊儿能出手帮她,要是被人这样扔出去,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
而鹊儿却只是冷眼看着,刚才她已经提醒过杜明玉不要惹事,是她自己不听,非要作死,她不过是个贱婢哪能救得了杜明玉!
杜明玉被扔了出去店内顿时安静了不少,杜子衿一直悠闲的喝着茶,看都没看杜明玉一眼,放下茶盏抬眼看向还未走的鹊儿,幽幽开口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这狗疯了就要赶紧关起来,死在外面不要紧,若是死前咬到人可就是她要收拾烂摊子了,这京城大街上随便一抓多得是侍郎府惹不起的人<=".!”
“奴婢一定转告,今日的事还望杜小姐不要生气,奴婢回去会把事情告诉夫人,夫人自会整治她的!”鹊儿对杜子衿俯身行礼道,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霓裳坊,直接把还在店外叫骂的杜明玉硬着离开。
一场闹剧结束,总算清净一会,钱铎见杜子衿垂着眼睑纤白的手指轻轻的划着杯沿,以为她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便陪着笑脸上前道:“那种人不值得杜小姐为她生气!”
“嗯,是不值得,她如今这幅模样都让我对她没有一点下手的兴趣了!”杜子衿冷笑的喃呢着,前世那个在她面前嚣张跋扈,肆意张扬的杜明玉如今哪里还有一点前世的影子?越是见杜明玉如此的不堪一击,她便越是恼恨钱数的自己是那样的愚蠢无知,竟然被这样的杜明玉骗的团团转!
钱铎没有听清楚杜子衿的喃呢也只是不敢开口问到底,便上前提起茶壶又给杜子衿斟了杯茶,这是王爷特意吩咐过的花茶,虽然杜子衿只是上次来过一次,再加上这一次一共两次但他也都一直的记着。
春眠春晓量完尺寸从后面走出来,见店内已经没有么杜明玉便也没有再提起,杜子衿拿出银票下定金,钱铎自是不敢收的,杜子衿便也没再为难他,三人便离开了霓裳坊,上了马车回府。
前日收到的小七的信说已经启程,若没有意外的话莫思聪和楚心今日便也就能回京了,就是不知韩卓言得到莫思聪回京的消息该是怎样的表情?
…。
杜明玉被鹊儿强行带回了府,便被一把甩在了余晴面前,鹊儿便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余晴听,自然也包括杜子衿让她转告的话。
杜明玉已经被余晴折磨的对她有了阴影,在余晴面前像是个见了猫的老鼠,全身颤抖着连头都不敢抬。
余晴听完鹊儿的话,冷眼扫向杜明玉,冰冷如刀的眼神更是让杜明玉斗如筛糠,哪里还有一点刚才在霓裳坊内的嚣张!
“原本看你这段时间听话放你出去转转,你可倒好一出去就闯祸,那霓裳坊和杜子衿哪一个是你能惹得起的?自己作死不要紧,不要连累了侍郎府!从今天起到你入了言王府都不准再踏出侍郎府一步!”余晴冷声斥责道,如今的杜子衿已经要比以前身份更加尊贵,她也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难得的靠山。
杜明玉自是不敢再有一句多言,但她嘴上不说却比不代表心里便就这样咽下了这口气,睁眼闭眼都是杜子衿手中那大红色的绸缎,春眠不过是一个贱婢都能穿着嫁衣嫁为人妻,而她堂堂一府小姐却要给人做妾!
这些都是杜子衿害她的!
全都是因为她!她绝不能就这样让杜子衿开开心心的为春眠办喜事,既然她的日子不好过,那她一定要让杜子衿心里也一样的不痛快!
她不是对春眠好吗?那她就彻底毁了她在乎的人!
余晴不让杜明玉出府却也没有再关着她,毕竟她也不想因为杜明玉而惹得杜青峰不高兴,传出她苛待嫡女的骂名。
所以当鹊儿拿着杜明玉让丫鬟送出府的信来给她时,她扫了几眼见要送去的御史大夫汪府的嫡小姐汪婉莹,内容也只是邀汪婉莹到侍郎付做客,便让放了出去,暗骂这杜明玉自不量力,不过一个不受宠还失了清白的嫡女还想攀上御史大夫家的小姐,就是信送去了人家也都不会来<=".!
