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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是营养总是补不上去,个子比刚来的时候是高了,可是跟正常年龄的孩子比还是矮了点,这可愁坏了艳儿,可是补养品的价格让艳儿望文生畏了,想到出这点钱对自己来说,也就是几口甜点的事,可是现在却押的艳儿喘不上来气,幺儿这两年的陪伴,对艳儿来说,是这苦日子里唯一的阳光,也感谢上苍让自己能体会到人间还有这普普通通的温暖,温暖到已经忘记了过去的寒冷。
艳儿的囊中羞涩,想了想来到老鸨那里,“妈妈,你要是还有那癖好特殊的客人,别忘了我哈。”,“你个小贱蹄子,就是能作践自己,今晚儿就有一个,还是个贵族,得罪不起,秋儿正哭着不肯接呢,正好你顶了她,对了,别忘了戴面具,吓住人,可就不好了。”,艳儿满脸堆笑,称是。
回去之后,艳儿翻箱倒柜,拿出了压箱底的面具,年代久远,已经有了霉味,是一朵绽放的玫瑰花半面面具,艳儿戴在脸上,刚好遮住了伤疤,只余半面完好的脸,显得娇俏、魅惑,幺儿不知为何艳儿要带上面具,“好生的带着面具作甚?”,艳儿满心欢喜的问道:“好看不?”,幺儿看了,摇了摇头,她觉得看习惯了,还是艳儿真实的面目更好看些,幺儿走了过去,拿掉艳儿脸上的面具,“艳儿,还是这样最好看。”,艳儿看着眼前放大的脸,莫得有些脸红,心跳有些加快,推了一下幺儿,幺儿向后倒去,艳儿一急,赶紧拉幺儿,怕幺儿摔倒,幺儿被艳儿这么一推又一拉,重心不稳,摔在艳儿的怀里,软软的唇落到了艳儿的脸上,软软的触感,让艳儿心下一惊,却又有些迷恋的滋味,艳儿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桂花香,像极了桂花糖的味道,像极了母亲的味道,幺儿有些撒娇的往艳儿的怀里钻了钻,像个撒娇的猫,还用小脑袋蹭着艳儿,艳儿的心有些飘荡,呼吸有些不顺畅,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见幺儿的心跳声,“艳儿,你身上真香,有阿娘的味道。”,有阿娘的味道,这句话在艳儿的脑海里回荡,艳儿有些气恼的推开了幺儿,“想娘了?有奶才是娘,我又没奶。”艳儿气鼓鼓的脸,幺儿看着竟觉得有些可爱,用手指搓了搓艳儿的脸,“嗯,可爱。”,艳儿却觉得脸更红了,像是要着火了一般,气氛有些暧昧,艳儿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正常,推开幺儿跑了出去,幺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比城墙还厚脸的艳儿,也会脸红,是自己看错了,一晃,幺儿已经跟艳儿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反倒是这三年里,是幺儿过的最快活的,比在家过的还好,尽管一样吃不饱,但是在艳儿这里,幺儿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可以读自己喜欢的书,写自己喜欢的字,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和艳儿下下棋,弹弹琴,过的倒是逍遥快活的很,最值得欢喜的事,尽管幺儿天生不足的音律,现在倒也是可谓如火纯情的地步,用艳儿的话说,那叫名师出高徒,现在也是勉为其难的叫做还可以吧,幺儿倒是不反驳,艳儿的学识,幺儿是知道的,没当她以为自己学会了艳儿身上的东西,艳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展现出新的技能,这也是让幺儿对艳儿打从心底里敬佩的。
晚上的时候,艳儿开始往脸上摸着粉,画着眉,点着唇,笑眯眯的看着幺儿,“我美吗?”,幺儿皱着眉,这样的艳儿让幺儿感觉很不舒服,很别扭,劣质的香粉味道,让幺儿有些作呕,幺儿浸湿了手帕,就要往艳儿的脸上招呼,艳儿连连后退,“你要作甚?”,“擦掉!”,幺儿不容置疑的回答,艳儿躲着幺儿,“使不得,使不得,不好容易画的。”,“不好看。”,艳儿连忙将面具带在脸上,“这回好看了,不用擦了。”,还没有艳儿高的幺儿,捧着艳儿的脸,踮起脚尖,尽量与艳儿对视,“艳儿,你不施粉黛时,有着最自然,最淳朴的美。”字字真诚,艳儿有些感动,自己这是被撩了吗,轻轻拍掉幺儿的手,“你个小屁孩,懂个啥?”,艳儿翻着白眼,随后换上了淡蓝色的长裙,裙摆拖地,只留个背影给幺儿,回首间,不经意的媚,让人酥到了骨子里,难怪艳儿一直说自己曾经倾国倾城之姿,如今看来,不曾欺我啊。
艳儿的右手食指轻抬下巴,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肘,微微侧头,眼中带着睥睨天下的不屑,“这回呢?”,言语中的慵懒,媚而勾人,这时,幺儿是真的被惊艳了。
艳儿走到幺儿的跟前,微微弯下腰,用食指划过嘴角,接着是喉咙,最后一双手到胸前停下,勾人的很,幺儿直了一双眼睛,看着幺儿呆呆的表情,艳儿不禁乐出声,幺儿狠狠的摇了几下头,有些羞赧,艳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去,“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幺儿疑惑的问道,艳儿开了门,“小孩家家的,管那么多作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决绝。
幺儿不知艳儿什么时候回来,就一直在床上坐着等艳儿,夜已经很深很深了,艳儿依然没回来,幺儿抱着枕头,不安的等待艳儿,这还是头一次艳儿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也曾有过晚回来,每次艳儿晚回来都会疲惫不安,落寞的很,也都会受一些或多或少的伤,幺儿不知艳儿做什么去了,只是感觉不安的很,此时幺儿才发现等一个人的时候,连夜都会变得漫长无比,黑的好像永远都看不见光明一般,幺儿就缩在床上,在心里数着数。
整整一夜,第二天艳儿是被人抬进来的,和艳儿一起进来的,还有当初的那个老鸨,老鸨扫过屋子一眼,看见一脸紧张样子的幺儿,仔细端详着,用手中的扇子抬起幺儿的脸,艳儿赶紧将幺儿搂在怀里,虚弱的说道:“扶我去床上。”,幺儿接过艳儿,让艳儿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搂着艳儿的腰往床上去,“小丫头倒是张开了不少,标志的很啊。”,幺儿尚未多心,艳儿搭在幺儿身上的胳膊一抖,“黄毛丫头一个,上不得台面。”,老鸨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未多话就走了。
老鸨走后,艳儿看着幺儿越发标志的脸,心中有点发沉,最后让幺儿给自己打些热水来,自己要泡澡,幺儿去打热水,艳儿在思考着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赚够更多的银两,看着老鸨看幺儿的眼神,艳儿知道,老鸨这是打起了幺儿的注意,幺儿的清白不能毁于这里,或许一开始只是想培养幺儿成为一代花魁,然后自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可是现在,艳儿不想了,她只想保留幺儿这片净土,不让幺儿知道这世间的肮脏,想把这世间最美好的都给幺儿,让自己不能享受的,都一股脑儿的留给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