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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我们来聊下一个话题——你觉得亨利四世怎么样？”
蔡寂自问自答道：“我觉得亨利四世还不错吧，对我们和对大卫等人都还不错，但是结合历史上的亨利四世，以及他之前提到的一些事情，我总觉得亨利四世好像有点装？”
叶缘枫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亨利四世在我们面前表现的非常好，但是我还记得他说过自己曾经在把持朝政之后，就忍不住去报复那些曾经对他不好的人，比如那个大主教安诺；除此之外，亨利四世准备给我们和大卫分封的土地都位于普瓦图，而普瓦图可是他母亲的老家，这就代表着亨利四世对自己的母亲，或者说他母亲的家族也是有所不满的，因此我认为亨利四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的演技也非常好……”
叶缘枫的话还没有说完，蔡寂就直接打断道：“不，那不是演技！是一种自我催眠！”
看着一脸疑惑的叶缘枫，蔡寂认真的说道：“我有一个表哥大学时读的是心理学专业，所以他经常会在聚会的时候给我讲一些特别的案例，而在这些案例中让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一个靠着自我催眠，硬是让自己性情大变的逃犯；这个逃犯是我表哥的学长，而且当年的成绩还非常好，系主任都忍不住收他为徒，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结果就在毕业的前夕，他和室友在一个大排档吃散伙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和隔壁桌的人发生了冲突，结果他一瓶子下去就把对面一个人给放倒了，而且当时就直接没气了，所以他连夜就跑路了；在东躲西藏的半年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再这么逃下去也不是一个事，所以他就想要改头换面，找一个小县城安顿下来。”
“当然了，他可不是洛德那种狠人，敢让自己毁容，所以他就去工地里混了一年，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不修边幅的颓废男，然后他又用一年的工资去做了几次整形手术，虽然变化并不算太大，但只要不遇到熟人的话，那就没人可以认出他来；不过有一个成语叫做相由心生，所以他知道自己如果还是自己的话，那么他的样貌变化再大，那他依然还是那个他。”
“所以，为了让自己以后可以做一个普通人，不至于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忍不住逃跑，他就开始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首先他需要确定的问题就是自己要变成谁，所以他就在工地上打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这个目标名叫孙龙，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家中因为各种变故就只剩下了孙龙一个人，而孙龙的远房亲戚也因此断绝了联系，免得孙龙跑去找他们帮忙。”
“不过在他前来工地之前，孙龙就因为下河洗澡而不幸溺亡了，所以他就决定让自己变成孙龙，于是他就去找那些和孙龙关系不错的工友了解孙龙的各种情况，然后在没人的时候就开始自我催眠，让自己认为自己就是孙龙；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孙龙离开了工地，跑到外省的一个小镇上开了一家面馆，生意还算红火，所以孙龙很快就在当地娶妻生子。”
“就这样过去了十年，那个小镇来了一个支教的大学生，正好成为了孙龙儿子的老师，所以孙龙将自家空置的一套房间租给了那个大学生，不过这个大学生的房租与伙食费都让孙龙以辅导儿子做功课的理由给抵消了，所以孙龙一家和这个大学生的关系非常好；不过再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个大学生就觉得孙龙有些奇怪，因为孙龙在他看来有些不太对劲，虽然他的行为举止都很正常，而是说起自己以前的经历也是声泪俱下，但就是有点不对劲。”
“在结束支教的时候，那个大学生才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孙龙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孙龙实在是太懂自己了，经常是自己只要说一两句话，做几个动作，孙龙就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而且在自己苦恼某些事情的时候，孙龙也会提供给自己很多有价值的意见；不过最重要的是，孙龙的眼界与他的身份很不相符，毕竟一个人的眼界高低可是和他的长期生活环境有关的。”
“所以这个大学生在回家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当做谈资和自己的父母，以及前来给他接风洗尘的亲戚朋友们说了起来，结果这个大学生的一个好朋友就是孙龙的远房亲戚，并且他还正好知道真正的孙龙已经死了；于是乎，孙龙就被抓走了，但是他坚持认为自己就是孙龙，就连测谎仪都无法认定他在说谎，最后要不是他师傅亲自下场，恐怕他会一辈子都认为自己就是孙龙，觉得自己是成为了别人的替罪羊……那怕这个别人就是他。”
说到这里，蔡寂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表哥不知道的是，那个让孙龙变回自己的大学生就是我父亲，我父亲当年可是因为这件事情自闭了好长一段时间，毕竟那个假孙龙对他是真的很不错。”
叶缘枫点了点头，看着亨利四世的方向说道：“蔡寂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个礼贤下士的亨利四世其实是自我催眠出来的？”
“没错，我想那个脾气暴躁的亨利四世才是真正的亨利四世，不过不管是那个亨利四世，他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想要夺回权利，就必须得争取到更多的人来支持自己，因此亨利四世就开始自我催眠，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不过亨利四世并非常专业人士，所以他的自我催眠并不彻底，所以在我们这些本来就有所警惕的外人看来是有一点假，不过我们也说不出他假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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