然而让余晴没想到的是,第二日汪婉莹便真的如约到了侍郎府,她连忙前去接待便听下人说杜明玉已经把人接到了院子里,让余晴很是不悦,没想到这大家小姐也是一样没规矩的,难道不知道到府上做客是要先和府里长辈打声招呼的吗?汪婉莹这是很明显的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便干脆就当做不知道。
汪婉莹确实是不屑去和余晴见面,在她眼里余晴不过是个妾室,虽说原本的杜夫人已经去世余晴也已经扶为正室但也依旧入不了她的眼,再加上她也很是好奇杜明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告诉她,自是不想在余晴那浪费时间。
近了杜明玉的院子汪婉莹眼中满是一点也不遮掩的嫌弃,这里连她丫鬟住的地方都不如,院子里满是灰尘和落叶,花草也早就已经荒芜枯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个已经荒废的院子。
“真是同情你!竟然住在这么个破地方,算了,我还是不进屋了,有什么话你便就在这里说吧!”汪婉莹站住脚在没有一点想要进屋的意思,院子都这样,屋里她就更不用想了,又回头对她身边的丫鬟秋雨道:“去到院门口守着,有人来就先拦着。”
杜明玉看了眼已经转身走出院子的秋雨也没有再让汪婉莹进屋,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如今的狼狈,“我今日出府遇到杜子衿了,她在霓裳坊为她的丫鬟春眠置办嫁衣,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可是跟她的心头宝似得,若是春眠在出嫁那日遇到了什么意外……杜子衿还不心疼死!”
“丫鬟的嫁衣在霓裳坊定做?杜子衿她到真是阔绰!不过也可见她确实在乎那个春眠,你可知他们的婚期是什么时候?嫁的又是哪户人家?”汪婉莹冷声问道,她正愁着找不到杜子衿的弱点,这杜明玉便就送了上来,这下她定要狠狠地在杜子衿的弱点上插上一刀!
“我听杜子衿和掌柜说的是下月初六,应该就是那一天,嫁的哪户人家就不知道,不过杜子衿在抬举她,也不过是个丫鬟,除了配了小斯还能有大户人家会娶一个丫鬟坐正妻的吗?”杜明玉不屑的冷声道,寒门妻,说的好听是正室,过得日子还不如个妾!
“初六!还真是个好日子!那我便在初六送杜子衿一份大礼!”
…。
如杜子衿所想莫思聪一行人的马车在傍晚时进城,小七把莫思聪和楚心送回状元府便直接回了杜府向杜子衿复命。
杜子衿见到小七自是高兴,问了几句路上的情况,得知回京还算是一路平安便让小七先下去休息了,她则带着这个好消息去报给母亲,也好让母亲安心。
天色已晚自是不再适合出府,两人便商定着第二日一同到状元府。
莫思聪回京的消息何康自然也是很快便得到了,这下让他更是难办,这几日言王一直冷着脸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他也是没有机会告诉王爷燕子的事,可这下莫思聪都已经平安回京,他报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的破灭,燕子他们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而这件事也是不能再这样瞒着王爷。
犹豫再三何康还是到了王爷的书房,轻扣几声,便听到里面略带沙哑的冷喝声“滚!别来烦本王!”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何康硬着头皮道。
书房内浑身散发的阴沉厉气的韩卓言睁开的阴厉的双眸,自从那日兰明公主给他闹过那一场之后他的心里便一直的憋着火,但兰明公主他不能动,甚至连火都不能对她发,他便也只能憋屈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然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去直接杀了兰明公主,那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就都白费了!
他只能忍着,忍到他出头的那一天他一定会把兰明公主给他的屈辱全部的都还给她!
“进来!”韩卓言心里虽气恼但却也还有理智。
何康深吸一口气呼出,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就是扑鼻而来的酒味,何康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大步走了进去,书桌上凌乱的倒着七八个空酒瓶,地上也摔碎了一地的白瓷酒瓶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一走近酒味便更加浓烈。
“什么事?”韩卓言嗓音沙哑的问道,整个人颓废的就像是个酒鬼,原本光洁的下巴也全被胡渣覆盖,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让全京城女子为之心动的言王?
“燕子他们的任务……失败了……属下刚刚得到消息……莫思聪一行人的马车已经入了京城……”何康低头沉声道。
他的话音一落书房内便是一片沉寂,而这沉寂却让何康越发的心惊,暗自运动内力以防言王突然的把火发泄到他身上。
“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韩卓言猛的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书桌,桌子上的酒瓶物品全都摔碎在地上,锋利的瓷片崩起砸在何康的脑袋,若不是他动作快微微侧了下脸,瓷片便直接崩到也他眼睛里,而不是只割伤他的眼眉骨。
“王爷息怒,这次燕子他们怕也是中计了,不然这么多人也不会一个都没能回来!”何康声音略带沙哑道,那些都是他的兄弟,燕子更是他从加入暗卫以来便一直关系很好的兄弟,还有很多是他亲手带出来的人,如今却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他派去禹州贤德寺查探的人回来说贤德寺内出了寺里的方丈和寺僧一个外人也没有,就连寺外也都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一群蠢货死不足惜!”韩卓言冷喝道,只有对莫思聪依旧还活着的愤怒,对于燕子三十多人的性命没有丝毫的动容,听在何康耳中亦是心里阵阵发寒。
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指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变的失血的苍白麻木,“这次莫思聪出京的目的我们一直都没有查到,燕子传回来的书信上说莫思聪身边有暗卫暗中跟随保护,人数并不比燕子带的人少多少,不然就凭状元府里那几个护卫燕子一人便也就解决了,怎么落到全军覆没的下场?”
