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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儿对自己下手是狠的,以至于后来秦灿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去掉艳儿脸上的伤疤,变得丑了,在也不会被送人了,艳儿也乐得清闲,秦灿或许也是讨厌至极了这张脸吧,竟也许久未来找过艳儿,艳儿也时长被镜中自己的模样吓住,曾经引以为傲的脸,现在骇人的很,尤其是雨夜,更像地狱里的恶鬼。
长得丑了,就连正式也懒得修理艳儿了,艳儿的日子过得算是好了点,清闲了,艳儿就想着自己找点乐呵吧,许久未弹过琴,手有些生疏了,拿出琴来,小心的擦拭琴身,那是一把稀有的琴,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也是秦灿唯一送过的礼物,弹了几个声调,艳儿渐渐找打了感觉,琴音宛转悠扬,生生如泣如诉,秦灿顺着琴音,来到了艳儿住的地方,认真弹琴的艳儿,并未发现秦灿的到来,琴音渐渐的变得悲戚起来,听者为之伤心,
艳儿低着头,披散的秀发,遮住了受伤的脸,银色的月光洒在艳儿的身上,像是渡上了一层银纱,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
秦灿坐到艳儿的对面,艳儿颇有些惊讶,用头发遮了遮受伤的脸,秦灿示意艳儿继续,艳儿继续弹着琴,最后,秦灿将艳儿抱在怀里,看着艳儿的脸,秦灿愧疚了。
翌日,秦灿被艳儿的琴声迷住,留宿在艳儿那的事传遍整个琴府,正室将手中的杯子捏的咯吱作响,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人燃烧,秦灿属实是忙的,每过几天,秦灿就又远行了。
看着院中的不速之客,艳儿知道自己又没好日子过了,本来想解释秦灿和自己真的只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做,可这话说出去,估计这个正室也不会信,可是艳儿想错了,正室压根就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上来就是以下犯上的莫须有罪行,随后就是一顿巴掌招呼到脸上,艳儿也不是不反抗,只是,实在是对方人数众多,敌众我寡,艳儿被扇的昏天暗地,脑瓜子直迷糊,本以为即将结束的酷刑,其实只是开始。
正室见不得艳儿的多才多艺,一排竹板摆在艳儿的面前,艳儿涣散的神志一下清醒起来,惊恐的看着正室,正室阴险的笑着,疼,十指连心的疼,夹板夹的十个手指都断掉,艳儿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却又被疼醒,不知过了多久,艳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屋里,以为一切只是梦境,可是手指的疼痛传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梦,艳儿费劲的伸出双手,十只手指被厚厚的绷带捆绑着,身边坐着秦灿和为自己号脉的郎中,郎中摇着头,说手指怕是废了,好好休养的话,以后能勉强正常活动,艳儿在也控制不住的苦了出来,秦灿让艳儿靠在自己的怀里的哭,“是大夫人。”,艳儿委屈的说着,自己毁了容,现在连自己唯一热爱的琴都无法在弹了,艳儿哭的撕心裂肺,想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艳儿,我已经将她禁足了。”,艳儿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灿,“只是禁足,我的十根手指,只是换来她的禁足?”,秦灿躲避着艳儿的双眼,心虚的不敢看秦灿,“你滚,你滚,在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你滚啊。”,艳儿推着秦灿,不小心弄痛了受伤的手指,艳儿疼的向后倒去,秦灿过来要扶艳儿,艳儿疯了一般推着秦灿,“滚,滚啊,滚,我不要在看见你!”,秦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放下,“你好好休息,冷静之后我在来看你,岳儿这次太任性了。”,顿了顿,秦灿说道:“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艳儿的泪水快要哭干了,最后等来的只是一句日后我会好好待你,艳儿重复着这句话,发了疯一般的将床上的东西都扫落到地,蜷着身子哭喊着,秦灿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艳儿,感觉心闷的荒,或许自己也是喜欢艳儿的吧,秦灿想着,只不过这点喜欢,还不足以让秦灿为了艳儿抛弃所有,岳儿是自己的发妻,自己所拥有的的一切,都离不了岳儿娘家的帮持,如果艳儿真的爱自己,就要学会隐忍,秦灿就是这样自私的人,无论何时,所想到的都只是自己。
