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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周虹只是一个刚刚开始上课的先生,但是她讲课的功底还是有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是个大家闺秀,对于江湖世事不太了解。我甚至害怕某时她去街上都会被拐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她这天又拉着我去到集市,她这回就不是买酒了,而是去买一点女孩子用的首饰之类的。逛了数家饰品店,她都没有挑到她喜欢的。
“你是要挑什么?我可以帮你看看。”我问。
“哎呀!你管我!”她就这么回了一句,好吧,是有点伤人。
她又一次走进了一个饰品店,她在店里面四处张望了一下,指着一边墙上挂着的一个花簪,拍了拍我。
“你帮我拿一下吧,就是这个!”
我抬起手拿下了那个花簪,说:“你不是够高吗?抬个手的事情怎么还要我来?”
“哎呀,你就帮我拿一下,我还有东西想找一下。”她把银两摆在柜台上就走出去了,我连忙跟出去,就怕这个小闺女走丢了。
饰品店的对面是一个酒铺,她站在那里,和老板说些什么,随后跟着老板走了进去。我就站在那里,想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她就拿了一个酒葫芦出来。我有点疑惑:
“你该不会还要给白先生买个酒葫芦吧?”
“哪有?”又是那个“你怎么不相信我”的奇怪眼神,虽说是表达“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意思,但是却是斜着脑袋在看着我。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你开心就好。”我很无奈,把她的花簪交给了她。但是她拿到花簪之后又猛地塞回我手上,随即“哼”了一声,朝来时的方向走了。
“喂喂喂!等等我啊!”我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到时候把你跟丢了,那可就完了!”
她笑了笑,我问了一下:“那个……我可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就是……我想知道你的生辰……让人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我支支吾吾地问。
“哎呀,你直接问就好了啊,干嘛这么支吾?”她说,“十月十八,你要记好咯!”
“那是当然!我肯定会记住的!”我说。
那天之后,我的脑子里就时不时蹦出她的长相,甚至是她说过的那些那些话,往来反复,真的是有点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我就走到大街上,具体打算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巧,就在路上遇到了周虹,她似乎被一个壮汉纠缠着,猥琐的汉子,让我的内心突然就升起一股不知缘由怒气。我按捺着怒火走了上去,问:
“你在干什么?”
“臭小子,别管你大爷的好事!”他不高兴地回了我,但是又一脸谄媚的表情看着周虹。
“你再看一眼周先生,你就完了!”
“你好烦啊!信不信我揍……”
他的话噎住了,我的脚已经顶到了他的喉咙,随后猛地一使劲儿,把他踢了出去。我走上前去,拎起他的衣领,说:
“我要是知道你再靠近她,可就不是踢你一脚这么简单了!要是不信……”我的眼睛瞪着他,“你可以试试!”
“哎呀呀!你干嘛!”周虹突然叫道。
“啊……”我愣了一下,被他跑了。
“到时候把人家打伤了怎么办?”她说。
“啊……对不起……”我应该是吓到她了,连忙道歉。
“好了好了,今天还有事,跟我回去吧。”她拉起我的手臂往书院走。
“啊……有事为什么要拉着我?我……我……我也有事……”我有点害羞地说。
回到书院,周虹径直拉着我回到了后庭的一个屋子门前,她说:“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个东西。”
她走了进去,顺带把门带上了,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就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只不过手上多了一个盒子。她放在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给你亲手做了个东西,给你吧……”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啦……”她把盒子递给了我,看我没接,就塞给了我,还带有一脸得逞了的表情。
“啊……谢谢……”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酒葫芦,只不过上面雕满了美丽的花纹,看起来毫无规律,但是其实都带有了规律,最后面在一个中心点上有一个很漂亮的“虹”字。整个酒葫芦的手感,在这个漂亮的花纹作用下,更加舒适。
“好……好好看……”我说。
“是吧!我自己雕的。”她有点自信地说,“我看你那个酒葫芦破破烂烂的,又不装东西,所以我就给你亲自买了一个酒葫芦,然后雕了个好看的花纹,喜不喜欢?”
“嗯……很喜欢……”我呆呆地看着这个酒葫芦。
“啊!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嘛。”她说。
“什么?”
