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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别多想，实话跟你说吧，陈有德手里的生意是我的。”怕对方不相信，他招手把德四儿喊过来。
“三哥，你叫我？”
周扬说：“大姐误会了，你给解释解释。”
德四儿狭促的笑着，心道三哥你还是太猴急了，卢月芳这样年纪的女人可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你那一套行不通。
“卢大姐，这是我老板，华清的高材生，不是坏人。”德四儿说完又窜回去了，他那边生意忙，另外他也不想在这碍眼，他怕他三哥最后得不了手，再把锅甩到他头上。
卢月芳信了几分，但又不敢全信，德四儿的身份体量摆在那，没必要诓她，但她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自然会小心再小心。
“大姐，你瞅瞅，这是我学生证，盖着钢印的，做不了假。”
卢月芳接过学生证瞅了半天，总算点点头，看来还是大学生的身份吃得，开卢月芳自嘲的笑笑，说：“你别怨大姐多心，实在是我这名声不怎么好听。”
周扬恍然，身娇肉贵美绣娘，放到卢月芳这样充满韵味的女人身上可不完全是褒义，恐怕调戏的成分居多。
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闲言碎语自然少不了。
可错不在卢月芳。
现实如此，古今不外如是，历史上的昏君身边多伴随着红颜祸水，从纣王身边的苏妲己，到为了褒姒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再到唐玄宗和杨贵妃。
这么大的锅女人背不动，把王朝的兴衰归结到红颜祸水身上，是片面的，愚蠢的。
周扬对卢月芳，欣赏居多，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只是因为对方的手艺。
爱美之心是人类的天性，好看的东西赏心悦目，谁能拒绝得了，但周扬也没有进一步的心思。
世界上美人多的是，难道都得搂在怀里？
“我是想跟你聊聊合作的事。”
卢月芳一愣，“合作？你那么大的摊子都忙不过来，和我合作你图的啥？”
“图钱，大姐你别妄自菲薄，就说你这手艺，满京城很难找出第二个吧？”
“也不能这么说，老一辈厉害的裁缝还是有的。”谈到手艺，卢月芳自信不少。
老一辈的厉害裁缝的确有，但周扬就是看中了卢月芳的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意味着创造力和无限可能。
“大姐，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你要是也有想法，咱们好好聊聊。”
卢月芳低头看看自己的摊子，周扬一拍脑袋，苦笑：“大姐你还是信不住我，你赶紧点点，多少件我全要了，没开玩笑。”
点完货，交钱，卢月芳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姐不是信不住你，就是......”
周扬摆摆手，这话说的可不由心，说到底还是信不住，换位思考，他要是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对这样的客户多半也是信不住的。
收了摊子，嘱咐德四儿帮着瞅一眼，他和卢月芳往出走。
刚出市场，遇见买饭回来的小五子一行，小五子身边的人客气道：“三哥，您不吃了？五哥特意给您买的鸭子，刚出炉的。”
小五子扭头横了一眼，笑道：“没事，三哥，您忙着，别耽误您正事。”
“我有点事，你们吃你们的，这几天辛苦辛苦，等闲下来我请客，让兄弟们都上家里坐坐。”
小五子点头，“三哥，都听您的，那您先忙着。”
寒暄一阵，小五子带人走了。
卢月芳咂嘴说道：“看来你真是大老板，麻五对陈老板都没这么客气过。”
周扬说：“大姐你说的太邪乎了，小五子和德四儿交情深，自然不用客套，和我交情浅，可不就得客气着来。”
卢月芳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她又不是没脑子的，自然能分清麻五是假客套还是真尊敬。
“这么说德四儿和小五子很厉害，对我客气我就是大老板？”
卢月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不知道？也是，像你这样的大老板肯定不会事事亲为，陈有德现在可是这片有一号的人物，有路子，有渠道，手里捏着市场最好的摊位，我估计一天得出好几万块钱的货。”
她既憧憬又羡慕，扭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的周扬，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就是大老板，人家自己的生意，的确没有必要像她这么大惊小怪。
这也算是当着人家的面拍人家马屁吧。
“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卢月芳点头，“行，你是大老板，听你的。”
“大姐你这是寒碜我，我算哪门子大老板，小打小闹罢了。”
卢月芳瞥了他一眼，似埋怨的语调，“你这样的要不是大老板，满京城也没有人敢自称老板了。”
过一会，卢月芳好奇着问，“周老板，你到底多大？”
“过年二十，你还是叫我小周吧，老板这个叫法我实在听不习惯，就好像是车老板。”周扬真受不了老板这个称呼，尤其还是一个身材丰腴，长得漂亮的女人口里说出来，声音也好听，叫得人酥酥麻麻的，让他情不自禁联想到洗浴休闲会所，桑拿按摩一条龙。
卢月芳说，“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周，你别嫌弃才好。”
“那可说不定，万一咱俩合作了，你一口一个小周，可得当心我给你小鞋穿。”周扬哈哈大笑，对方确实有魅力，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放下戒心。
俩人随便挑了个餐馆，进门坐下，卢月芳哀怨的说道：“我还以为这么大个老板，最起码也得是鱼翅燕窝，没想到就吃炸酱面。”
“大姐，你就别挑了，我小时候家里穷，一年有一次能敞开了吃白面就不错了。”
卢月芳倒水，端给他，说道：“看你的气质，我还以为你是富家大户出来的。”
周扬不客气，端起碗灌了一口，说道：“彼此彼此，我也以为大姐你这气质准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
卢月芳嗔了他一眼，说道：“我倒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没事，你就当真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