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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利亚斯死了!?
正在与弗纳尔商议一些事情,手中底牌在握的阿斯特罗斯,察觉到三骑士链接中断的时候,身躯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谁能杀掉贝利亚斯?
那可是代表愤怒的骑士,战斗是三骑士当中最强的那一个,哪怕不是本体迎战,却也差不太多,没有道理啊。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那个死灵术士也差不多该醒过来了,拿下城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祭品的数量问题也就解决了。”
弗纳尔依旧是握着酒杯,一副悠闲的姿态,被恶魔因子改造的肉身,早已没有了凡人的日常需求,这让他得以坐在这个位置上,享受着大权在握的每一刻。
尤其是当权力一点点被慢慢取回来,看着敌人缓慢步入死亡陷阱的时候,那种快乐更是无与伦比的美妙。
阿斯特罗斯沉默的端起红酒,轻轻摇曳了一下,混入了微量的死亡之惧。
她并不知道是不是弗纳尔做的,在人类世界与他们这些恶魔打交道最多的,无疑就是眼前这个皇子了,弗纳尔有这样做的动机。
可是,弗纳尔没有这样做的实力啊。
不要说他,就是整个帷塔伦也找不到一个敢不带阵地优势,勇于正面去和贝利亚斯放对的人。
真要有这样的人,帷塔伦怎么可能还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斯特罗斯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自从来到这个帷塔伦,她真的是哪里都不顺利,现在自己准备的大杀器,足以逆转一切的王牌,莫名其妙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个道理了。
阿斯特罗斯怎么想的,弗纳尔并不关心,在这半个月内已经通过伪装者逐渐盘活城内,收拢各处城防警备部队,将近卫军重新拉了起来,开放城内储粮稳定军心的他,接下来要做的很简单。
那就是将城市里的亡灵,全部驱出去。
亡灵的浪潮为王前驱,从正面牵制,并污染黄金草场的部分自然资源,拖住泰伦斯的前军,弗纳尔届时持‘遗命’亲征,带着伪装者贵族,化作一柄尖刀直插泰伦斯军队的心脏。
在那里,尼尔公爵一直分散着军队的凝聚,还有弗纳尔忠实的骑士洛巴赫,纵使尼尔不愿意和他理应外合,只需洛巴赫带领卫队掩杀,放火炸营。
待弗纳尔拿下泰伦斯,彻底奠定胜局之后,尼尔就是再不愿,也终究得服了他这位未来皇帝。
为此,弗纳尔与暗精灵那边一直有所联系。
双方彼此心怀鬼胎,却又互惠互利,为了保证交易的达成,弗纳尔给暗精灵长老院的实权长老夏普伦,提供了一个对方难以拒绝的条件。
如果夏普伦帮助自己夺帝,弗纳尔会取消驻扎于迪亚的水军番号,将德洛斯特意卡在贝尔玛尔和暗精灵咽喉处,位于拉古斯湖的精兵撤回来,这样暗精灵就可以从诺伊佩拉出入大陆,在临近海边的地方,修建他们崭新的首都。
——新暗黑城。
暗精灵已经太久没有呼吸过地面的空气了,新任女王梅娅素有大志,且夏普伦锐意进取,总是呆在地下不是办法,他们也是这片大陆的生灵,想要获得一个光明的,代表暗精灵新生的都城,也是应有之意。
但是梅娅和夏普伦之间,存在君权与相权的冲突,代表长老院的夏普伦,一心只想把梅娅当做吉祥物供起来,这无疑是女王不能接受的,所以才会有了蛛网夫人贾丽娜的到来,并警告了尼尔。
死灵术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所能召唤出来的力量。
那并非单纯的死灵,而是潜藏于深渊,作为暗精灵王,曾经一度将黑暗席卷整个阿拉德大陆,来自暴君的森然凝视。