我不知道我已经笑了。
下课后,我腰上挂着两个酒葫芦,就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偶然途经上次的那个武馆,里面的几个汉子看见了我,就直接把我拉了进去,还大声吆喝着招呼。我还奇怪地被拉了进去,他们看见我腰上那两个酒葫芦,问:“小兄弟的这两个酒葫芦哪个是装酒的?”
“啊……这个花雕葫芦。”我拿出花雕葫芦,说。
“那好办!来人啊!快快给这位小兄弟装满好酒,切莫怠慢!”汉子说。
“喧哗什么?”张师傅走了出来,呵斥道,看到我后,说:“原来是小兄弟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我尴尬地说。
他亲自拿过花雕葫芦,摸了摸,“哟,这葫芦的花纹真心不错,还有一个‘虹’字。可是小兄弟哪位娘子雕的?”
“不敢不敢,小生并无婚娶。”我连忙说。
“那实在可惜了,来来来,老夫亲自给你装酒,老夫窖藏了数十年的好酒就交给你了咯,你可要好好珍惜!”他说道,顺带走到后院,不见了。
“哟!师父藏了三十年的好酒,我们师兄弟都没得喝,小兄弟可有口福了啊!”那些汉子说。
“啊……是吗……”
过了一阵子,张师傅拿着花雕葫芦出来了,他捧着酒葫芦,说:“这酒我给你装满了,练习醉拳的,怎么能能不喝酒是吧哈哈哈。”
我接过花雕葫芦,发现已经沉甸甸的,拿着就知道装满了好酒。我说:“这……这般好酒,不一定要给我啊……而且我,不太会喝酒……”
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
“哎!小兄弟这是在见外了啊!而且还虚假谦虚!”张师傅直起腰板,说道:“小兄弟可是从师于醉酒罗汉啊,论酒量,虽不说超过潘刚玉,但是最少略微逊色吧?”他指着这满满一壶的酒,补了一句:“这可是烈酒啊!依老夫所看,这点酒在小兄弟面前,估计也是不够看啊。”
“这个……好好好,您就别夸我了,这酒我收下行了吧?”我说完我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这花雕葫芦装满了这等“来历不明”的好酒,周虹估计会骂死我。
下午——
回到书院,我就习惯性地朝后院走去,后院那里只有周虹一个人,她翻着书,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准备下堂课的东西。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我就走了,不怎么想去找她说话。
“哎!你来得正好,过来过来。”她注意到我了,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
“最近感觉弟子们上课都不认真,是不是我讲得不太好啊?”她一脸难受地问,干净的脸上露出几分不知所措。
“我觉得其实还好吧......”
“我讲的能不能听懂?还是说根本不懂?”她问了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我是听得懂。”
“真的?”
我点点头。
“懂就懂,别点头啊,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懂还是假的懂。”她说。
“真的是听得懂,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你也总不可能直接去问人家吧......”我给予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没底的,因为周虹讲课真的太快了,倒不是说她讲课的节奏快,而是她说话的速度很快。这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问题,怕的就是那帮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能不能听得清了。
“我就是怕他们听不懂,我也不是特别会讲课......”
“看得出来,你也就只是二十多,应该是刚刚出来教书,有的时候我都知道:你还是年轻了点嘛......还是单纯了点。”这句话说得直接了。
“不管再怎么样还是你大姐!”她等了我一样,又是那种侧眼盯着我的那个感觉。
“好好好,你说的是,我先走了。”被她打败了。
“哈哈哈,去吧去吧。”
我就坐回教室,现在离上课还有好一段时间,我就看着窗外,本来就此打算靠发呆度过这段时间,但是脑子又一次次弹出了那个女人的脸,我还仿佛看见她在笑,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脑子里,占据了全部全部,瞥见桌面上的毛笔和纸,突然跟想到了一些什么一样,拿起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了一会儿,一座座山出现在纸上,山上那毛毛点点就是一棵又一棵的树,在那座山的那头,有一条带子伸到了这座山的这头,在画纸的右边缘,有衣摆,似乎在画里被风吹着。画着画着,她走了进来,于是乎,我赶紧把画收起来,好在她没发现,就这样,这幅还没画完的画就被我收了起来。
那节课我没怎么听,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那副画被我收了起来,藏了好久好久。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