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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山匪来的凶,男孩急忙举着骨刀想要挡住山匪砍向自己的一刀。
却不料那山匪的刀轻松嵌入自己骨刀一半时才停下。
看着那醒目的裂隙,男孩的冷汗瞬时就下来了,脖颈里的汗毛也立了起来。
他知道想要保命,这辛辛苦苦磨制的骨刀势必是保不住了。
于是他松开握住骨刀的右手往后一躺急忙侧滚几下到山匪两米开外才再次站起身来。
“还是金制的刀啊,你们可知私藏金还制成了兵刃乃是大罪,要杀头的?”
男孩只一下就看出来了端倪,若是骨刀,即便打磨的再锋利也不会那么容易砍断另一把骨刀,那山匪手里的是青铜制造的刀。
“小鬼,你无需知道那么多,受死吧。”
见自己一击下去居然被男孩躲开,山匪心头的怒火更甚,举起刀来又一次冲向男孩。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山匪也到了男孩身后,作势要围杀他。
“以为我没了骨刀就杀不了人了吗?你们对军体拳的可怕一无所知?”
男孩见山匪又一次提着刀冲向自己,上半身微微下低,迎着那山匪就冲了过去。
快到山匪跟前时,见山匪的刀已经开始下劈,便猛地往山匪怀里跪去,这一跪躲开了刀攻击的范围。
于是男孩不等山匪回转刀身,跪着回过身去两手抱住山匪拿刀的右手一个错身到了山匪后面。
山匪拿刀的手连同刀一起被男孩压在了他后背。
“啊!”
山匪哪能想到自己上一刻还在攻击人,下一刻右臂就被别在了后背。
胳膊猛烈地扭曲带来的疼痛疼得他直冒冷汗,手里的刀自然就握不住掉了下去。
男孩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个抄手将刀提在了手中,随后就送入了身前山匪的后心。
夺刀,杀人一气呵成!
但这个时候,余下的三个山匪的攻击也到了。
男孩只来得及抬刀挡住了自己身前两个山匪的骨刀,就感觉到自己后背一阵剧烈的灼烧疼痛。
强忍着疼痛劈开自己身前的两人,回过身去将身后砍了自己一刀的人一刀斩首,男孩就感觉被自己劈退的人又冲了上来。
“完了,又要挨一刀。”
后背挨了一刀的疼痛让男孩已经无法快速躲开再此到来的袭击,只能急忙转身提刀去挡。
只是反应终归是迟了,来袭的两人一人自男孩左肩向右砍了一刀,另一人自男孩右肩向左砍了一刀。
男孩当下被劈的倒飞出去撞在了一颗大树上缓缓落下。
“噗!”
男孩喷了一口血,看着又冲过来的两人,拿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还来!真当小爷怕了你们?”
说着,男孩后脚发力蹬在身后的树上,连续几下就到了半树腰。
见那两个山贼快到了才下跳落在了两个山贼身后。
一刀一个山贼解决了这两个人后,男孩依靠着一颗大树。
撕开麻布衣裳看着胸前两道完全切开皮脂露出骨骼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将衣服和好后,苦笑着摇摇头,
“受这委屈?”
后背不用看,男孩也知道不会比前胸伤口差多少。
因为感觉上一样的疼,所以伤势也一定一样的重,好在他能感觉到并没有伤到骨头。
“嘶~真疼!不行,我得忍着点赶紧出这山林,免得一会再被野兽闻着血腥过来当了添嘴的零食。”
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着,男孩撕了一块山贼的衣服裹住那刀夹在胳膊下才往山林外走去。
虽然他对这些山贼追杀他时用的赶路身法武学很感兴趣,想摸摸尸看能不能寻得到。
但这会再不走命就没了,与小命比起来,一本身法武学不算什么,毕竟他不是迷迷糊糊穿越到大秦来的。
他是有目的穿越过来的,师父失踪,为了找到师父,他才在那一位的带领下来到了大秦,占据了这一具将死之体。
没找到师父之前,他还不能死。
强忍着伤口处传来的一阵阵痛感又加快了几分脚步,男孩的前进的速度并没有因为疼痛而降低。
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影响已经很明显了,男孩感觉到一阵阵的发冷,意识也又要溃散的感觉。
视线模糊,看东西都是重影了,男孩此时也是凭借着一股子毅力想要走出这片山林。
一刻钟后。
“嗯?出来了?”
