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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愿突然觉得身体一直往下坠,耳边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睁开了双眼,随之而来的是心口一痛,喉咙一热,一口污血吐了出来,齐钰抢过叶孤城握着的阿愿的手,“阿愿,你醒了。”,阿愿的记忆现在有些混沌,看向跪在床边的叶孤城,看向跪在外面的御医,为什么大家都在跪着,又迷茫的看着齐钰,脑袋里的记忆混交着,阿愿的头有些痛,御医给阿愿检查过身子后,发现已无大碍,只需安心静养就好,齐钰让跪在外面的御医都退下,只留王御医待命。
混乱的记忆慢慢清晰,忘却的事情也已然想起,阿愿冷冷的看向叶孤城,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叶孤城有些卑微的看着阿愿,“阿愿,你醒了,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苏子瑜,我最懒得听的就是你这句话。”,叶孤城听完此话,心下一沉,“阿愿,你,可是恢复了记忆。”阿愿一双眼倒是清明的很。齐钰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阿愿,不,阿锦,一直是我对你不起,我已不奢求你的原谅。”,阿愿认真的看着苏子瑜,这个自己爱了好久的男人,哪怕失忆,重新认识,依然还会爱上的人,那个刻在骨子里的人,阿愿有些悲凉,悲凉自己的命运,为何明明都已经忘记,为何还要想起,明明都已经远离,为何还会再次相遇,为什么,命运的齿轮从不看顾自己。
齐钰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也乐得见叶孤城吃闭门羹。
“阿愿,叶孤城跪在这里碍眼的很,不如将他赶出去,眼前能清净。”,阿愿望着齐钰,说道:“我累了。”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不在理任何人。
叶孤城是让齐钰撵出皇子府的,所谓风水轮流转,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原来阿愿在将军府的,叶孤城把她撵出府,现在轮到阿愿在他府,这回他可要好好行使一下主权了。
叶孤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府的,就像阿愿说的那样,本来上天给过他们二人机会,重新开始,可这个机会竟然被自己亲手毁掉了,毁的彻底,可是就此放手,却实属放不下。
小翠跟着叶孤城回了府,叶云天却怕云熙公主等人在伤害小翠,一路尾随着小翠,叶孤城知道事情原委后,让小翠收拾好行李,去齐钰府上照顾阿愿,小翠也正有此意,小翠到了齐钰府,有阿愿照看,自是不能在受到委屈,叶孤城看向叶云天,叶云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翠,小翠回头看叶云天的时候,叶云天感觉眼睛飘向别处,看到此景,叶孤城心下了然,于是对小翠说:“小翠,你我主仆多年,去待你也如亲生姊妹一般,不如,在任你做义妹,如何。”
小翠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孤城,受宠若惊,叶孤城微笑的看着小翠,摸了摸小翠的头,“你可是不愿?”,“将,将军,奴婢,不敢。”,“傻小翠,应该是叫兄长。”,小翠眼里漏出笑意,小心翼翼的喊道,“兄长,兄长,兄长。”,小翠高兴的像个孩子。
叶孤城让叶云天把将军府上的仆役召集,人到齐之后,叶孤城冷着脸,扫过众人,伸手将小翠领到众人面前,“小翠,我已收为义妹,实乃将军府主人,以后,小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叶孤城意有所指的看向迦娜等人,迦娜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叶孤城来到迦娜的面前,“府中禁用私行,如有发现,乱棍打死。”迦娜向后退了一步,身体有些发抖,这时云熙走了过来,迦娜的腰板直了直,云熙来到叶孤城身边,拉了拉叶孤城的手,“叶大哥,何必为了一个奴才动怒呢。”,叶孤城神色未有松动,“不是奴才,现在是我的舍妹,夫人也该疼惜,就像为夫以后会疼你的孩子一般疼惜。”,云熙有些站不稳,“叶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云熙,我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那你也要恪尽职守将军夫人的职责,我希望我将军府可以和和睦睦,你是聪明的。”,云熙脸色惨白,她不知为何叶孤城会这样与自己说话,云熙有些委屈,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我见犹怜。“为什么,叶大哥,你原来不会这样对我的。”,原来,是啊,原来自己对云熙是舍不得深说一句的,直到云锦跳下山崖的那一刻,云锦的绝望,自己的痛彻心扉,才发现自己不是不爱,而是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情根深种,只是不自知而已,也是那时才明白,自己对云熙的一见钟情其实是自己以为的,只是姨娘曾经描述过娘亲的样子,刚好云熙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温婉娉婷,浅笑淡淡,由于云熙身子弱,自己就对她更加疼惜,错把疼惜当爱情,直到失去云锦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己一直拒绝承认自己喜欢云锦,云锦跳崖后,苏子瑜去重新彻查了一下案件,发现疑点重重,只是自己当时太过担心云熙,竟然忽略了这些疑点,每每想到,都后悔不已。
包括这次阿愿差点病死,云熙的阻拦,都已说明,其实云熙并非外表那样毫不伤害,自己有时确实不太了解云熙,只是自己把云熙太过美化了。
“云熙,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样子了,当年,只有苏子瑜,没有叶孤城,当年只有顾云熙,没有现在的云熙公主,当年只有····”,叶孤城没有在说下去,“叶大哥是不是想说,当年只有顾云锦,而今顾云锦为救我而死,失了圣女之位!”
云熙追问道,叶孤城叹了口气,留给云熙一个决绝的背景,小翠跟着叶孤城一起走了,回头看了看云熙,云熙等着双眼,紧紧握着拳头,双眼透露着愤怒,似是要将人挫骨扬灰一般,小翠打了个冷战。
阿宁回去将这事跟未央公主学了一遍,未央公主坐在太妃椅上,手里摇着绢扇,绢扇看着有些年头了,微微发黄,上面画着比翼鸟,栩栩如真,未央浅笑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了。”,阿宁看了看未央手里的绢扇,道:“公主,您还宝贝着这扇子呢,那不是大皇子送您的那把嘛,大皇子那时真是疼你啊,为了给你这这把扇子,手都被竹子扎肿了呢,你说,那时候你俩多好啊,可现在虽说大皇子也疼您,可就是感觉你们有点生分了。”
“就你多嘴,分不清身份了吧。”,未央有点烦躁,说的话有些重。阿宁止了话,觉得自己说的是有点多,“你先下去吧,这是将军府,不比公主府,小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在做些文章。”,阿宁乖巧的点了点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