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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战场的工作,落到了还能站着的拓荒者们身上。
皇族战神小队的三个人,虽然人人挂彩,但行动力尚在,自然也在被征召的范围内。
一百多位拓荒者,沉默地听从喇叭上的指挥,把东区广场内外的三种尸骸,分别堆码在三个不同的位置。
尸体最多的,当然是本土生物。
秦惜月搬动这些尸体的时候,大致数了一下,至少有好几万只。
而且,这种生物生命力极强,大概是应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只要没被斩下头颅,它们都还能在被拦腰斩断很久后,暴起伤人。
因此,负责收尸的拓荒者,同时还肩负着补刀的工作。
秦惜月自然也不能幸免,她至少亲手斩断了十几只本土生物的头颅,那些金色眼睛里的恨意,宛如潮水般越来越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掩埋。
清理完本土生物的尸骸后,众人开始整理拓荒者的躯体。
拓荒者的躯体是可以扔进保养舱里修复的,但是如果坏得太厉害,比如脑袋被敲碎了什么的,那就只能重铸了。
还算完整的躯体很快便被运走了一批,第一时间开始修复,损毁严重的也登记了编号,开始进行新躯体的融合。
很快,东区广场上拓荒者的躯体便被清理一空了。
剩下的,就是万界物资集团员工的尸体。
这些员工,生前肯定也是修炼过联邦炼体决的,而且拓荒者们能换到的各种药剂,他们肯定也服用过,个体实力并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本土生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又悍不畏死,这才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
地上摆着二十多具残缺的尸体,这些尸体的数量比拓荒者的躯体要少得多,但也惨烈得多。
拓荒者的躯体没有血肉,即使碎得再厉害,也只是像被熊孩子剪碎了的玩具,虽然也很惨,但是看起来并不血腥。
但这些员工却是有血有肉的人,那些残肢断臂看起来血肉模糊,而且,大部分伤口都是撕咬伤,伤口切面零零碎碎,看起来狰狞可怖!
秦惜月只看了一眼,便开始心理性干呕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躯体没有胃,理论上是不应该出现这种反应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德鲁鲁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平时超会说话的他,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能宽慰人心的话来,委实是,他心里也很难受,也需要人安慰呢。
还好,装殓这些尸体的活儿没有再让拓荒者们参与,而是由幸存的几十名员工亲自操作。
但实际上,让那些幸存员工来干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未免太过残酷了一些。
昨天还一起说说笑笑的同事,今天就变成了一堆碎肉,而他们还不得不近距离直面同事们的惨状!这简直比酷刑还酷刑。
这个安排,也的确带着惩罚性质。
当不少幸存员工守着那些尸体痛哭呕吐时,高音喇叭里传来喝骂声:“哭?哭有什么用?你们哭,这些人就能活过来吗?这就是对敌人仁慈的下场!如果你们再心慈手软,阳奉阴违!他们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
秦惜月三人面面相觑:怎么听着这喊话,好像有隐情似的?
但没等他们多想,喇叭里那个声音就命令所有拓荒者回到保养舱下线,待躯体修复完毕后再登录。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秦惜月自己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味和断肢残腿的地方了,于是拖着沉重的躯体,躺回保养舱,下线。
三人几乎同时下线,来到系统的聊天频道。
群里,大家知道彼此都在,但是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后,还是德鲁鲁打破了沉寂:“小月,你好点儿没?”
秦惜月:“我没事,就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有些不适应,虽然我的母星也时常爆发战争,但那些战争离我很远,我这还是第一次亲密接触战争和尸体。”
德鲁鲁:“难怪你反应那么大,我第一次接触这些的时候,跟你反应差不多,不过我经历的不是战争,而是绑架和刺杀,每次遇到这种事情,保镖和犯罪分子们,总会伤亡惨重,那场面也跟今天差不多了。”
秦惜月不由咋舌:看来富二代也不好当啊。
索伦:“一样,我也是在刺杀和绑架中长大的,我父亲有四十二个儿子,已经有九个死于刺杀了,两年前我异母的哥哥才被炸弹送进了天国,他的母亲想安葬他,都只能建个衣冠冢。”
秦惜月:……你们这是在比惨吗?
德鲁鲁:“你们那儿这么生猛的吗?那你可要多当心啊,我不想失去你这位朋友。”
索伦:“放心吧朋友,我现在都不出官邸的,等我哥哥当了新统帅后,我就安全了。”
秦惜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哥哥还有多久能当新统帅?”
索伦:“应该快了吧,我父亲今年75岁,顶多还能在位20年左右。”
……
二十年,这叫快了???
而且……“你哥哥确定能继任新统帅?”秦惜月问。
索伦:“我母亲是父亲的正妻,我哥哥当然能继任,他从一出生就是法定继承人,而且他很安全,从出生就被送出了官邸,除了母亲,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所以才有人想绑架我,逼我母亲说出我哥哥的下落。”
德鲁鲁:“既然如此,那你其他兄长为什么还会遇刺?”
索伦:“其他兄长成年后都去了封地,大概是吃相太难看或是搜刮得太狠,激起民愤了吧,反正我是不用去封地的,我又不差钱。”
秦惜月不由失笑道:“这么说起来,你母星的老百姓脾气可不大好啊,动不动就搞暗杀行刺那一套。你父亲怎么不管管你那些兄长?”
索伦:“我父亲这么多儿子,怎么管得过来?再说,没有兄长们的横征暴敛、骄奢跋扈,怎么能显得我父亲和哥哥勤政爱民、宅心仁厚呢?”
秦惜月:“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德鲁鲁:“没什么不对的,儿子多了感情自然就淡了,恐怕索伦的父亲连而儿子们的名字都记不全吧?”
索伦:“还真是这样,每次父亲在议会上说起那些兄长时,都是生活大臣在一边提醒他,那位兄长叫什么名字,排行第几。”
秦惜月:“好吧,我现在心情好很多了,难为你们自曝家事来安慰我,非常感谢。”
德鲁鲁:“……被你发现了!”
索伦:“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