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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正眼看他,就感觉到,看他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看他那没死得意扬扬的尿像就想抽他。忍了忍心中的不舒服,就装着公事公办的样子给他说,监狱不允许纹身,身上有纹身有伤疤等必须要记录,你现在先给我说说,为什么只有一只眼?
娄阿满眨巴着他那只有一只眼睛的独眼,给我说,他那只眼是因为有一次拐卖妇女的时候,被发现了,被人打瞎的,又不敢问人家赔偿,只能简单的到医院处理了,那只好的眼睛现在也受影响,看东西不方便。(特么的,都瞎了才好)。
又指着他那条左腿问,这个大的疤,也是被打的?娄阿满眨巴着独眼,还用那长手把裤腿拉上去了,露出了那很大的疤痕,揉了一下说,这个是因为我终审判决下来,改判无期了,把脚镣去了以后,回号子上木板上的时候,还以为有脚镣,往上夸的时候,没数了,就搁在铺边上,太瘦了,腿上没肉,全是皮,一下子就搁坏了,都能看见骨头,看守所里就给了点酒精,让我自己消毒,所以好得慢,就成这样了。
我有点明白了,石城市一看和我以前待的号子是一样的,估计全国都一样吧。在看守所里,睡觉是大通铺,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夏天的时候汗臭味很重,但也只能忍受。睡觉的时候只能安静地躺着,不能交头接耳。白天也全部是坐在通铺上劳动,所以描述看守所时有一个顺口溜:一进牢房,心惊肉跳,二人睡觉,一颠一倒,三顿牢饭,按时送到,四面围墙,外加……。
估计不仅仅是看守所的警察恶心他,就连关在一个号子的人也会讨厌他的。一般在看守所里面,进来的性犯罪、拐卖妇女儿童等的,都会被人天天打的,监狱还好一点,但是被打也是正常。这个娄阿满以为没被打靶就满足了,可能他不知道的是,有句话叫‘’死罪好受,活罪难熬‘’,娄阿满就是求老天保佑也没用,何况两天会保佑这种东西吗?就等着天天被打吧,反正在集训队,我看见他一次,就会抽他一次。哪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好人吗?),但是我看见这种坏人,就想抽他,为了那些妇女儿童抽他。
我问娄阿满,怎么就你一个没死,其他全打靶了?这个娄阿满居然恬不知耻的说,两个没死,一个是我表妹。(特么的,是家族犯罪呀,应该全家灭门,我心里恨的痒痒的,我要是法官,见到拐卖妇女儿童的,全特么突突掉)。
娄阿满继续得意洋洋的说,一审判决书说我也参与轮J了。我不服,因为我是驴吊子,没这个能力。(我知道,驴吊子,就是有个吊样没有吊用,就是医生说的阳痿)。以后几个医院检查了,证明我就是驴吊子,所以我没参与轮J,就少了一个罪名。(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国家的法律还是太仁慈了。)
虽然被他们这群畜牲拐卖的妇女全部获救了,可他们的一辈子被毁了呀。我对这个组的组长说,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看住,看严了。
临走的时候,我忍不住还是抽了娄阿满左右两记耳光。在娄阿满不理解中,我离开这个小组,赶快到水池边洗手,边洗边让周海滨拿舒肤佳香皂,洗了至少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