男孩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村落升起来的袅袅炊烟。
此时正是夜色半退不退,依旧擦黑却又有些许光亮的时候。
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带有一种黑蓝色的色调,农户在这个时候也要起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了。
“得找个机会溜进去,寻一户无人居住的人家,在野外昏迷危险太大了。”
走近了村落,男孩一边低语,一边围绕着村落寻找着有可能存在的长久无人居住的人家。
在这种乱世,村落里总会有无人居住的人家,这并不稀奇。
“就这家了,应该是没有人的。”
男孩在村落外观察了一会,发现了在村落外围有一户人家没有炊烟升起,也没有人进进出出。
这种现象若是在村落中心的那几家发生,是很正常的。
住在村落中心的人地位高一点,不赶早劳作,但在最外围还无人出门赶早劳作,大概率是无人居住的。
趁着天光还未大亮,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男孩一个闪身从这家不高的墙上翻了进去,落在院落里。
他立在原地快速的查看了一下院落里,发现果然没有人,男孩长出一口气抬步往院落里唯一一间屋子里走去。
当务之急是要寻器物烧些干净的水来清洗伤口,在大秦朝这个医疗并不发达的时代,这么严重的伤口处理不好很容易受感染让自己丧命。
所以就算因为失血过多晕的要死,他也不能闭上眼睛就睡。
“你是什么人?何故擅闯我家?”
就在男孩打算进屋的时候,身后门口处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女声。
声音里有着对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惊恐,还有着几分疲惫,几分悲伤,多的还是几分无奈。
“我...”
男孩无奈下垂肩膀,抬起手在额头上拍了拍。
在外面盯半天都没发现人家是怎么出去的,丢老大人了。
不过既然已经没盯住,这会再去寻其他无人住的人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这个身后的姑娘‘处理’了...
想到着,男孩转过身来,咧开嘴温柔笑着问道:
“你是这户的主人家?来,你跟我说说你是何时出去的?”
“啊?!”
男孩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把石镐灰头土脸脏兮兮的站在门口。
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眼中满是疑惑,看样子是没想到这个敢闯入她家的贼人不但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问起她问题来。
此时见那贼人满身是血的转过身来,吓得后退一步惊呼了一声。
“啊甚么啊,快回答我,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男孩收起脸上装出来的温柔笑意,冷声问道,伤口愈来愈疼,没时间和眼前这姑娘耗下去了。
“子...子夜时出的门,将将回来。”
姑娘明显是被男孩吓到了,又后退了一步磕到了门框上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家,鼓起勇气抬起头瞪着男孩说道。
“原来是出去的早,怪不得...行了,你也看到了,我这一身的血,一看就是山贼,杀人不眨眼,很凶狠的那种!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侍女了,伺候我养好伤,我就饶你一命,若是敢逃,敢求救,我就杀了你,你可听明白了?”
男孩没时间再追问一些其他的问题,搞清楚了姑娘何时出去的,就不在多言,而是回忆着山贼的样子。
皱着眉头,瞪着眼珠子,咧着嘴装作很凶狠的样子威胁着女孩。
耽误了这么久,他确实需要有人帮自己处理伤口,眼前的姑娘年岁尚小,好吓唬。
当然若是吓唬不成也只能...打晕绑起来扔一边了,反正是不能影响到自己处理伤口。
“噗嗤!”
见男孩如此,姑娘突然笑出了声,随即扔下手中的石镐往屋里走去。
“你笑甚么?我讲真的,我刚杀完人!”
男孩有些懵了,知道大秦民风剽悍,悍不畏死,也不至于连一个十七的姑娘也不怕死吧?
“公子不是山贼,到是杀人一事,奴家信。
公子若是信奴家,还是快进屋来待奴家烧了净水为公子清洗伤口血污。”
姑娘看着男孩一脸茫然,掩嘴窃笑,随即推开门扉进了屋里。
“真的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男孩摇摇头,拖着身子跟着姑娘走进了屋里,虽然知道这样莫名其妙信一个陌生人的决定不是特别安全。
但来自两千多年后那个文明和谐社会的他,实在狠不下心来杀了这个无辜的姑娘来让自处于相对安全的环境。
进了屋里,男孩看着已经开始清洗自己双手的姑娘轻声开口问道:
“此地是何方?”
姑娘闻言抬头瞥了男孩一眼低下头继续认真的清洗着双手,
“颍川郡,颍阴县,上小楚村。”
“上小楚村?”
“爹爹说我们原是不住在这里的,旧的村子傍着颍水一条唤作小楚河的支流建成,就唤作小楚村。
后来祖先们为避战乱就顺着小楚河往上迁移,新建了村子。
为了让后人知道自己的根源,将新的村子命名了上小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