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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王:“我今年已经30了,当年几位叔父都是30岁左右被封各地为王,楚王当时还是28岁。更不要提我父亲,22岁就坐镇军中,替爷爷驻防后备。我这个岁数,仅仅走过俩城,更不要提,我自住进宫中,连华都都未出过,即便是担任政事堂总理,又怎知百姓疾苦?前些日子,传来北清的笑话,说皇帝以为10两一个鸡蛋,我特意问了,御膳房给我的价格是3两,我本以为这算是接了地气,谁曾想,我外留府的小厮告诉我,3两能买几斤!好,我前两天差人,去华都近郊,问3两可以买多少,回复我的是将近1700多个鸡蛋。诸位大人,若是帝国想要好,我不得不出宫,不得不去看看。太傅,你教给我,‘万事躬亲’,从鸡蛋这件事上看,我已经处在被各方糊弄的环境里,已经不信人了。”
莫海格此刻无话,整个屋子便静默了。
等了一时一刻,莫海格终于是说话了,说道:“三个事,一是莫虎要派中央舰队护送,楚王的地方舰队,要开出双子岛,华王在双子岛时,不得靠近,中央舰队直接驶入昭嘉城的港口,军府要允许炮口对准昭嘉;二是双子岛军政权限暂由督军马冲山负责,所有双子岛三品官员全部圈禁在家,是否能出行由钦差酌定;三是华王此行,为钦差行,华王为主。另派,华天雄为副使,主要负责外事和双子岛政治。齐田顺为副使,主要负责军事剿灭。海上中央舰队负责,陆上让皇家宫卫司负责。华都提督署的梁汲也去,负责协调两方保卫。时间启程算起,只能是一周。”
莫虎:“军府没问题。楚王军舰我们调不动。”
莫海格:“行。我找楚王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四个王爷如今成了帝国的忙人,凡是需要皇室或者审政会官员们出席的场合,一律都是这四位参加。
这些“烦人”的礼仪活动,内阁还给四位王爷分了工,齐王负责的是华都各类20周年登基成果展会,无论是建筑、货物这类实物性的。还是书画、琴瑟等文化性的,统统都要出席,基本上两天一个;怀王负责的是华都各股势力所举办的庆祝会,有商会举办的、外国商团举办的以及大学举办的,也是两天一场不重样;洛王懂英语,涉及外事活动,几乎都安排给了洛王;楚王,这不是被李华迁安排出访,邀请周边国家,派使团来庆祝。
四王被安排到了左正园居住,内阁给出的理由是,方便出行。
左正园,原本建设起来给安盛太子留作东宫使用的宫内建筑群,左正圆面积相比较是后宫的四分之一左右,其核心建筑是“安盛太子”府,一个三进的府衙,府衙设置略小于朔正殿,但基本同朔正殿相似,可这个府衙尘封许久,正殿之上还放着安盛太子的牌位,陛下身体好的时候,还会时常过来,以寄哀思。
府衙之后有些分散的小苑,本意是留给安盛太子东宫官邸侍从们的居所,而今成了帝国皇室对外来使臣高规格的安置之处。
四个王爷入驻的便是这些小苑,一进的院子,的确有些委屈了王爷们,好在每个小苑之后都自带个小园林,整个左正圆内,各个小苑取名于荀子《劝学》。
洛王入住的便是一个名为“其明苑”的小苑,取自劝学最后一句“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
其余三位,齐王入住“青蓝阁”取得《劝学》头句“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也不算是辱没了这岁数最大的人;怀王入住“草润斋”取得是中上篇的“玉在山而草润,渊生珠而崖不枯”;楚王入住“谨顺苑”取得是中下篇的“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身。”从字面上看,这四位应该离得就不近,而现实也如此。
四位刚到自身小苑,两个小常侍便嘱咐到:宫内喜静,外人勿扰,各位王爷进了宫就由在下服侍,宫内宫外由在下传达。四王不是没有过抗议,也不是没有过据理力争,齐王甚至以饭菜不合口为由,深夜让宫里的小常侍,来往齐王府邸百余趟。
即便如此,在没有办法撕破脸的情况下,四王和外界的联系几乎都在内阁和内廷的监督之下。
好在每两天有个当口,王爷府的人能进来送换洗衣物,也就不到半个小时,成了王爷和外面联系的关键时刻。
莫龙祥和洛王府左长史钱友和先后到了,钱友和是先到的,钱友和见莫龙祥到了,便招手让他过来,洛王站在小园林的亭子里,背对着院门和进亭的小路,等莫龙祥进到亭子里,洛王方才缓缓转身,那一刻,莫龙祥似乎感受到了洛王的无力和虚弱。
洛王眼神复杂的看着莫龙祥,低落的说道:“听老钱说,你进来一趟不容易,陛下这是将我们软禁起来了,我见你一面,这么多麻烦。”
“让点利就让点,别放在心上。我这边得了个差事,实在是急的,需要和你说说。”莫龙祥说完。洛王看向钱友和说道:“家里的事情你多照看着点,华都的事情都听世子的。若是省里乱,你去镇,若是军中,让世子去。若出大事,想法子拖,等能进宫中,我再来决断,若不行,事情太急,听世子的。若是我不出来,一定帮世子回去,不用顾及我,全军皆服从世子。”洛王当着莫龙祥的面,对着钱友和讲,一来是作安排,二来是让提升莫龙祥在军中的位置。
这些话说完,钱友和便知趣的离开了。
莫龙祥:“双子岛乱了,华王作钦差要去,中央舰队负责海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