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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渚位于江临郡城的西郊,这里座落有一个村子,名叫江渚村,人口大约一百多户人家,依江而建,依江而生。
临江渚,苏昀掐着一只大公鸡的脖颈,两手狠狠的一撕,脚下踩着一条大黄狗,头顶上盘旋着一只久久不愿离去的老鹰,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环顾四野,脸上满是疑云。
而在他的周围,地面上躺着三条流淌着鲜血,却吊着最后一口气,还在奋力喘气的大狗,以及十几只被撕的支离破碎的家鸡尸体。
“先生,它们是怎么了?莫非中邪了?”箫淑灵的身影出现在苏昀的身侧,满脸惴惴不安的问道。
苏昀闻言,看了一眼脚下踩着,还没断气,一直在挣扎的大黄狗,他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没有任何阴气,煞气,甚至连妖气也没有。”
“那它们怎么会如此,莫非是别人训养的。”箫淑灵闻言,更显疑惑的问道。
“不像。”苏昀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了句,而后手撕公鸡,仔仔细细的看着手里已经被支解的尸体,却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完全看不出,为何这些狗和鸡会无原无故,发疯似的攻击他。
若说狗有凶性,攻击人也就罢了,可这明显是家养的家鸡也攻击人,那就有些过了。
最主要的是,它们很疯狂,根本不畏死,甚至连本能的恐惧都没有。
但凡是家畜都怕阴邪,而恰恰苏昀的身边有箫淑灵这只女鬼,无论如何,这些家畜见到他只会逃走,哪有群起而攻之的道理。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要么受到邪祟的影响,要么便被某种力量所控制,勾起了兽性,变的狂暴。
可很显然,种种可能,苏昀都无法在这些鸡或狗的身上看出端倪。
也许是他的道行不够,也许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纵然真有邪祟操控了这些家畜,也许苏昀因道行看不出那操控的邪祟深浅,可这些鸡和狗身上若沾染有邪气,妖气乃至阴气,是不可能逃的过苏昀的眼睛。
由此可见,以上种种的猜测根本不可能存在,只能说这些家畜并未沾染过任何的阴气,妖气甚至是邪气。
如果没有外力的影响,它们又为何会如此疯狂,莫非真只是本能嘛。
也就在这时,天际之上响起了一声鹰鸣,那盘旋的老鹰,鹰击长空,猛的发出一声鸣叫,俯冲而下,双爪狠狠的朝着苏昀的脑袋抓了下来。
苏昀早就防备着这头畜生,见此他顺手将手上提着的公鸡尸体,顺势甩向了老鹰。
老鹰发出一声鸣叫,被砸翻在地,然让苏昀眉头紧皱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这只老鹰扑腾了几下,爬了起来,却没有一丝想要跃上长空的意思,而是如同一只公鸡,蓬松着羽毛,张开双翅,浑身毛羽就像是一只炸开毛的刺猬,凶恶的朝着苏昀扑来。
落地的鹰还不如鸡,苏昀对于老鹰的举动确实感到了疑惑,可他脚下却也不慢,抬腿便是一脚踢出。
那只老鹰见此,不但没有闪躲,反而一仰头,便想要啄咬苏昀踢出去的脚,简直凶残的一踏糊涂。
结果毫无悬念,那只老鹰一下便被苏昀给踢飞出去,由于苏昀用力过猛,老鹰当场血流不止,在地面上挣扎了许久,摇摇晃晃这才勉强又站了起来。
然刚刚站起身,还未站稳的老鹰,又发出一声低鸣,朝着苏昀再次发起了攻击。
老鹰三翻两次违背常理的举动,让苏昀大惑不解,一旁的箫淑灵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原来家畜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苏昀取出一张灵符,两指掐符,嘴里默念咒语,两指轻轻一晃,灵符瞬间燃烧了起来。
下一刻,灵符被祭了出去,精准无误的打在老鹰的身上,瞬间大火便将老鹰彻底的吞没。
那只老鹰甚至连扑腾几下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烧的尸骨无存。
见此苏昀的眉头紧皱,不过很快也就舒展了开来。
看来他猜测的并没有错,这些家畜的发疯与邪祟毫无半点关系。
刚才他祭出去的灵符并非是什么高等的法术,仅仅只是一张驱火符。
不过这张驱火符内却蕴含有一丝苏昀的法力,一缕纯正的浩然正气。
如果真有邪祟之气沾染在老鹰身上,不管那缕邪祟之气有多么的神秘,也必然会被烧出来。
而没有只能说明,这只老鹰甚至是那些家畜皆是自己发狂的。
至于何种原因,苏昀自是看不出,不过他却是隐隐感觉到,似乎这世道真的要变天了。
既然想不通,又确实非邪祟做怪,那么他也就没什么好想的了。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情,而是迈开脚,朝着江渚村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江渚村,刚刚走到村口,苏昀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隔着老远他就听到了村里传出了许多妇人的哭声,那些哭声凄厉之极,绝望之极。
还没走进村子里,苏昀便发现满地的血迹,村子里狼狈的就像是遇上了土匪劫村。
不过很快,苏昀便发现,江渚村绝非是被土匪给劫村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
地面上的尸体几乎都是各种家畜或动物,当然也有人类的,只是人类的尸体很少,相比于满地的动物尸体,人类的尸体几乎很难被分辨出来。
“哎哟啊,我不活了,你让我怎么活啊。”一个妇人凄厉的哭声响了起来。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还嫌不够倒霉嘛。”在那妇人的哭声下,一个男子沉重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苏昀闻声,看向了村子的一个角落,只见那是一户人家,一名大约四五十岁的妇人瘫坐在地面,伤心的嚎啕痛哭。
而在妇人的身边不远处,却站着一个同样四五十岁的男子,这男子手里拿着旱烟杆,用力的猛吸了几口烟,眉宇之间满是疲惫的愁容。
而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满身未干的血迹。
在那户人家的院子里躺着两大一小三只羊的尸体以及十几只鲜血淋淋被支解的家鸡。
联想到他来时遇到的事情,苏昀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看来他先前遇到的家畜攻击人绝非是偶发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