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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盯着电脑屏幕，尽管上面什么都没有，他依然感受到了一道视线。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锁紧自己的猎物不放。
很显然，他就是所谓的猎物，这个认知让他极度不爽。
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做了一个礼貌的手势。
他知道，对方能看见。
“没想到，第一名居然是个女性。”凉薄的唇翘起，他笑得极度的苍白，却又具有攻击力：“那天晚上，只怕你也攻破了我的防线吧。”
帘雨不置可否，摆弄着键盘道：“是又怎样，一个男性还不如女性，真没面子呢。”
余默的笑一僵，帘雨的话，无疑戳中了他的骄傲，裂开蛛网般的痕迹：“呵呵……”
不如？他活了这么久，除了身体以外，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位居第二！
余默想把帘雨的监控隔断，但找不到入口。
瞪着屏幕，他换了一种攻破方法。喉咙间开始发痒，他忍住咳嗽的冲动，抿一口水，继续操作。
他知道对方一直在观察他，他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既然无法拦截，那就突破。
影像里，余默的脸更加惨白，甚至有点发青。
程五看得心里直乐：传闻这小子身体不好，现在看来是真的。
要是余默死了，余家也就没什么可以和他们竞争了。
帘雨一记冷眼扫过去，程五赶忙摸摸鼻子，做好。
得意过头，笑出声来了。
“把你那得意劲儿收收。”帘雨见他老实了，撇过脸手头不停：“他要是真死了，你也跑不了。”
程五的下巴再一次脱臼，石化了：“老大，你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乖乖，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觉得，可能么。”帘雨反问。
“不可能。”程五老实的捂住嘴巴，专心看屏幕。
老大这样的，没人敢要。就是有意思，也不能成。
他的小表情太明显，帘雨一看就知道他想的什么。
她懒得去纠正，一个口头上的纠缠，没必要去说。
小老弟，开启面部伪装。
【是】小老弟欢快道，接着奶奶的声音变成了严肃的机械音【开启面部伪装程序……】
【启动面部伪装程序……】
【请选择伪装面孔】
程五伪装成木童，我伪装成元钰玉。
【收到回复，正在伪装……】
【伪装成功，祝您使用愉快】
强制台词说完，小老弟夺回主导权，眨巴着大眼睛问【宿主你要做什么好玩的东东】
看着，一会儿就知道了。
帘雨缄口，从旁边拿出作业本放在程五面前，外加一支笔。
“怎么了？”程五很懵，作业不是写完了吗？
——一会儿别说话，配合我。装样子写作业就可，偶尔抬个头。
？
程五的脑子里有十万个问号，他想问，见帘雨又去忙自己的了，只好闭嘴。
他已经了解帘雨的作风了，别问，问也是白问。
不如看结果，绝对精彩。
余默一杯水已经喝完，喉咙里又痒起来。
他想去倒水，但水壶不在房间里。
烦躁的推开杯子，跟电脑干了起来。
输完最后一步程序，对方的影像传了过来。
模糊的？
他不满意，赶紧调整状态，直到整个影像呈现清晰。
靠背椅上，带着耳机的女孩霸气的坐在那里，好看的手不时动一下键盘。
他拧眉，那个女孩是……今天下午在他面前演戏的！
上一次他被对方看到了，很有可能，今天下午，她就是故意找人围堵他，想要试探一番。
如果是这样想，那就对的上了。
余默捏捏额角，还是有一点不对劲，但是他说不上来。
再看旁边那个男生，始终低着头。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眼电脑：“还没跟你朋友视频完啊？”
女孩不理，他知趣的解题去了。
余默心中鄙视，视频？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想的出来。
喉间的痒越发肆意起来，他快要忍不住咳嗽时，影像被干扰般晃动起来。
影像的最后，女孩对他意味深长的一笑，紧接着电脑彻底黑屏。
瘫痪了。
“咳咳咳……”
余默也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帘雨关上电脑，把耳机摘下。
小老弟，关闭伪装面孔程序。
【伪装程序已关闭，谢谢使用】
小老弟关闭程序，欢快的小奶音马上冒出来【宿主，你怎么能用高科技迷惑男主呢，太不道德了】
别忘了，你是帮凶。
【我是被强迫的……】小老弟弱弱的反抗。
得，反派和女主要被男主玩坏了。
小老弟已经预测出未来几天的不太平了。
程五见帘雨完事，好奇宝宝般凑过来：“老大，你刚做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他看了半天，除了发现余默那小子表情变了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
倒是帘雨，还专门写了台词让他照着念，尽管就一句。
“用了点手段，改变了我们电脑成像的电子排班和弧线，实际上余默看见的我们，是其他人的样子。”
“我giao！”程五没忍住，惊了出来。
改变人脸，这得多能？！
他扒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很想把它和帘雨的一起打开，研究一下为啥差别那么大。
小老弟很想说，帘雨除了智商比他高了那么一大截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活得时间长！
活的久加上一无聊，不就啥都学啥都会了么。
唉，可怜的娃，从始至终，都被宿主稚嫩的外表给骗了。
小老弟咂舌，帘雨耳朵根子被它吵的不行，暴躁道：闭嘴！
小老弟捂嘴，那边程五感受到，帘雨突然周身气温降低，缩着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该不会是，他的念头被老大知道了，所以想把他给宰了吧？
程五回想了一下，之前帘雨让兄弟们臣服的手段，背脊一寒。
不，他不要断手断脚的躺在医院里，那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帘雨叹气，怎么她身边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靠谱？
推着零食车出去，程五照例要过去给她开电梯。
还没走到门口，帘雨砰的一下关上门：“在里面待着，不用送了。”
真生气了？
程五的脑袋里又开始冒出十万个问号：帘雨是怎么知道他想的什么的？
重点是，他要怎么去给帘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