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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兴冲冲的来找苏子瑜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苏子瑜却并未在房间,阿锦来到苏子瑜偷偷练剑的河边,此时苏子瑜正从树上下来,嘴里叼着花,然后稳妥的落地,将花别在云熙的耳后,云熙微笑着,甜美而端庄,苏子瑜就那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云熙,阿锦觉得阳光太足,刺眼的很。云熙转过头看见姐姐站在那里,跑过去拉着姐姐的手,“阿姐,你快看,这是子瑜哥哥送给我的花,是最高枝头上的那朵花呢,独此一支哦。”,阿锦有些恍惚,附和道“嗯,果真好看。”,苏子瑜有些不自在,“你若是喜欢,我也摘一朵送给你好了。”,阿锦有些失落,“阿妹说了,这是仅此一支的,再送也不是这一支啊。”,苏子瑜听了有些烦躁,尽管自己和阿锦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但也只是不再那么针锋相对了,还没至于好到把唯一给她的地步吧,有些不悦的说道:“跟自己的妹妹还争宠。”这句话说的阿锦属实委屈,从小到大自己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为什么要被人这么说,眼睛酸,看见阿锦眼里的雾水,苏子瑜后悔了,可是碍着面子,也不好道歉,只能扯些别的来缓解一下气氛,“你来找我们什么事?”,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了吗,阿锦更加失落了,语气闷闷的,“师父答应教你武功了。”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落寞的背影,晃得苏子瑜眼睛疼。
自从苏子瑜和顾少卿学习武功开始,就变得忙碌起来,阿锦很少能看见苏子瑜,只有偶尔能在药房看到苏子瑜取药擦拭自己身上受的伤,苏子瑜练功很努力,每次苏子瑜和师父练功,阿锦就躲在树后面偷偷的看,师父也很是严厉,从来不会因为苏子瑜有伤在身就降低要求,苏子瑜也从不喊苦、喊累,阿锦看在眼里,觉得这样的人就该有出息,要不,老天肯定是睡着了。
有时候哪里练不明白,苏子瑜就会练到半夜,这时,阿锦就会在厨房里温着饭菜,等看到苏子瑜回来的时候,就会把饭菜放到苏子瑜房间的门口,然后悄悄躲起来,看着苏子瑜端着饭菜进屋,阿锦就会高兴好一阵,其实,苏子瑜也不是一点时间没有,他偶尔有的时间都是用来陪云熙了,或是跟云熙说会话,或是给云熙带来点小的稀奇物,或是自己又画了什么话送过来,但是,阿锦却一次也没收到过苏子瑜的礼物,不是不难过,不是不伤心,只是对一个人好惯了,就戒不掉了,就像吸食过罂粟花的人一样,那是入骨的毒,解不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苏子瑜的轮廓更加立体,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只是看向云熙时眼里的柔情可以化出水来,云熙和阿锦也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
相处越久,阿锦也更加懂得自己的心,原来自己对苏子瑜心乱如麻的感觉叫喜欢,看见苏子瑜对阿妹好的那种酸涩感叫吃醋,可是,苏子瑜的柔情都给了云熙,并未留给自己哪怕一分,可,阿锦知道,阿妹看向苏子瑜的眼神,只是亲人般的喜欢,而非男女之间的情爱,如果苏子瑜只要回回头,就会发现一直守在他身后的阿锦,可是,这么多年,苏子瑜都倔强的不肯转身,年少时的初见,阿锦救了苏子瑜的命,可是对苏子瑜当时的侮辱,苏子瑜的傲骨始终忘不了那时的难堪,注定三个人纠缠的感情。
这几年,阿锦也很少能看见师父,师父在她面前也带起了面具,再未摘下,阿锦知道,在师父对她也带起面具的那刹那,他们的关系也就疏远了,有时阿锦也很怀念师父的怀抱,师父的好,每次只要自己一转身,师父永远都会在自己的身后守护着自己,也不知究竟是谁先背弃了谁。
再有一个月,阿锦与云熙就满十八岁了,那时阿爹阿娘就会接她们下山了,到时会为她们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但是阿锦想好了,她不会嫁给别人,到时候她就跟着苏子瑜去报仇,报了仇之后,她就陪着苏子瑜仗剑走天涯,那时阿妹应该已经嫁了人,就算苏子瑜在喜欢,也不可能和阿妹在一起,到时候陪在苏子瑜身边的人只有自己,往后余生那么漫长,苏子瑜终会接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