哀莫大于心死,艳儿的心彻底凉了,养病的期间,艳儿已经不会笑了,有人服侍自己吃饭,艳儿就张嘴接着,渴了也不会要水喝,直到下人发现艳儿的唇渴到干裂,才想起要喂艳儿水喝,无人的时候,艳儿就靠在窗户边,望向外面的世界,看着天中飞翔的鸟儿,偶尔一只蝴蝶飞到屋内,落到艳儿的肩上,艳儿才会扯动一下嘴角,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
艳儿的伤,让秦灿觉察到了自己的忽视,也开始试着对艳儿好一点,每天都会抽出一点空隙,来陪艳儿说会话,或是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静静的陪艳儿呆会,艳儿始终看向外面的世界,一句话也不说,风吹乱了艳儿的秀发,秦灿轻柔的将艳儿的发别到耳后,艳儿木然的看了看秦灿,终于秦灿忍不住爆发了,“艳儿,我知道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你这是在做给谁看,你在折磨谁?”,艳儿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显然跟不上秦灿话的语速,艳儿想要说话,可是发现嗓子紧得很,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艳儿急得泪水在眼里打转,这时秦灿才发现,艳儿竟是失语了,赶紧叫来大夫,大夫诊断之后说是心结所致,只有解开心结,才能继续说话,这时秦灿有了些许的害怕,害怕艳儿一辈子就这样了,秦灿将艳儿搂在怀里,抚摸着艳儿的头,安慰着艳儿,艳儿明灿灿的双眼安然无色,只有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个不停,仿佛流到了秦灿的心里,激起了一层波浪。
秦灿对艳儿少有的耐心,会亲自为艳儿梳妆打扮,也会亲自为艳儿吃饭,睡觉的时候,也会温柔的将艳儿抱在怀里,给艳儿讲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其实,秦灿是想讲他们之间过去的故事,可是,秦灿竟然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艳儿对自己的好自己却鲜少对她付出,竟然连一件能讲的事都没有,要说自己唯一对她好的就是,艳儿喜欢弹琴,自己花了比大价钱,给艳儿弄了一把好琴,那时,艳儿是真的欢喜,就连睡觉都要将琴放在身边。
可是想到琴,秦灿就想到了艳儿的手,此生与琴是无缘了,但是秦灿想,手废了就废了吧,至少人还活着啊,自己总有机会去补偿的。艳儿躺在秦灿的怀里,如入梦中,只有在梦中,秦灿才会对自己这般好吧,看着眼前的秦灿,艳儿有些不忍睡着,怕这一醒,就会掉入无边的地狱,看着睁着眼看着自己,迟迟不肯睡去的艳儿,秦灿轻轻的吻着艳儿的头发,用下巴微微蹭了蹭艳儿的头,让艳儿早些休息,艳儿听着秦灿的心跳,随着心脏的跳动,艳儿觉得如此的安心,静静的睡去。
秦灿每天都会教艳儿喊着自己的名字,艳儿急得一头汗水,却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灿耐心的安慰着艳儿,替艳儿拭去头上的汗水,秦灿握住艳儿的手放到自己的喉结处,让艳儿感受着自己的发音,艳儿放松下来,感受着手中的震动,看着秦灿的口型,慢慢跟着发音,艳儿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震动,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虽听不出发的是什么音,艳儿努力的说着,最后越说越清晰,脱口而出的是“秦灿。”,秦灿激动的将艳儿抱在怀里,然后抱着艳儿转圈,双脚离地,让艳儿很美安全感,有些惊慌的抱紧了秦灿的脖子,秦灿一圈圈抱着艳儿转着,开心的像个孩子,正好被过来的岳儿瞧个正着,岳儿攥紧拳头,最后扯碎了一地的花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