“韩辰皓!又是韩辰皓!莫思聪果然就是他的人,本王倒是一直的小看他了,以为只要阻止他进不了朝堂,他便参与不了朝政,却不想连莫思聪都是他的人!”韩卓言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想到当初江南赈灾的事情,他心里的怒火便更是旺盛,那次定是莫思聪和韩辰皓,杜青林一起串通好的来陷害他!
“王爷,闲王的势力不容小觑,不然也不会连皇上都忌惮他!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和他正面敌对的好!”何康劝道,就怕韩卓言再一个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
而韩卓言却因何康的这句话突然的想起了那次在宫里见到母妃时母妃和他说的黑凤令的事,若是他能找到黑凤令为他所用,这皇位和韩辰皓还不都是任他处置!
“准备一下,随我回梅城外祖父那一趟!”
何康闻言惊讶的抬眼看了韩卓言,不知王爷怎么会突然想到会梅城?但此时他也不好多问便退出了书房。
韩卓言是连夜出的京城,但这一次他也算是学聪明了,一连几辆马车从言王府里出来,往不同的方向去,一直监视着言王府外的人最后也没能跟上韩卓言坐的那辆马车,而这其中有皇上的人,自然也有韩辰皓的人。
跟丢的暗卫立刻便回到了闲王府把跟丢了言王的事情禀报给了邵刚,此时虽然已经夜深闲王也已经睡下,但邵刚也没敢耽误站在闲王寝室外叫醒了闲王。
只点了一根蜡烛的昏暗的房间内韩辰皓一身白色中衣外披一件黑色外衣坐在外间靠椅上庸懒的闭着眼听着邵刚说的事,大脑却清醒的转着。
他也从暗卫那里知道自从兰明公主大闹了言王府后韩卓言便一直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那他又是因为什么要突然出京,还这么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行程?
“韩卓言今日可见了什么人?”韩辰皓睁开眼幽深双眸在昏暗的阴影中显得格外的晶亮。
“就见了言王身边的何康一人,这几天出了每日送酒菜的下人,也就只有何康今日进去过。”邵刚答道,这些他刚才也都已经仔细的问过负责监视言王的暗卫,“定是何康向言王说了什么事!”
“今日是莫思聪是在傍晚到的京城,何康定是也回很快便知道这件事,那他和言王说的便就是莫思聪和那三十多个暗卫的事。”韩辰皓皱眉道,这些事中好像也没有什么是值得言王突然离开京城的,他可不会认为言王是为了去找那三十多个暗卫!那便定是还有其他的事。
但会是什么事?
“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出城去追了,若是追上言王是直接把他带回来?还是跟着他?”邵刚问道。
“跟着就行,既然他不想被人发现那便跟的隐蔽些,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韩辰皓勾唇冷笑道,昏暗的烛光下勾起的唇角妖冶如魅带着些许的慵懒足以勾魂摄魄,邵刚抬眼看了一眼便立刻低头错开了目光。
这么多年了他也还是无法抵抗王爷的美色!
邵刚走后韩辰皓便也没了睡意,依旧坐在靠椅上闭目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条条的捋顺,却依旧没有找到韩卓言离京的原因,便也不再用脑去想,等着暗卫送回来的消息。
翌日一早,
杜子衿早早起身陪元嬷嬷用了早饭,看着她喝了药才安心的离开到母亲的院子,她们说好了今日要一起去状元府的,正好也顺便把春眠出嫁的喜帖带给楚心,这样的热闹她定是喜欢的。
春眠的婚事定是不能像杜子衿的那样大办,只是在府里摆几桌宴席,请的也都是府里的人,老三那边便是在他的新宅院宴请闲王府里的兄弟,倒也都是没有外人,听说老三要成亲,娶得还是未来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其他的暗卫都是羡慕不已,个个都盯着还未许配人的春晓,连这几日杜府来往的暗卫都多了不少。
小熙:子衿,打的爽不?手疼不?来小熙给你呼呼(~o~)zz
闲王一个冷眼扫过来→_→,小熙立刻收回了爪子o(︶︿︶)o唉
闲王:手疼?来本王给你呼呼(~o~)zz
小熙一脸幽怨的当着闪亮的电灯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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