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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
应该不需要的,他还想着害人呢。不过可怜也是真的,大不了以后给他送好吃的就成了。她也怂啊,不想管这些事。
“他很危险。”
“你不觉得我比较危险吗?”
袁朝慢按住钟梦樵轮椅,逼近过去。他本能往后退。
“那可是湮灭天的魔尊啊。我才是那只可怜小鸟!”
“你不可怜,只是命运而已。你本就是朱雀神君的一个躯壳。”
果然这种站在事外看戏的家伙怎么会体会到我的苦痛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活该被夺舍对吧!那你也活该眼瞎。”
“你怎么如此暴躁。”
钟梦樵想了想,忽然哎了一声。
“原来这才是你。”
哈?袁朝慢听不懂。
“你已然不记得我了,你眼里就只有云泽映啊。”
哎呀!翻旧账了!
“我现在可不喜欢他了。”
“也许你本就不喜欢他,喜欢他的并不是袁朝慢你。”
呃?
“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梦樵就笑笑不说话。
“袁师妹,选择在你。我只是提个建议,如你所言,苏悠树纵然再可怜,也是亲手杀了你的。所以你是否愿意帮他没人能够强迫你,只是你好好想想,他是否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钟梦樵说完,手往后摸索着搭在轮子上,很是灵活地转个弯就腾腾地转动起来离开。
前面就是悬崖,这瞎子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吧。
“哼!都是讨厌鬼。”
袁朝慢噘嘴生气了一会,忽然嗷了一声把自己头发抓成鸡窝就哀嚎着走了。
而安何宴正站在练剑石壁前面,剑持于胸前,却是久久不动。眉头紧皱着,心绪杂乱不宁。
为何如此。
是觉得付出却没有得到回报对吗。
轰隆隆的雷声大作。
安何宴却是依旧不动,雨势暴降迎面浇泼了她满脸。
袁朝慢并不是她一人的,也不是只对她好。
是在悲伤这个。
可是为什么偏偏这般想,她们本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却是想要独占着。
“果然不能够动摇,会很麻烦会很担心。”
她猛的一动就像离弦的箭从石壁上划破雨幕,她入仙门就是为了修行,为了强大。不应该被这些事情绊住脚步。
安何宴悟性极好,早就自己达到练气初阶,光凭这个速度宗乐颐是一定要收她的。
只是不够,还是不够。
她要成为最强的一个,如今宗乐颐的弟子中苏悠树算是最为优秀的弟子,拜师五年达到凝脉。
她必须向他靠近,知道他的深浅。
可是慢儿她……
那就除掉吧。
安何宴脚尖轻点落在青石阶上,眉眼冷凛,心底也是冰冷坚硬起来。这种感觉才对,只是心底空落落的虚。
得再淋会雨稳住。
“和晏!”
安何宴一惊差点摔倒,就看到白色蒙蒙雨幕里突兀撑出一片碧色来,将雨丝遮挡住,碧色如天光摇摇映落下,抬起一张脸来。
“你傻了啊?怎么站在这淋雨呢?走两步就到家了。”
却是袁朝慢撑着伞出来找她,这个人总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袁朝慢伸手来抓她,安何宴一慌给她打开,却是啪的一声响,就有些愣怔和无措。
“不……”
袁朝慢看着被打开的手,愣了愣。安何宴避开她视线缩缩脖子。
袁朝慢忽的就气急了,一个两个的!
猛的一把拽住她往后房拉去。
“你个蠢蛋!”
安何宴懵懵愣怔着被拖进去,还有些呆傻。
把安何宴推去换衣服,门就一阵山响。
然后就给砰砰两声碎裂破开了。
步夜凝在雨幕里淡然收剑,很是臭屁地抬高下巴走进来。
然后迎面一个水瓢正中门面。
“哎呀!你个粗鲁的女人!”
果然是这个讨厌鬼。
袁朝慢上前上下其手,衣服都是干的。这个家伙可是山南的少爷,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淋湿。
袁朝慢指着门。
“赔钱!”
步夜凝狠瞪她。
“你们待客不周!还好意思来找我赔!”
“你不是自己要求去溜达的吗!”
步夜凝就不说话,脸都鼓起来。憋了好久忽然冷哼一声。
“你们清静峰不干净得很!”
袁朝慢忽然有些心虚,步夜凝就顺拐爬。
“是不是心虚了,我师父说了宗乐颐推托一定是有鬼。你要是知道什么,也许说出来也能得个从轻发落啊。”
看着步夜凝那冷笑连连的脸。袁朝慢举起水瓢就一顿敲。
“你个粗鲁野蛮的女人!”
步夜凝就抱头嗷嗷地跑了,袁朝慢叉腰看着他逃窜,这回不给你淋湿了才怪!
回头一扑到被窝里滚啊滚的。
怎么办啊!要是苏悠树被发现了,清静峰也要被连累了。那个钟梦樵做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吗!
“啊啊啊!”
一边净房里,热气氤氲着。
安何宴整个人沉到水下,闭眼沉思着。
她的无情道本心在动摇。
除一切虚妄情,修至高无上尊。
情一字最为虚伪。
舍弃却又偏偏那么难受。
安何宴她从没有经历这些东西,在黎家深宅里面除了每日重复地背诵无情心经来筑气海丹田。那字里行间的孤寂淡漠早就深刻入骨了,她早就习惯了心境孤漠。
唯有如意,因为偷懒耍滑总是背不下来。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呆瓜样,不过那也是她妹妹。
忽的想起来,也是庆幸自己被药噎着假死离开。这般二人却是奇迹般地都活下来。
这都是托了袁朝慢的福,毕竟被噎死很难看啊。
安何宴泡到水微凉才起身起来。推开门来就看到床上一团凸起,袁朝慢鞋子都没脱就呼呼大睡。
安何宴难得心里柔软得绵绵,举起烛火靠近去看她。
嗯,养的很好,肉嘟嘟又白净。是个娇养长大的姑娘,和如意有点像。但是比如意健康明亮,这样的一个人竟是给她遇上了。
“慢儿……”
就伸手去戳她脸。
袁朝慢嘟嘟喃喃的翻个身,嘴里鼓着嘟喃。
安何宴靠近去听。
烛火微颤,忽的一摇曳。把影子拉的遮蔽了光火。
她身影一僵。
有些不敢置信,一寸寸移开眼,动作僵硬得生锈一般。
“慢儿?”
烛火一晃摇,便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