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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她带回了我的家,扶她躺在床上,尽管离开了那个地方,但是她还是难受,脸都吐苍白了。
我给她端了一杯水让她喝了下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这才好过来,慢慢睡去。
趁她休息时间我来到了南湾市周边的那片区域,这里聚集了很多妖族,他们也是以人的模样人的作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每只妖都有自己的工作。我站在那几栋房子前,用力的闻着妖的味道,确实不一样了,我只能闻到妖的闻到,却闻不出来这些都是什么妖。
房子前的那片空地上有几个孩子在踢球,我走近,有人也有妖,我盯着看了好久,光从身形来看我根本看不出哪个是妖,我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的本体了。
我有些不可思议,我的一切感官甚至于气息都越来越像人。这难道真的是明月珠的力量所带来的吗?
我失魂落魄地回去,坐在沙发上,从怀里拿出了蓬莱仙芝和雪莲,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聂扬就是要用这些东西救活他的妻子,我只不过是一个替身,替代他妻子的人,只要我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人,那么就可以随意被他摆布了。
我越想心里越害怕,身上冷汗一身一身的出,每一种感觉我都能真实的感受到了,而这种感觉让我的心也变得烦乱。
很久,端端转醒过来,面色红润了些,我扶着她坐起来。
“好些了吗?”我喂了些水给她。
端端点点头,说:“我刚才很狼狈吧?”
我挑了挑眉,肯定的点头,端端羞愧的笑了笑,我说:“你好歹也是神,怎么也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尽管成神了但是每次闻见这种味道还是会头晕恶心,严重了连站都站不住。”她有些伤心。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放轻松,继续道:“神也不是万能的啊。”
“其实跟人相比神确实有人做不到的能力,但是反过来看神也做不到人那样,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神。”端端露出了和林域一样的表情,那种无力感,那种无法扭正的深深地失望。
我抱住她,安慰道:“别这样想,我们是神我们能做的不仅仅是这些,我们能做到的还有更多。”
我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也开始感觉到神也做不到很多事,可现在我只能这样安慰着端端,林域的事让我担心端端也会走上这条路。
“这样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端端说。
后来端端才对我解释道,很久很久以前端端就已经成神了,那是她第一次下世,在等待孩子出生的地方,也是一股煮肉的味道。她说那锅里是一只刚被剥了皮的鹿,门外的梁子上还挂着那张新鲜的鹿皮,鹿头的眼还在睁着,鹿皮下排了好几桶的血,从那时起她便开始不能闻到这种气味,闻了胃里便是翻江倒海。
她还说一般很少遇见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没有预感的碰见这样的事,而如今却在寻觅魔迹的时候遇见有些太巧合了,可能和魔有关。在我俩的一番推敲之下,我们要找寻的魔迹不仅与林域生前有关还和端端有关,只要确定了林域生前所遇到的难,就能准确预测到魔的来源。
“你说林域会去哪呢?”我有些泄气。
端端也惆怅,果真应了那句话,一个神的消失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会不会是林域的消失引来了这个魔呢?”我突然想到。
端端想了一会,说:“可能会是这样。如果说林域未成神之前这个魔横行肆道,林域的及时成神反遏这股魔气才被处理,如今林域消失这魔又重新出来也不无可能。”
“现如今我们找不到林域,也寻不到魔气,时间一长这股魔气必定会扩大势力,到时候局面也没办法控制了。”我说。
端端沉重地点了点头,说:“尽力找,最起码得知道这是什么魔。”
“你就先别去了,这段时间我来找吧。”我说。
“那好,但是你要明白这股魔气再出现短则三五年,长则一二十年,一旦再错过就又要等了。”端端说。
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二三十年对于我们而言弹指一挥间,而对于人来说却是漫长的一天天,不知道往后会是什么样呢。
自从我和端端从南方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魔的踪迹,看来确实是隐匿了,整一年我都没有出过南湾市。
晚上的南湾市人民医院大部分患者都已经进入睡眠了,在妇产科外却有十几个人等在外面,两间手术室都还在亮着灯。
我走近其中一间手术室,产科医生已经在有条不紊的剖腹产了,手术床上的那个妇女打了麻药睡了过去。不到一刻钟,孩子的哭声就已经响亮整个手术室,而相同时间,那间病房里也传出来了一阵清脆的哭声。
我看着护士手里的小女孩欣慰的笑了笑,这是我要守护的另一个孩子。整个病房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妖魔之气。看着孩子渐渐入睡,我走出病房,迎面碰上从对面病房走出来的白胡须老人。
我向着他低头颔首,做了一偮,他也向我回礼。
“许久没见到神灵了。”那慈祥的老人说。
我回道:“自从计划生育之后我也很少到医院里来了。”
“我也是觉得近些日子来就算有孩子出生但也没有见过神了,能感觉到神的气息在保护着孩子,但是没见过神。”那老人说。
“我不知道。”我说。
那老人捋着胡须哈哈一笑,便伸手引我前去。
“今日难得见神,不如饮个痛快”,他将我带到外面的一家茶馆,“我年纪大了,老太婆一直不让我饮酒,咱们就以茶代酒。”
“好!”难得遇见仙人,今日又是和平安泰的一天,喝点无妨。
唇齿间弥留着淡淡的清香,茶味历久弥新,后味香醇,我因此多喝了几杯。
“没想到你也爱喝茶呀。”他喝了一杯,咂嘴道。
我轻轻抿了抿,回道:“茶有的好滋味是其他比不了的。”
那老人又笑了起来,眯着眼道:“好呀,好呀。”
“你现在也是老祖宗了,怎么还要亲自来呢?”我问道。
他放下茶杯,说:“每个孩子我都是亲自守护的,我们老李家呢已经传到十代了,这每一代的新生儿我都是亲自来看的。纵使有庇佑,但我还是都要来,我喜欢看着这些孩子从小到大一点点长大。”
“我也喜欢,从一点点肉嘟嘟的小孩子长到成熟的大人,这整个过程都是最快乐的,最美好的。”我赞同道。
老人眼里亮起来,说道:“不愧是你,这么久没见还是和我这么像,哈哈哈。”
“我们之前见过吗?”我疑惑道。
那白须老人愣了一下,又快速笑了起来,说:“没关系,你总会想起来的,今天很高兴,我该走了。”说完他就消失了,只留下我。
虽然那白须老人说的我云里雾里,但是那种熟悉感还是让我对他很有好感,尽管店员来问我要钱结账,我也依然对他没有坏印象。
我告诉那店员我还要再喝一壶,趁他走我赶紧分身找了宴衡,又向他借了一些钱,从他手里夺出了钱付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