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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句一辈子的师父,就将所有的悸动都划清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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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阿锦睡不着,想起小时候师父总带自己来河边,看夜晚的星空,夜晚的星空有着不同白天别样的美,那美的让人如痴如醉,似乎苏子瑜来了之后,就很少看见师父了,也不知是师父变得忙了,还是师父的有意避之。

    河边早已有了人,阿锦仔细一看,正是苏子瑜,苏子瑜拿着一节断木,一个回转身,向后劈去,阿锦看了一会,原来苏子瑜是在练武功,可是,阿锦尽管不怎么懂武功也能看出苏子瑜这是花拳绣腿,没什么真本事。

    阿锦走向苏子瑜,苏子瑜将手里的断木扔到一边,神情很不自然,像是被发现了秘密后的窘迫,阿锦没有嘲笑苏子瑜,认真的看着苏子瑜,“你喜欢练武。”,苏子瑜神情有些不自然,阿锦拉着苏子瑜的手,坐在河边,指向星空中的月亮,“你看,月亮多圆啊,小的时候,阿爹阿娘就把我和熙儿送到师父这,那时我们才出生没有多久,听师父说,那时我们刚出生,皱巴巴的,师父说从未见过这么丑的孩子,他本是拒绝的,可无奈阿爹阿娘的再三请求,所以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我们····”,阿锦也不管苏子瑜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讲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苏子瑜也是这时才发现,身边的女娃娃也不是那么聒噪了,最后讲累了的阿锦靠着苏子瑜的肩膀上睡着了,头发被风吹到脸上,阿锦觉得有些痒,用手挠了挠,睡的依然香甜,偶尔还会说几句梦话,梦中竟在叫自己的名字,苏子瑜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的温柔。

    苏子瑜将阿锦背在身后,送回房间,前几天,顾少卿给苏子瑜安排房间的时候,看着阿锦长大了,也重新给阿锦安排了一间房子,阿锦不用再和云熙一间屋子了。

    苏子瑜将阿锦送回房间正要走,阿锦却使了力,将苏子瑜抱着不让走,苏子瑜未站稳,整个人压在了阿锦的身上,苏子瑜用两只手支撑,可偏生阿锦抱的紧,还暖暖的喊着“阿娘抱。”,软软糯糯的样子可比白天要可爱多了,苏子瑜想着,也不知怎么个女孩子力气竟然这么大,苏子瑜一时挣扎不开,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苏子瑜亲到了阿锦的脸上,软软的触感,带着微许的热度,苏子瑜感觉脑袋一热,立刻推开阿锦,阿锦不满的皱着眉,翻个身继续睡。

    阿锦倒是什么也不知,可是苏子瑜看到阿锦的时候,就会想到昨天晚上安软软的触感,觉得自己是魔障了,心不在焉的吃着饭,看着眼前的小菜应该是云熙喜欢的,夹起菜,本欲夹给云熙,却鬼神神差的夹给了阿锦,阿锦当时眼前一亮,苏子瑜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明明是与阿锦不对付的,怎么就会莫名的想要对她好呢。

    夜晚,苏子瑜再次来到河边练武,心里却又有些期待,希望那个人能来,可是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那个人还没来,苏子瑜练武练的也有些心不在焉,感觉似乎过了很久,阿锦终于是出现了,“你怎么才来?”,语气中的期待,连苏子瑜自己都没发现,“你在等我?”,阿锦高兴的说道,“才没有。”,苏子瑜立刻否认道,“没有就没有呗,那么大反应干什么。”,阿锦嘟囔着嘴说道。“给你。”,阿锦递过来一把木制的手工剑,虽是雕刻的简单,但是却能看出雕刻之人的用心之处,剑身被打磨的光滑,“送我?”,苏子瑜问道,“嗯,送你,不像某些人喜欢练剑,有那手艺却雕刻簪子送人,也不知雕刻个剑送自己,不比那断木强的多。”