能将他从深渊里召唤出来,给予物质界标记点的,只有那些摆弄灵魂的死灵术士了。
弗纳尔并不清楚巴拉克是谁,他不像赫伊德那样,对书籍或者历史感兴趣。
同样他也不清楚,这会身边的阿斯特罗斯,心里纠结的都快打成麻花了,思索着要不要直接撤退,毕竟如果帷塔伦真有能干掉贝利亚斯的猛男,她呆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阿斯特罗斯不甘心,她记恨着很多年以前,夏皮罗·格拉西亚对着她脸释放的盾猛,那次打的她差点毁容,同时粉碎了她作为暗黑三骑士的防线,只能老老实实遁走,这是何等的耻辱。
现如今夏皮罗已死,可是他的子孙还活在这个世上,阿斯特罗斯无法虚伪的和自己说什么宽恕原谅,那不是属于恶魔的词汇,报复,让他们感受痛苦,使封印了奥兹玛的五圣者即便死去也不得安宁,才是阿斯特罗斯想去做的事。
而现在,她必须先把自己藏起来。
“期待亡灵的表现,如果真的能如你所愿的话,我会出手帮你刺杀掉——”
没有说完,阿斯特罗斯身躯只留下了一个残影,余音袅袅回荡在议事厅中,弗纳尔有些疑惑,不太懂阿斯特罗斯今天怎么了。
泰伦斯不过坐以待毙,赫伊德也被他的分身弗朗茨盯住,胜券在握的如今,她应该多少做点什么,搅乱自己的局势,或者明里暗里威胁几句,催促祭品加快奥兹玛的脱困进度,寻找那个所谓的乌希尔教团。
“吃错药了吧。”
喃喃自语,弗纳尔干下一杯红酒,冷笑着:“我倒要看看,这次谁还能和我抢这个位置,即便是海因里希二世,不,赫仑复生,也别想能够战胜我!”
……
“你是说,罗赫死了。”
熟悉的位置,赫伊德坐在书房中,捧着一本书老神在在的看着,对于艾丽丝突然出现,以及她的描述并不惊慌,反倒是有点微妙的好笑。
按照罗赫的说法,自己是被使徒选中的人。
如果他说的是可预见的未来,那么能看到这点的罗赫,又怎么会这么简单死去。
退一万步说,即便罗赫真的断气了,赫伊德也不相信这个家伙会这么简单就死。
赫伊德从与罗赫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不知道该说是信任还是眼缘,又或者是单纯的出自于直感。
他总觉得,罗赫很强,而且身具时运。
“那么,接下来你建议怎么做,我的大哥可是在那里等待很久了,如果他真的和奥兹玛有关系,那么现在那些贵族很可能就是伪装者,去教团举报固然是一条路,但我要是教宗,我就不会出手。”
赫伊德盘点着局势,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茶,笑道:“等吧,不着急,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你觉得呢?”
艾丽丝面容藏在兜帽下,嘴角微弯道:“殿下聪慧。”随即消失在这个房间中。
很显然,赫伊德并不慌张,这是艾丽丝想要的品质以及结果。
使徒寻找的人可以是暂时的弱者,但那不过是蛰伏而已。
赫伊德自然是聪明的,他把弗朗茨安插在身边,大大方方的让人监视,从侧面保障了自己此刻的安全,同时示敌以弱,无形之中有了坐山观虎斗的可能。
只是,再残血的老虎,也不是赫伊德能打得过的,他是既想活着,也想要老虎屁股下面的那座山。
为此,他把最重要的本钱给了罗赫,直接梭哈了出去,自己身边只留下无法操控的塔拉库沓,还有忠于自己的巴恩。
夺嫡即是盘算,也是博弈,不可否认以小博大总是充满风险,但其所带来的高额收获,却又让每一个踏进局中的人欲罢不能。
如果你能回来,我这一手奇兵,可就有大用了。
手掌按在的书页上,赫伊德闭上眼睛,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十分的不错。
芙蕾捧着茶点,站在门外表情有点古怪。
怎么,就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