    阿锦说完,苏子瑜知道阿锦这是在揶揄自己,前几天,自己用桃木雕刻了一只花簪送给云熙,许是因为云熙身子弱,或是因为初见那天阳光太过明媚,自己总是想对云熙好一点,总想多保护她一下,有什么东西也总想送给她,“下次也送你一根。”,“不稀罕。”,阿锦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内心还是比较期待的,谁知苏子瑜就是个榆木疙瘩,“不要拉倒,我还懒得送呢。”,“你!”,阿锦气鼓鼓的,腮帮子鼓的像个吃了松果的松鼠,苏子瑜武弄了一下剑,旁边的树木一下就被削断,虽是木剑,却也锋利。

    练了一会,苏子瑜也跟阿锦讲起了一些自己的故事,“云锦,我是喜欢练武的,你可知为什么。”,阿锦摇着头,“从小是姨娘将我养大的,我从未见过母亲,看见别人家孩子可以跟母亲撒娇,我很是羡慕,我以为是母亲不要我,后来姨娘告诉我,母亲是为了救我,被奸人所害,被叫教中人所抓,也是因为我知道真相后想去为母亲报仇而离家出走。所以,我要练武,我要替母亲报仇。”,苏子瑜越说越激动,竟然流下了眼泪,继而放肆的哭出来,似乎想要将这几年的所有委屈全部哭出来。

    阿锦不知如何安慰苏子瑜,只能默默的陪着苏子瑜,内心想着定要帮苏子瑜。

    一早,阿锦就跪在师父的门前,顾少卿硬着心肠,不予理会,阿锦这姑娘从小就有点死心眼儿,认准的事就不改变,两人算是杠上了。

    跪到中午,最后心疼的还是顾少卿,开了房门,顾少卿居高临下的看着阿锦,阿锦抬头望着师父,她知从小到大师父最是疼她,最见不得她受伤,她也是吃准了师父这一点,给师父演了一场苦肉计,阿锦觉得自己这样做其实挺卑鄙的,可是想到苏子瑜,阿锦既然答应了要帮他,那么就一定要帮助他,阿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对苏子瑜是什么样的感情,理不清,道不明,可就是想帮他。

    “起来吧。”,阿锦跪了一上午,腿早已麻掉,刚师父让起来的时候,说不上来的难受感觉,整个人颤巍巍的向前倒去,顾少卿硬是做了人肉垫子,红的脸,薄的唇,交错的呼吸,顾少卿推开了身上的阿锦,阿锦结结实实磕到了门上,疼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顾少卿叹了口气,将人抱起,查看了阿锦的腿,已经跪的青紫,顾少卿拿来化瘀的药,小心翼翼的抹在阿锦的膝盖处,“阿锦,为了外人,你这般求我吗?”,语意微凉,阿锦竟未发觉,“师父,我觉得他可怜,想帮他。”,“阿锦,你可知,那人是狼,不是狗,石子的心捂不热。”,“师父,我也不知为何,就是想对他好,没来由的。”,“那你对顾少卿是什么感觉?”,是顾少卿,不是师父,阿锦不知道,她知道师父对自己很好很好,好到自己想一辈子呆在他身边,可是对苏子瑜的感觉却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感情,自己也很矛盾,阿锦笑着低头看向给自己擦药的师父,说道:“徒儿一直敬您啊,您是徒儿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是徒儿一辈子的师父,是最疼徒儿的那个人。”,“只是师父吗?”像是在问阿锦,也像是在问自己,“是的,师父永远是我的师父,一辈子的师父。”,一句一辈子的师父,就将所有的悸动都划清了界线,那么就做一辈子的师徒吧,没人懂顾少卿此时的心碎,千百年来,唯一的一次心动不了而终,顾少卿也没想过自己会为那么一个人而搭上自己唯一的一次光明,唯一的一次转机,万般缘分,他又应了谁的劫呢。

    “我答应你,教他武功,往后要是吃了苦头,你可别找我来哭诉。”,顾少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师父说笑了,由您在,谁敢欺负我啊,不要命了,太好了,我有师弟了,我要告诉子瑜去。”顾少卿还未给阿锦涂抹完药,阿锦就跑开了,要去告诉苏子瑜这个好消息,顾少卿神兽一抓,却什么也没抓到。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自己都只能站在阿锦的身后,无法和她一同站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